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皇帝中風,皇后還有諸位皇子立馬趕到了皇帝寢殿,只有太子妃有孕在身沒有去。看到皇帝陛下現在的情況,二皇子倒是心裡鬆了一口氣。

一大堆人在寢殿哭哭啼啼,不斷地追問著太醫,太醫也是筋疲力盡,也難怪,光是回答這些問題都已經很費神了。

回到王府二皇子就將此事告知了周山:“真是天助本王也,本王還在思考如何能瞞著這個老頭子整死雲楚之,沒想到天賜良機。”二皇子此刻欣喜若狂。

次日早朝,各位大人都已經知道皇帝中風之事。都面面相覷,臉色很是難看。

“自太子遇刺,父皇也因此病倒,如今更是思念太子導致中風,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要說的?”二皇子首先發言了,悲傷之情難以言表。

“臣以為,此事皆由大理寺和兵部辦案不力,導致陛下龍體每況愈下,當問罪大理寺卿和兵部尚書!”一個角落裡面的御史朝服的人說到。

“臣附議!”三四個朝臣也附議著。

“臣請殿下賜罪!”“臣請殿下賜罪!”楊海川和孟士元一前一後跪了下來。

“臣有奏,太子一案楊尚書和孟大人沒有抓到兇犯不假,但是罪魁禍首當屬胡山和雲楚之,既然胡山此刻尚未抓到,臣請治雲楚之之罪!”刑部尚書劉培銀說到。

“依劉尚書之言,當如何處置啊?”丞相冷冷地說到。

“刺殺當朝太子,本應誅其九族,然雲楚之生母乃我朝大公主,父親乃是雲老將軍,是故,老臣斗膽請奏開釋株連之罪,處死雲楚之一人即可,以還太子英靈。”刑部尚書大聲說到。

“放肆,雲楚之乃我朝有功之將,雲家世代為我朝立下汗馬功勞,豈是爾等可以隨意處置的,更何況現在胡山尚未抓到,雲楚之是不是被冤枉的尚未可知,現在處置是否有失公允。”丞相大聲呵斥著刑部尚書。

“卑職不知丞相所言何意,胡山乃雲楚之副將,跟隨雲楚之多年,僅是刺殺太子一事,就足以定雲楚之御下不嚴,姑息養奸之罪,太子薨逝,如此大罪,單是處死雲楚之一人已是開恩!”刑部尚書辯駁到。

“大膽,陛下尚在,尚沒有對雲楚之如何處置下發諭旨,劉大人所謂的開恩,恩從何來?你莫非想僭越!臣請治刑部尚書僭越之罪!”丞相也反駁到。

聽此一言,刑部尚書立馬跪下,“臣絕非有僭越之心,只是顧忌雲老將軍和大公主顏面,才斗膽請奏只處死雲楚之一人,請殿下明察!”

“殿下,老臣以為此事如此實在不妥,現在案情未明,先處死一個給大晉立下功勞的雲楚之,且不說朝堂失去公允,百姓不明就裡必將是議論紛紛,也會讓虎嘯軍的將士心寒!”丞相打算用民心軍心開始為雲楚之說話。雖然丞相知道二皇子就是主謀,但是現在確實無法說出來。

“依丞相之言,虎嘯軍是雲家的私兵嗎?”二皇子輕聲問道,這一問,在場的大臣都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殿下,老臣並無此意,只是覺得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以免處置失當,壞我朝廷威嚴。”

“本王以為,丞相之言有道理,刑部尚書所言也有道理,只是依照丞相所言,若是抓不住胡山,那麼這事是不是沒辦法處理了,皇兄豈不是白死了,死不瞑目?”二皇子言語犀利地說到,“諸位大臣以為呢?”轉後把問題拋給了諸位大人。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說話,跪在地上的孟士元和楊海川更是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了,畢竟現在自已已是等待死亡宣判的人,說的話未必有人聽啊。

“諸位大人不開口,本王身為監國,竊以為不處置不能服眾,處置過重也確實有負雲家戰場廝殺的功勞,但是被刺殺的畢竟是我大晉儲君,此事若不能有個處理,別說皇兄無法瞑目,即便是本王,也於心何安!”二皇子娓娓道來,一會兒威嚴,一會兒又很傷心。

“依本王所見,削去雲楚之驃騎將軍之嫌,流放遠州,無旨不得回京,雲家上下人等開釋株連之罪。眾位大臣以下如何?”

“殿下!”

“殿下英明!”還沒等丞相說完,眾臣都已經喊英明給打斷了,這事也就變成了糊塗官司了。

“另,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辦案不力,罰俸半年,繼續追查兇犯下落。刑部尚書言語僭越,罰俸一個月。”

“臣領命!”孟士元和楊海川答到,刑部尚書劉培銀也回答到。

“諸位還有什麼事情要奏的?沒有就退朝吧!”

如此結局,丞相和孟士元、黃海川都不是滋味,雖然免了死罪,但是他們都清楚這個兇手其實就是二皇子,只是現在皇帝病重,從今天的朝堂情況來看,依附二皇子的不在少數,尤其是現在太子沒了,皇帝又病了,那麼現在誰和二皇子作對,就很有可能是和以後得天子作對。

只是監牢中的雲楚之得知此事後,並沒有什麼波瀾,相反,聽到雲家沒有受牽連反而安心很多。

“老師放心,與其在監牢中等待,出去未必是件壞事,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胡山應該是抓不到了。我在監牢裡面即便不流放,估計也是一直待下去。”雲楚之和丞相慢慢地說著。

“老夫何嘗不知,但是如此行事,二皇子殿下明顯是沒有打算放過你,沒有處死你,已然是朝堂上反對聲音太多,他估計也不想此時失去大臣的擁護。你放心,等陛下醒來,老夫就啟奏接你回來。”丞相安慰著。

“太醫不是說了嗎,這個很難治好!只是可能讓倩兒失望了,此一去,她怕是等不到我回來的那一天了!告訴倩兒,都怪我沒有留意胡山!”楚之還是對倩兒有所虧欠,雖然多年沒有見面,說實在的,現在的他都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還是兒時的友情。

“不必說這個了,天意弄人,她都明白的,這些眼下並不重要,之後怎麼把你弄回來才是要緊的事情。”丞相嘆息著說到。

“有沒有說哪天離開?還請丞相轉告母親,不必憂心,終有云開的一天。”雲楚之提到母親,終於流下了眼淚。“想我雲家一門忠心,此刻卻淪為了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二郎莫要太過傷心,事情總會變好的,太子出殯後你就會離開,到時候老夫去送你。”

“老師切莫前來相送,此刻二皇子已經站在明面上了,您若是直接相送,恐日後二皇子不安對您和倩兒不利,老師不送,反而會放鬆他對您的警惕,事情轉機之前您才會安全。”

“也罷,老夫也看不得送你流放的場面。”說罷就離開了監牢。

而云楚之則在監牢中等待著流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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