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時剛至,軍師便和押運糧草的軍士一起出發去了定州。此次特意繞道經過了“懿文太子妃”所處不遠的一條路。

到了此處附近,軍師還故意放慢了速度四處瞧了瞧,因此快到未時才到定州城糧倉。

一到這裡軍師便和糧官開始清點、交接糧草。

交接完了後,軍師一看天已然黑了,“看來要等明天才能回梧州了!”

“正要打算”離開去往驛館的時候,刺史立馬上前。

此刻見軍師已然空閒下來,便笑著說:“沒想到此次谷軍師親自來提糧草,如此親力親為,乃我等之楷模啊,下官實在是敬佩!

不知道軍師對於此次糧草一應事項可否滿意,若有不妥,下官當虛心改過,絕不再犯!”

刺史名喚楊荀,為人小心謹慎,也擅趨炎附勢,但是整體下來,算得上一個合格的刺史。定州上任至今3年有餘,對於糧草籌備確實沒出過紕漏。

此刻也不過是看到赫赫有名的軍師親自來了,奉承幾句,以便日後軍師對自已也有個印象,萬一在聖上面前美言幾句,自已仕途可就更順遂了。

軍師自然也是看出了這個緣由,但還是立馬作揖答到:“楊刺史言重了,承蒙楊刺史這些年的辛苦,我虎嘯軍將士才能吃飽穿暖,上陣殺敵。

朝堂只知道虎嘯軍勇敢善戰,但是卻沒有看到在虎嘯軍的背後,是很多州府、很多百姓在為我們籌措、運送糧草。自古有言:‘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啊!

他日回京敘職,我定要讓陛下和朝臣都知道楊刺史的功勞啊!”

楊荀一看軍師如此誇讚自已,都差點不相信眼前是數十萬虎嘯軍的軍師穀風,簡直是受寵若驚。

但好在馳騁官場這麼多年,立馬掩蓋住驚訝的表情:“軍師謬讚了,下官本分所在,本分所在。

下官本想請軍師先用膳再清點,只是看軍師一來就忙於糧草之事,又不敢打擾。茶飯已然備好,既然已經清點無誤,不知軍師可否賞臉,移步到府上用膳?”

楊刺史也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彷彿怕說錯話的孩子一般。

如此正中軍師意圖,但還是勉為其難地說道:“楊刺史如此辛苦,我豈敢打擾?”

楊刺史一聽這話,眼神都變了樣,很是失望的樣子。

此刻軍師繼續說道:“不過,楊刺史如此盛情,谷某既然來到定州,若是不領情,恐又怕楊刺史以後說我谷某不識抬舉啊!”

聽到這裡,楊刺史立馬說道:“不打擾,不打擾,軍師能夠移步實乃下官榮幸啊!抬舉之詞下官實不敢當,軍師莫要拿下官開玩笑才是啊!”

“既如此,那谷某就卻之不恭了!”軍師笑道。

說罷,一應將士和軍師便隨楊刺史來到了刺史府。將士們在院子裡擺好的桌子用膳,軍師和楊刺史則單獨在裡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軍師就安排將士們先回去好生準備,明日卯時出發回梧州,而軍師則以再和楊刺史喝兩杯為由留了下來。

然後眾軍士就離開了刺史府,只留下四個親衛在院子等候。

“軍師,下官再敬您一杯!”說著楊刺史就舉杯打算幹了。

軍師立馬握住楊刺史端酒的手:“楊刺史稍慢,你我也是頭一遭見面,此一杯應當谷某敬楊刺史,一來感謝今晚之招待,二來其實谷某一直想找機會感謝楊刺史。

這幾年凌國不斷侵犯我大晉,虎嘯軍雖說是打了勝仗,但是我知道,若不是楊刺史苦心備足糧草,我大軍何能取勝啊?這一杯,我敬楊刺史!”

“下官不敢當!”楊刺史立馬見禮說道。

“敢當,當然敢當,此乃谷某肺腑之言,還請楊刺史與我共飲此杯!”說完軍師就喝了個乾淨。

一旁的楊刺史看到軍師已然喝下,則是趕緊幹了。

隨後軍師又說:“素聞楊刺史愛民如子,兢兢業業,定州城百姓是安居樂業。今日谷某來此路上倒是見識了一番!”

“軍師謬讚,楊某慚愧!”楊刺史說著謬讚,其實心裡還是蠻開心的,這可是虎嘯軍的軍師,能聽到他的讚譽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這個榮幸。

“不過有一事倒是想討教一下楊刺史,谷某素在軍營,對於街頭巷尾的事情是知之甚少也頗感好奇,近日定州是不是發生了大案啊?”軍師突然醉意十足地問道。

這可把楊荀嚇著了,“大案”二字可謂是每個州府都懼怕的事情。

“軍師此話何意?定州近日並無大案啊!”楊荀望著“喝醉”的軍師急忙問道。

“哦,那想來是谷某看錯了,谷某隻是今日路過一塊湖邊的時候,發現有很多行伍之人,以為是楊刺史正在捉拿什麼要犯呢?”說到這裡,軍師微醺的眼睛不留痕跡地盯著楊刺史。

“湖邊?行伍之人?”楊刺史聽著,撓了撓腦袋,似乎完全不知情。

然後問道:“軍師怎知是行伍之人?”

“谷某征戰沙場數十年,難道行伍之人和農夫還看不出來嗎?這些人雖然穿著農夫的衣服,但是體魄、身形,我一眼就看出來不是農夫。

何況他們還帶著武器,我瞧這些人雖然都是分開的,但是都盯著遠處一樁別院,還以為是刺史大人安排的捕快呢?”軍師輕蔑地說道。

“湖邊?別院?”突然楊刺史驚懼萬分,他才想起來,軍師這說的不是別處,是懿文太子妃的住處。

自已曾經去拜訪過,雖然沒有得到懿文太子妃的准許,但是卻是知道此處就是懿文太子妃的住處。

根據軍師所說,這些人顯然不是懿文太子妃的守衛,既然如此,佯裝農夫必有不軌。

此刻楊刺史看著半醉半醒的軍師,也是焦急萬分,“軍師,此話當真?近日並無大案,軍師可知剛剛說的地方可是懿文太子妃的住所啊?”

“懿文太子妃?”軍師也是一個激靈地說道。

“正是!”楊刺史慌亂地說著,“依軍師所言,這些個人會不會是逃兵組成的山匪,莫非對懿文太子妃有不軌之心?上個月懿文太子妃受封來到此處,若是出個萬一,我可如何是好啊?”

“楊刺史莫急,谷某也是順路看到的,或許是看花眼了也有可能!”軍師看到楊刺史著急,趕忙說道。

“軍師切莫玩笑,此事可不是小事啊!若是出個好歹,下官腦袋不保啊!還好軍師發現了,不然我還一無所知啊?

眼下可如何是好啊?匪徒已然在懿文太子妃周邊,頃刻之間就會危及懿文太子妃啊,軍師務必得教我!”楊刺史現在的表現可謂是熱鍋上的螞蟻。

“哎呀,聽楊刺史此言,那此事確實是大事,懿文太子妃何其尊貴,如有不測,你可是死罪啊!”軍師附和著。

楊荀也是越來越著急,這太突然了。

軍師一看楊刺史,故作鎮定地說:“依谷某拙見,此時切莫打草驚蛇,楊刺史可派人速速再探,待探得清楚後,出其不意、將此等山匪一網打盡!也是一大功勞啊!”

聽到此處,楊荀豁然一亮,“軍師所言有理,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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