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羽華貴妃跪趴在地上,朝著滾落在地上血淋淋的頭爬去,她的眼睛滿是血絲,五官都扭曲著。

“香君......\"

眾人都退避三舍,高戰一直冷眸看著這一切,嘴角掛著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笑。

羽華貴妃臉上滿是破潰的血汙,還有被她抓破的傷口,慘不忍睹,她爬到那顆頭顱跟前,伸出手卻不敢去觸碰。

不知是怕碰疼他,還是近鄉情怯的一種畏縮,可她停止了一些動作,只是冷冷的看著。

嗚嗚的哭聲在夜空迴響,是悲傷,是懊悔,是哭訴追憶的無能為力。

“慕容將軍到。”

這一聲喊,震驚了所有人,也喚醒了羽華貴妃的神智,她艱難執拗的回過頭,看向暮光中走來的高大身影,她眼中突然有了光亮,是恨,是決絕的痛。

“臣,參見皇上。”

慕容安穿鎧甲,黝黑面板,再不見當日的慘白膚色,這也是他恢復健康的佐證。

高戰眼底隱藏著的東西無人能懂,可他卻是面帶微笑的看著慕容安,滿是欣慰。

“慕容將軍起身,你立了大功,朕要重重的獎賞你。”

慕容安低著頭,能賞賜的他不想要,他想要的得不到,還有什麼意義。

“臣,不需要任何賞賜。”

不知何時,羽華貴妃抱著那顆頭,跌跌撞撞的撲向慕容安,她手中拿著的是剛才還別在她頭上的釵,奔著慕容安而去。

“小心。”

驚撥出聲的是皇貴妃楚緒,她真的被嚇到,可喊出來,才注意到高戰陰寒的臉。

羽華貴妃還未近到慕容安身邊,就被飛撲出來的宮人撲倒在地,她手裡的釵也扎到了那顆滿是血汙的頭上。

羽華貴妃慌張的哭喊,手也胡亂的耷拉著。

“對不起,對不起香君,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她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哭喊,此時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已臉上的痛癢,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香君的頭上,可是再沒有回應,有的只是無聲的隔絕。

“帶下去。”

高戰讓人將已經瘋癲的羽華貴妃帶下去,不知此時高戰的內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自已的兩位妃子都心有所屬,就是沒有一個對他是真心的,哪一個不是虛與委蛇?哪一個不是想利用他?

生於帝王之家是沒有權利去苛求真心的,他的婚姻一直都是用來穩固朝堂的,是用來穩固江山的,而不是他自已想要的。

得到的也不是真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假象,就像是羽華貴妃,皇貴妃楚緒一樣,她們竟然都心有所屬,卻都不能擁有,就和自已一樣,身不由已。

羽華貴妃被人拖著,可她始終沒有鬆手,而是緊緊的抱著懷中的那個她的愛而不得。

而一旁的武安侯白子尤和鬱溫此時,又何嘗不是瑟瑟發抖,他們失敗了,那自已的下場那?

是不是已經敗露,他們此時只能靜觀其變。

裴淵看向白子尤的時候,目光十分的怪異,是赤裸裸的嘲笑,是探究出真相的明朗,還是一種死亡的告誡。

鬱溫有一瞬間的畏縮,可很快又挺直腰板,雖然師傅現在失敗了,可這麼多年來師傅佈下的局還在,埋下的種子還在,只要他們不放棄,就一定會成功。

此時裴淵起身,手上端著酒盞,緩慢渡步到武安侯白子尤身前,他目光灼灼,滾燙的眼神似乎沸騰著些許不為人知的幸災樂禍,讓白子尤和鬱溫感覺不寒而慄。

“侯爺,武安侯爺可否願意與本官共飲一杯?”

白子尤冷靜起身,他的眼睛卻含著一些畏縮,表面強裝好,敬大人。

裴淵端起酒盞,一飲而盡,隨後接過宮女遞來的酒盞。只見他面上一笑,這笑如三月天乍暖還寒,看似溫暖,實則透骨冰冷。

白子尤在裴淵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已蒼白的面容,他強作鎮定,笑著向裴淵舉杯。

“敬大司馬。”將杯中酒飲而盡,剛要落座,卻被裴淵喝住。

“謝汀。”

白子尤身形一頓,渾身如篩糠般的發抖,他似乎都在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他剛才說的是什麼?

