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郭宏木改道去了定州,雲楚之也行也是啟程繼續往天池駛去。眼看天色又要暗下來,雲楚之一行則是又找了驛館住下。

這兩天的行程似乎比預計的要晚了些許。

戌時一刻,孟士元來到了王明遠府邸,這是自王明遠出獄後孟士元第一次來到這裡。

一進門管家就奉了茶,對於久未相見孟士元的到來,王明遠並沒有表現出不滿的表情。反而是對於孟士元的到來頗為詫異,畢竟自已的女兒嫁給了太子後,也知道引起了不少的波瀾。

關於朝中的事情,王明遠雖然知道得不多,但是偶爾楊海川前來敘話還是知道了一些,作為朝中老臣,對於此次太子大婚所帶來的朝堂風向,又豈會看不出?

“不知道孟大人前來何事?”王明遠先開口道。

孟士元看著王明遠的樣子,確實是比以前更加蒼老了,眼神裡也沒有以前那麼犀利的光芒。

“孟某近日遇得一事,特來請教丞相!”孟士元還是稱呼著丞相。

“看來此事頗為驚奇,不然斷案入神的孟大人是不會前來的!但說無妨!”王明遠笑著說。

孟士元看了看周圍,確認無人才打算開口。

王明遠看著孟士元這般打量,“孟大人?書房只有你我二人,府裡上下早已經休息了,你可直說無妨!”

孟士元這才正襟危坐,小聲說道:“丞相,可聽聞近日東市殺人一案?”

“那是自然,京城許久沒有發生命案了,老夫閒來無事,聽著府里人聊起過!此事難道有蹊蹺?”王明遠說著,疑惑地看著孟士元。

孟士元繼續說道:“不瞞丞相,此案大理寺並未查出兇手何人,連死者的身份都沒有查出來!”

“難不成是找老夫幫忙查案嗎?孟大人可是要取笑老夫了!”王明遠笑著說。

“丞相,雖然此案沒有查出兇手,但是根據街坊的調查,言說之前看到有兩男一女路過。孟某總覺得此事不是那麼簡單。

孟某查探過死者,必是行伍之人。東市離將軍府可謂也不是太遠,如今此人身死,按照現在的局面,孟某總覺得此事與雲夫人或者太子是有關係的!”

一向斷案入神,目光如炬的孟士元,也沒打算隱瞞丞相。

“將軍府?太子?孟大人就不怕我這個太子的岳父將此事說與太子?”王明遠還是笑著說。

孟士元儼然聽出了弦外之音,忙不迭地賠禮道:“丞相說笑了,我孟某當知丞相的為人。雖然之前也有懷疑太子娶令愛一事,實乃小人之心,孟某實不知當時丞相的苦衷,還望丞相勿怪!”

王明遠聽完,“罷了,剛剛老夫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你說將軍府和太子?連孟大人都覺得是與太子有關,那麼此事應當和太子脫不了干係,不知孟大人何以見得是與太子有關呢?”

“丞相,孟某也只是猜測,但是聽街坊所言。此三人當時鬼鬼祟祟,孟某認為按照如今的形勢,死者既是行伍之人卻又不著行伍裝束,明顯是不想表露身份,肯定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試想此刻京城能夠豢養行伍之人且如此詭秘行事的,除了太子,還有別人嗎?”孟士元頓了頓,“孟某並不是故意將其與太子連在一起,孟某斷案多年,深知憑直覺雖然是一種破案的思路,但是終究需要有證據。

只是現在查無實據,相比找到兇手和死者身份,我倒是更擔心將軍府的安危,並且孟某猜想此事或許和懿文太子妃有關啊!”

王明遠一聽懿文太子妃,立馬緊張了一下,“孟大人此言何意?怎麼就牽扯到了懿文太子妃啊?”

“丞相難道不記得,當時懿文太子妃就封的時候,雲夫人送行了幾十裡地,此時將軍府邊上出現了行伍之人,這不得不引起人懷疑啊!

並且命案次日,一向在太子身邊的中郎將也不曾早朝。我還聽大理寺的差役說中郎將還親自到大理寺過問了這樁命案,以前何曾如此?

依孟某之見,死者大抵是中郎將安排行刺雲夫人的刺客,要麼就是監視將軍府的探子!”

王明遠聽著,也是面露驚懼:“依孟大人所言,雲夫人有危險?”

“孟某猜測正是如此,並且此人現在被殺,太子知道後必然震怒,保不齊懿文太子妃也有危險!”孟士元緊張地說著。

對於這幾個老臣而言,懿文太子妃的孩子至關重要,他日若是陛下醒來或者其他什麼事情逼得太子覆滅,那麼杜一若肚子裡的孩子也就可能是未來的太孫,繼承大統的儲君。

王明遠緩緩道:“即便是如此,現在你我又當如何做才行呢?老夫已然不是丞相,何況即便尚忝居丞相之位,終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我當然知道。我意,趁現在太子立足未穩,當聯絡大臣提早做準備,因此特來請教丞相,想以丞相威望,聯合忠勇臣工,罷免太子!”孟士元急切地說。

“罷免太子?以如今的局面,太子黨羽當比昔日更甚,再說太子監國以來並無惡跡,此刻罷免,怕是難以如願!若想罷免太子,還需要一個契機!”丞相搖了搖頭!

“什麼契機?難道等懿文太子妃遭遇不測嗎?那時候又有何用啊?”孟士元對王明遠的話頗感焦急。

懿文太子妃被換一事,其實孟士元和楊海川都不知道,王明遠也不便說。但是王明遠篤定此時懿文太子妃是安全的。

並且確實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太子眾叛親離的契機,不然以現在的局面,多半啟奏彈劾太子的只有牢獄之災,而太子,還是太子。

“孟大人莫要急躁,眼下沒有合適的機會,扳倒太子絕非易事!依老夫之言,孟大人可安排人以查案之名前往定州打探。真如孟大人所言,太子欲加害懿文太子妃的話,說不定那時候將此事公之於眾,或可有一線機會!”

平靜下來的孟士元,細細思索著,“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陛下久病不愈,如今天氣也涼了,怕就怕到時候出現不可言之事,太子再無法撼動!”

次日,孟士元退朝後立刻回到大理寺,並且安排了兩個信得過的人交代一番便前往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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