江懷瑾和溫崢的婚禮定在了五一那天。
正好是個假期,江懷瑾的朋友都能過來,江家的親朋好友接到訊息的時候都驚呆了。
趙晴更是氣的飯都吃不下,甚至給溫崢準備的禮物都是讓人幫忙買的。
江凜提前半個月就開始給溫仲言和蘇玉娥買票,好在搶到了,他們都激動的一晚上沒有睡。
江凜在出發前一天終於住在了外公家裡,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格外的安心踏實,溫仲言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要帶的東西,甚至把紅包從大的換成一個裝彩禮的那種的。
蘇玉娥笑話他,但轉頭又塞給了江凜一個。
“好孩子,外婆也給你準備了。”
江凜想拒絕,但是看到蘇玉娥那滿懷期待的目光時,又改變了主意,痛痛快快的接過了。
“謝謝外婆。”
蘇玉娥高高興興的出去了,留下江凜躺在房間的床上,手裡捏著厚厚的紅包,心裡百感交集。
江懷瑾的朋友很多,更是分佈在各個城市,現在聯絡起來都一個個的興奮不已,都在想到底是誰把他給收服了。
江懷意作為江懷瑾的堂弟,負責安排親朋好友的到來,光酒店就包了三家五星級的,在旅遊季節能一下子包下這麼多房間,屬實不易。
要不是現在來不及,要是有時間,江懷意都恨不得親自給他哥建一個酒店。
婚禮舉行的地點是商業墅區的後院,整座山都包含在內,春天綠草還未長齊,江懷瑾安排人將整座山重新鋪了草坪,冷鮮車遠送的鮮花,幾乎將整座山鋪成花海,每天都有人來收拾換水,從遠處看這裡就是世外桃花的中心,住在這裡的住戶慕名而來,都要見見這個光禿禿的山是怎麼變樣的。
溫崢從半個月前就被江懷瑾拉著拍婚紗照,選禮服,選婚紗,她頂多就是出了個人,其他的都是江懷瑾親力親為,親自為她選出量身定做的最佳款。
有一次在公司開會,上層領導都在,一向嚴肅沉穩的江懷瑾就是因為接到了設計師的電話,那個神情就像在談幾百億的專案一樣。
整個公司的人都看著自已老闆就像個陀螺一樣,操辦自已的婚禮毫不吝嗇,恨不得昭告天下所有人,他江懷瑾終於要結婚了。
婚禮那天,天氣晴好,薄光微曦。
一大早,鞭炮就響個不停,溫崢剛睡醒,服務生進來柔聲說道:“江太太,江先生說您好好休息,睡好了再起就可以。”
溫崢錯愕,她指了指外面:“鞭炮太響了,我睡不著了。”
服務生看了眼窗外:“哦,那是江先生的朋友在熱鬧呢,不過,江先生特意囑咐了,您休息好最重要。”
溫崢笑了笑,還是堅持要起床化妝了。
溫崢面板白皙,三十多歲面板依舊光潔,看不出一絲年齡,身材也好,前凸後翹,腰細的不堪一握,穿上婚紗後,連服裝師到化妝師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怪不得江總那麼著急,這要是我,我也急。”
“可不嘛,你看江總那手筆。”
服裝師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手裡忙不迭的把包裝好的禮服小心翼翼的一一準備好。
這裡面的每一件衣服都接近七位數,就連裙襬處的珍珠都是顆顆飽滿的上品,更不要說那些鑽石還有彩鑽。
外面,沈臨安一大早剛到,他不羈的笑著,眼底帶著絲疲倦,但絲毫不影響他慵懶的氣質。
幾個朋友在玩鞭炮,說要好好歡迎沈臨安的姍姍來遲。
江懷瑾一身西裝革履,幾乎不用打扮都帥的意氣風發。
“呦,新郎官,興奮嗎?”
江懷瑾正在戴手錶,他微微低著頭,嘴角的笑意不加收斂。
“你要是也結婚,我就更興奮了。”
他眼角笑意橫生,顧盼生輝第一次用來形容一個男人。
沈臨安冷哼一聲:“那你且等著吧。”
他看了眼四周,視線落在江懷瑾跟溫崢的結婚照上,忍不住嘖嘖嘖:“別說,還真不錯,值得你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結個婚。”
江懷瑾不和他計較,這傢伙的嘴一向如此,他認識沈臨安時間久了,就算多年不見,他也相信他的脾性還是老樣子。
化妝師簡單的給江懷瑾修了修眉,實在是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了,只好訕訕的離開了。
江懷瑾看著外面玩成一團的一大堆老爺們,好在江懷意靠得住正在一一招呼親朋好友入場,姚珠溫婉,拉著人在聊天,處事上很是周全。
這間休息室只有江懷瑾和沈臨安。
沈臨安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姿態瀟灑肆意,模樣上等。
“江懷瑾,你以前跟周薇在一起的時候,可沒有這副樣子。”
再提往事,江懷瑾眉都沒有動一下。
“別的不說,就衝你這個主動勁,我看你是年紀大了,恨娶啊。”
江懷瑾鼻腔忍不住哼笑:“你算是說對了。”
他看向沈臨安,表情認真:“我一秒鐘娶不到她,我連覺都睡不好。”
沈臨安哪裡見過江懷瑾這個樣子,霎時間就被他酸的牙疼。
“我可聽說,實在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沈臨安平淡的說:“好像還比別人多了個兒子。”
江懷瑾眸色深深,看不出什麼情緒:“我愛她,她就足夠特別。”
沈臨安點頭,他大概也瞭解江懷瑾的脾性,所以目光看向外面的時候,目光惆悵。
一般家庭都要討論個三六九等,江家雖然不是那種金字塔尖上的家庭,但是在平南也算是一般望塵莫及的。這樣的人家一般婚姻都是兩兩相權,可在江懷瑾這裡,他好像不在乎。
隔著不遠的距離。沈臨安看見了江懷意帶著一個女人站在柵欄處,目光繾綣。
他又想起另一段故事,如此再想,可見他們江家是有這個基因在的。
一個兩個的,都因為女人,不成婚誓不罷休的地步。
江懷瑾去接溫崢的時間到了,他把一把紅包塞進沈臨安的懷裡:“拿著,跟著我去接人,大方一點。”
沈臨安捏著手裡厚厚一沓的紅包,嘴角撇笑,無奈的塞進了懷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他嗅到一股香味,淡淡的,他笑意苦澀。
昨晚上被貓撓了一下,連夜又趕來平南,現在還得去接新娘,說出來真夠丟他江爺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