他叫的是謝汀?

怎麼可能?

他一直隱藏的很好。

就連武安侯府的兩位老夫人都沒有發現端倪。

裴淵將白子尤手中發抖的酒盞拿過來,淬在地上,冷目看向他,探身向前,眯著狹長鳳目,神秘道:“你知道我是誰?”

此時白子尤和鬱溫都有一種徹骨的寒冷之意,他是什麼意思?已經再顯而易見不過,他就是白子尤,是真正的武安侯白子尤。

他就真真切切的站在假的武安侯白子尤面前。

他們此時已經無以遁形,在巧言令色,在能言善辯,可是事實勝於雄辯,事實永遠是事實。

“你!\"

不光是白子尤和鬱溫蒙了,其實在一旁的沈琉璃又何嘗不是,怎麼可能,這個資訊量有點大,讓她一時間難以消化,怪不得她一直感覺裴淵很熟悉,他有著莫名其妙的地方和白子尤很像,就在這一瞬間沈琉璃心裡是有氣的。

裴淵他欺騙了自已,這樣被當猴耍的感覺,很不好,沈琉璃的臉色沉下來的一瞬間,裴淵只感覺後背發涼。

“拿下!這對南魚的細作,還想假冒武安侯,想來瓦解我可以帶兵的將軍,想瓦解我朝防線,實屬該死。”

假的白子尤和鬱溫都被控制住,鬱溫看向沈琉璃的眼神十分怪異,有不服氣,有著非常複雜的東西在沉澱。

“你永遠不可能勝過我,泫兒他是武安侯的親生兒子,哈哈哈哈哈!”

這一句話讓沈琉璃心裡翻江倒海,她還沒有真正的思索過這樣的一個問題,可鬱溫還是當著眾多人的面親自挑撥出來,那......

沈琉璃突然有明白過來,她鬱白子尤已經和離,所以白泫到底是不是白子尤的孩子,又有什麼關係?對她來說都已經無所謂。

高戰看著慕容安,又看看裴淵,眼裡笑意更濃。

“這次大挫南魚士氣,相信他們不敢再來侵犯我邊境,也是給警醒我們,這些小人其心險惡,切不可掉以輕心。”

一切看似已經塵埃落定。

沈琉璃在宮門口看著裴淵大司馬府的馬車,她扭身離開,人裴淵的馬車跟在身後,只是自已一個人走到了街市邊,坐上了沈家綢緞莊的馬車。

“小姐,回綢緞莊?”

沈琉璃瞄了一眼一直跟在後面的馬車,輕輕點頭。

她實在不想在和武安侯府有什麼瓜葛,不管是白子尤還是裴淵,她只想過自已的小日子,現在鬱溫已經下牢,很快便會問斬,她大仇得報,更不想再與白子尤有牽扯,還是撇乾淨的好。

沈琉璃這邊剛下車,就被裴淵拉住衣袖,沈琉璃蹙眉,一把撇開裴淵拉扯,快步往店鋪裡走去。

春之看見跟在沈琉璃後面的裴淵,手伏在門邊,眼裡焦急,還不快點,一會小姐要罵人了。

“還不快關門。”

沈琉璃催促著春之關門,可春之動作之緩慢,終於在關上門的一瞬間裴淵長臂一伸,將門拉開。

“娘子,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麼?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從白子尤變成大司馬裴淵的?”

裴淵坐在椅子上,吩咐春之打一盆冷水來, 將一包藥粉倒入了盆中,在他一番折騰下,擦乾臉後,沈琉璃還真的是吃一驚。

面前的分明就是白子尤,可沈琉璃還是難以接受。

“不管你是裴淵還是白子尤,我們都已經和離了,再無關係了,更何況鬱溫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你還是回你的武安侯府去吧!”

沈琉璃的話,真的讓白子尤眉頭一沉。

走上前,一把環住沈琉璃的纖腰,下巴貼在沈琉璃肩頭,“在邊關時我是救了鬱溫,也收留了她,可絕沒有和她產生感情,更沒有肌膚之親,在截獲南魚的計劃之時,我就和皇上商議,和大司馬互換了身份,一直在京中,那個孩子是鬱溫和她的師兄所生,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想到他們會為了得到沈家的錢財而對沈家下手,這一點是我對不起你。”

沈琉璃還是將白子尤趕出了綢緞莊。

“和離已成事實,以後你我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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