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家。

男人坐在沙發上緊皺著眉頭,時刻盯著桌子上的手機,一雙眼睛疲憊中帶有怒氣。

此時已距離馮雨惠消失十個小時了。

那女人明明就在那條路上,只不過等了兩個小時去找就沒有人影了,真該死。

難不成人會憑空消失?還是這女人早有預謀?他就不信她不會回來!

黎苑外。

馮雨惠走到大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你這賤丫頭怎麼不死在外面?知不知道因為你老子在外面找了好幾個小時!”

陳叔一臉怒氣的衝了過來,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直接將她打懵了。

馮雨惠捂住自已被打腫的一邊臉,小心翼翼的向他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你就只會說這三個字!你還會幹什麼?你的對不起能換回老子的精神損失費嗎?”他繼續數落著女孩。

罵著罵著他突然發現女孩身上的衣服是新的,臉色更加難看。

“你這是一身衣服哪來的?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會偷東西了?”

他扒拉著女孩身上的棉襖,“料子還不錯呢!你配穿嗎?狐狸精的女兒真不是個東西!果然,什麼貨……”

還沒等他說完,馮雨惠一把推開他。

“你不許這樣說我媽媽!”她大聲吼道。

這是她第一次為她媽媽發聲,因為那個女孩說不要因為兩個人的話就相信自已的母親是怎樣的人,事實是怎樣的,需要自已去驗證。

“喲!老子難道說的不是事實嗎?你TM就是狐狸精的女兒!人人都知道!”

正當陳叔想要再次動手時,御擇寒出來了。

還是那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少爺,外面冷,你怎麼出來了?”

陳叔收回自已懸空的手,換了一副面孔諂媚道。

“外面吵的這麼兇,我要是再不出來,豈不是要翻了天?”他陰鷙的看著面前的女孩。

“少爺,都怪……”

“我讓你說話了嗎?”

陳叔立馬閉上了嘴。

“馮雨惠,你是不是對半個小時的概念有什麼誤解,還是對我的懲罰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陰翳冷戾到極致的眼眸,嚇的女孩一動不動。

“這身衣服哪來的?告訴我,說不定會減輕你的懲罰……”

馮雨惠抿住嘴唇,磕磕絆絆的說道:“朋友……借給……我……的……”

“哈哈哈……”御擇寒冷笑幾聲。

“朋友?馮雨惠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

他一把拽過她的胳膊,粗魯地將她身上的棉襖扯了下來,然後重重的扔在地上。

“不要!這真的是我朋友給我的!”她哭泣道。

御擇寒不再理會她的話,單手將她扛在肩膀上。

“放我下來!我不要去那個地方!求求你!”

任憑她怎樣叫喊,御擇寒都不會放過她,那個地方她去定了。

地下室。

御擇寒一把將她推了進去。

“做錯事了就該受到懲罰,好好在裡面反省反省,什麼時候知道自已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啪”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這間地下室極其狹窄,四壁緊閉,充斥著濃烈的黑暗。

沒有一絲光線能夠滲透進來,彷彿它是被永恆的黑夜所包圍。

馮雨惠使勁的拍打門,她要出去,她不要待在這裡。

空氣彷彿是被黑暗凝結而成,稠密而窒息。

不知過了多久,她累了,癱在地上。

縱使她的身體靜止,也可以清楚感受到黑暗的存在,它如同一張沉重的布,將所有的希望和悲傷默默地掩埋起來。

喪失了視覺的支援,心靈不禁陷入一片迷茫,彷徨徘徊在這無盡的黑暗中。

時間變得模糊不清,無邊的黑暗彷彿是永恆的存在。

每一次的動彈,都像是將自已沉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媽媽,你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丟下?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面對這些?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既然他們都那麼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把我帶到他們的世界裡?只有看到我活得生不如死,他們才會高興嗎?”

馮雨惠對著黑暗充斥著自已的不公。

因為低落的情緒,眼淚的流乾,她慢慢昏睡過去,沒有看到虎口處的印記閃了又閃。

清遠大學,a市最好的大學。

一輛豪車停在了路邊,座位上的御擇寒一腳將她踢了下去,然後撿起旁邊的書包扔了出去。

周圍圍著的女生都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

“真不知道這種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天天跟在御少的身後?”

“可不是嗎?真是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看見她就能倒黴一整天!”

“趕緊走啊!別把你身上的黴氣傳染給我們了!”

馮雨惠撿起地上的書包,趕忙逃離這裡了。

等她走後,又一輛豪車停了下來。

“擇寒,今天來這麼早?”他靠在車門旁向他打招呼。

這一帥氣的動作還沒進行到底,車裡的袁文曼一把將他推了出去。

“一大早的有什麼病啊?”

“袁文曼!你……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你哥?”

她直接無視過她哥,徑直來到御擇寒的車前。

“擇寒哥,早上好啊。”

這微笑的面孔可真夠雙標的。

袁文曼朝車裡瞧了瞧,馮雨惠這個賤人還是夠識相的,知道自已不配和擇寒哥坐在一個車上。

“袁小姐好。”

陳叔也友好的向她打招呼。

“陳叔今天就送了擇寒哥一個人嗎?”

“沒有啊。”

“這樣啊……”她剛剛揚起的嘴角一下子沒了。

好啊!本小姐說的話不聽是嗎?馮雨惠,本小姐我今天勢必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教室裡。

一頭短髮的女孩帶著幾個男生氣勢沖沖的走了進來,鎖定馮雨惠這個目標,然後來到她的面前。

齊夢禾一拳頭捶在她的桌子上。

“知道我來幹什麼嗎?”

馮雨惠沒有理她,繼續看書。

“這裝模作樣的樣子可真令人作嘔!一個窮酸丫頭看再多的書也不可能改變應有的命?沒聽見本姑奶奶跟你說話?”她一巴掌扇飛她的手中的書。

“我又做了什麼?”她試探地問道。

“哈哈哈……你做了什麼?跟我們走不就知道了?”她囂張的說道。

“我不想去。”她直接拒絕。

齊夢禾一拳頭捶在她的肩膀上,“你確定要讓整個班的同學因為你受到牽連?”

班裡的同學大眼瞪小眼,沒有人敢上前幫忙。

“我去。”

她忍著肩膀上的疼痛站了起來,跟著他們離開了。

“馮雨惠又怎麼惹到他們了?”一個女生問道。

“誰知道啊?”

“我們還是少管這些閒事吧。”

“沒錯。她得罪的人可都是一些有實力的大小姐大少爺們。”

女生廁所。

外面放了一塊牌子,正在維修中。

“不是我說,妹妹,她又怎麼惹到你了?”袁文鴻指間夾著一根菸,吊兒郎當的說道。

“關你什麼事兒?你難不成喜歡她呀?”

“呸呸呸!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子怎麼可能會喜歡她?”袁文鴻立馬反駁道。

生怕和她扯上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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