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路總是這麼漫長,雖然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但是幾個都是走的大汗淋漓。走個幾十里路又停停,遇到驛站還好,還有茶飯備著,沒有驛站的路上只能喝點河水解渴了。

好在一路上除了過城門關卡的時候雲楚之帶著枷鎖,其餘時候兩位官差就給取了。想必也是感念雲家將門勞苦功高吧。

“小的敢問將軍,為何會刺殺太子啊?將軍莫怪,一路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說點什麼反而走得更輕鬆!”一個衙役小心翼翼地問到,畢竟是將軍,萬一惹怒了打一架肯定是打不過的。

“兩位不必客氣,”雲楚之看出了衙役的心思,“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成了殺太子的主謀了,我要是說不是我乾的,你們想必也不信吧!”

“我信我信,”另一個衙役回答著,“要說這皇城,能殺太子的還真沒有幾個,但是要說是雲將軍殺了太子,小的還是覺得更相信這個事情與將軍無關!”衙役放慢了腳步,等待雲楚之回答。

“別一口一個將軍了,已經被撤了將軍的名頭了!”雲楚之苦笑著,“敢情這是命中註定有此一劫吧,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將軍也莫要這麼悲切,小人說只是個當差的,但是對於雲家的事情可是聽說了很多,上次凌國大戰,若不是雲老將軍,豈能殺了宇文蕭這個大魔頭。”衙役洋洋得意的說著,“雲家對大晉立過汗馬功勞,名聲和地位都在那裡了,何必要去惹個殺害太子的名聲,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也對,雲家沒有道理殺太子啊,何況據我在太子府當差的兄弟說,太子對雲家也是很不錯的,兩家關係很好的。”另一個衙役附和著。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只是雲楚之也就是偶爾回覆一句,畢竟說太多他們不見得懂,也擔心萬一他們是二皇子安排的,豈不是洩露了二皇子的把柄變得被動。

三個人一路上時不時地聊著宮城的趣事,時不時又聊起了酒館歌姬什麼的,還聊起了大宛國、天池國甚至是凌國,也不知道這些個地方他們到底去沒去過。

雲楚之則是時不時地附和著,慢慢地也消除了戒心,畢竟能夠主動卸掉自已身上的枷鎖,經過反覆試探也沒發現是二皇子的人,再戒備下去顯得自已格局小了。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走的確實也沒那麼累了。

兩日後,早朝還是二皇子主持 ,皇帝還是沒有治好。

“臣刑部尚書有事起奏!”

“劉大人請說!”二皇子看到劉培銀啟奏就隨意這麼一說。

“眼下太子已經下葬,陛下重病未愈,有道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東宮亦不可一日無主,臣請二皇子殿下入主東宮,主持大局。”劉尚書懇切地說著自已的主意。

丞相一聽,這明顯是商量好了的啊,現在要是讓二皇子入主東宮,局面就完全沒有辦法把控了,二郎也回不來了,說不好,以前與雲家走得近的都得被清算。

“劉尚書此言,是否著急了!”丞相不急不慢地說道,“太子剛剛下葬,陛下也還未清醒,此時妄議東宮之位,是否有失妥當?”

“是啊是啊!”群臣又開始了嘀咕和議論。

“丞相所言極是,此刻父皇雖然尚未好轉,但是東宮之位,茲事體大,時不該我等在此議論,何況太子殿下剛剛下葬數日,本王何德何能能在此刻擅自入主東宮啊?劉尚書妄言了!”二皇子謙遜地回答到,“此事還是等父皇清醒後再議吧!”

“是!”劉尚書有點像摸不著頭腦一樣,這不是你自已讓我說的嘛?

但是也只能腹誹,不能說出來。

“臣亦有奏,”一個御史又接過了話題,“恕微臣無禮,文臣聽太醫說過,陛下乃是中風,此等病症實難痊癒,若是陛下病體一直如此,難道我大晉便一直不立太子,一直二皇子以監國身份主理政事嗎?豈不讓他國有機可乘?”御史振振有聲。

“朱御史放肆,”說話的是禮部尚書安鴻安大人,“此話忤逆狂悖之言,豈不是詛咒陛下?簡直是大逆不道!”安大人顯然是有點生氣如此不顧陛下。

“安大人所言極是,朱大人此話乃大不敬!”眾臣也附和著。

“卑職作為御史,自有御史之職責,若是事事都顧忌言語狂悖,怎能為朝堂盡職。”朱大人也不示弱。

“立儲君之事,向來是皇帝定奪,朱大人何時見過幾位大臣就把東宮儲君定下來的?”丞相反問到。

“就是,如此大事,豈能兒戲?將來史書該如何寫我等朝中眾位同僚?私立太子嗎?豈不是辱沒我等不知臣之禮數!”安大人繼續跟著丞相的話爭辯。

“那依諸位大人之見,現在陛下不知何時康復,國事就一直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主君主持嗎?”朱御史回答到。

“正是,非常時間當非常行事,以免他國趁我大晉陛下病重,前來挑釁!”刑部尚書也爭論著,“難道之前各國遣使弔唁太子的場面沒有看到嗎,尤其是大宛,明顯趾高氣揚,凌國更不必說,邦交禮儀都不顧,連派個使者都沒有派,直接沒來。”

“陛下雖然龍體未愈,但是現在皇后不是好好的嗎?立儲大事,豈能越過皇后?”此刻戶部尚書胡田廣說了句。

“諸位大臣稍安勿躁,”二皇子接話了,“諸位大人都是為了大晉著想,只是此事確實茲事體大,還是等本王稟明母后,再從長計議吧!”

二皇子這麼一說,朝堂也就沒有大聲喧譁爭吵,只是交頭接耳地跟身邊的同僚議論著。

“丞相大人,你意下如何?”二皇子問了問王明遠。

“如此安排也好!”丞相此時暫時無良策,只能如此了,想著只要皇后知道太子之事的因果,是決不能同意讓二皇子入主東宮的。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此事不必在意,一切等母后知曉後定奪或者等父皇康復了再議不遲。”二皇子說著,“諸位大人還有事情奏否,若是沒有,大家都先回去吧,今日我大晉遭遇的事情比較多,想來各有司衙門都有很多事情處理,馬上就要年節了,很多年節之前必須辦完的得抓點緊了。”二皇子話鋒一轉,也沒再提東宮之事了。

下朝後,丞相就和孟士元、楊海川商議了下,決定還是把此事告知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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