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始於土,成於火,跨越千年歷史長河流傳至今,”冉落說,“今天,我們來到了古鎮著名的陶藝師傅家裡,他會教各位嘉賓怎麼製作出漂亮的陶泥。”

嘉賓兩兩一組,分別坐在拉胚機前,陶藝師傅是三胞胎的父親——一個絡腮鬍大哥,他給嘉賓們仔細講解了製作流程,三胞胎的媽媽給幾人準備圍腰、袖套,還準備了泥和工具。

嘉賓們的任務就是做出一個漂亮的作品,由師傅打分。

老規矩,以組為單位,排名第二第三的嘉賓晚上負責做飯洗碗。

祝星顏一邊揉捏陶泥一邊問慕洋:“你以前做過沒?”

慕洋說:“沒正經做過。”

“我也是,我以前跟朋友一起玩陶泥,做一半就互相往對方臉上抹泥。”

慕洋躲了躲,笑道:“你待會兒別抹我啊。”

祝星顏樂道:“哪有那閒工夫,我可是要拿第一的。”

“我也是,”慕洋小聲說,“我不想做飯,也不想洗碗。”

祝星顏也小聲回答:“我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

旁邊,衛沙揉好了泥,轉頭看向承南逾,見他正望著祝星顏。

“承南逾,開始了。”他喚了一聲。

承南逾這才回過神,收回視線看向自已的拉胚臺,但臉色有些沉。

三臺機器陸續運作,大家都開始給各自的泥塑性。

這是一件看似容易實則很難的事情,掌握不了力道,或者稍微分心,陶泥就會變形。

祝星顏和慕洋兩人手疊著手,頭挨著頭,嘴裡嚷著“快快快”,“這邊輕點”,“那邊歪了”,“往上往上往上”……

失敗,泥塌了。

兩人邊笑邊重新開始,三臺機器就他倆最鬧騰。

衛沙戴著耳機聽歌,正在給瓶口塑形,瓶身的那雙修長手指應該放鬆時卻遲遲未動,衛沙杵了一下承南逾,“該鬆了。”

承南逾從祝星顏那處收回視線,看著手中變得畸形的陶泥,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抱歉,再來一次吧。”

後來承南逾就認真許多,眼睛不再往祝星顏那邊瞟,但是耳朵像是隔絕所有聲音,只餘祝星顏和慕洋的笑聲在迴盪。

他繃著下頜,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子裡翻滾的情緒,從未有過的感覺在胸口滋長,他此刻真想不管不顧走過去,踹掉祝星顏和慕洋的陶泥。

但他還有理智,抑制住了這樣瘋狂的想法。

嘉賓們根據步驟,完成了陶泥的半成品。

絡腮鬍師傅看了看三人的作品,祝星顏和慕洋做的是一個花瓣形的咖啡杯,上杯身面還有一朵鬱金香,胡厚凱和李霄霄做了一個束腰小花瓶,有一點點歪,承南逾和衛沙做了一個直筒花瓶。

最後,絡腮鬍師傅將第一名給了祝星顏和慕洋做的咖啡杯,兩人開心地抱著一起直蹦。

第二名是胡厚凱和李霄霄。

第三名是承南逾和衛沙。

承南逾根本不關心自已是第幾名,他看著祝星顏和慕洋抱在一起的模樣,覺得刺眼睛,終於他忍無可忍,走過去抓住祝星顏的手臂,把人從慕洋懷裡扯了下來。

祝星顏:“?”

慕洋:“?”

眾嘉賓:“?”

眾網友:“???”

承南逾把人扯下來後也沒說話,就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就像什麼也沒發生。

場面只尷尬了幾秒,冉落立刻笑著打了圓場,“得了第一名的嘉賓高興得忘乎所以,哈哈哈,南逾都看不下去了。”

祝星顏瞅了眼下頜繃得死緊的承南逾,頓時恍然大悟。

承南逾一定是見他抱著慕洋所以心生不爽,小氣,抱一下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

網友們縱觀全域性,開始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這一拉,著實不簡單]

[祝星顏跟慕洋一直黏黏糊糊的,承南逾不爽了]

[我也覺得,這太明顯了]

[啊啊啊!南極星是真的!!!]

[放屁,人家承南逾可能什麼都沒想,只是單純地拉了人一下,讓祝星顏別跳了,好好聽主持人說話]

[雖然我不是南極星,但是我摸著胸口說,承南逾這舉動,真的不正常]

[做陶泥的時候,逾逾就看了顏顏好幾眼,衛沙都無語了……]

[這麼說好像是,天啊,祝星顏舔狗成功?]

[祝星顏長得好看又優秀,承南逾會心動也很正常吧]

……

承南逾是真的生氣了,從做陶泥的地方往住處走,一直到他們幾人去廚房開始做菜,他都沒有再理祝星顏。

搞得祝星顏心裡反倒不踏實了。

一路上頻頻看向承南逾,找他講話,結果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怕太明顯網友們看出來,他就不敢再繼續貼了。

回到住處,他鑽進廚房,見承南逾、衛沙、胡厚凱、李霄霄都在分工做晚餐,胡厚凱跟衛沙還聊著天。

看見祝星顏進來,胡厚凱笑道:“第一名怎麼不好好待在沙發上休息?”

祝星顏眼睛老往承南逾臉上瞟,“我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你能幫什麼忙?”李霄霄蹲在地上刮蘿蔔皮,“笨手笨腳的。”

胡厚凱說:“沒事兒星顏,你安心休息,我們願賭服輸,哈哈哈。”

祝星顏又看了眼承南逾,說道:“我幫你們剝蒜吧。”

承南逾:“不需要。”

祝星顏抿抿唇,故意道:“好吧,那我跟慕洋打遊戲去。”

“回來。”祝星顏剛轉身,就被承南逾叫住,扔了一袋洋蔥給他,“切洋蔥。”

祝星顏笑嘻嘻道:“好嘞。”

心裡卻不屑地哼了哼,承南逾你就是想著你官配唄,生怕我跟你官配挨近了打遊戲。哎,可憐我還得舔著臉貼你,有種不擇手段搶人老公,搶不到心也要搶到人的悲哀感。

過了一會兒,慕洋探個頭來,“我給大家說一聲,外面下大雨了。”

說完看見祝星顏的身影,笑道:“我就說找不到你人,原來到這兒幫忙來了。”

祝星顏流著眼淚回頭,嚇了慕洋一跳,垂眼看見菜板上的洋蔥,頓時笑得不行,“你切洋蔥不知道戴個墨鏡。”

祝星顏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話,流著淚問:“還可以戴墨鏡?”

胡厚凱和衛沙看見他那樣也笑了,“是誒,好像可以。”

祝星顏瞪向承南逾,“你都不告訴我。”

承南逾瞥向他,見他眼淚吧嗒吧嗒流,睫毛溼潤,白天積攢的怒氣才消散了一些,微微嘆氣,很不負責任地回答:“沒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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