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鎮已有人知道霓裳的存在。

剛開始見到她時,因為她鬼的原因,所以就覺得害怕,可是後來知道她守了鎮子上千年,是這鎮子的守護靈,又覺得她傾國傾城。

人心,果然是個奇妙的東西。

“你好,我是蕭語。”

一個長相青澀的女孩帶著一幅畫站在了她的面前。

霓裳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她是小醫女?不,小醫女早就死了,這應該是她的後代吧?

她想伸手去觸控她的臉龐,蕭語面對她這一舉動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霓裳看出她有些害怕,便放下了想觸控的手,“你和她長得真像?”

蕭語呆呆的,“姐姐,你是說我和我媽媽嗎?”

霓裳搖了一下頭,“是我的一個故人,也是你的祖上。”

“啊?”

這姐姐長的很漂亮,怎麼感覺腦子有點傻?她那麼年輕,怎麼可能見過我的祖上。

霓裳看出了她的懷疑,“我說的是真的。我不是人,是鬼,活了上千年的鬼,你怕嗎?”

鬼?

“姐姐,你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鬼呢?”

說笑了。

霓裳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你這小丫頭嘴巴像摸了蜜一樣甜。”

真好,她應該是轉世到自已後代身上了。

“姐姐,這幅畫給你。”

她將畫遞給了霓裳,“聽那個姐姐說,這幅畫對你很重要。”

霓裳拆開了這幅畫,火紅的楓葉隨風飄散,慢慢聚在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自已的屍體。

她看懂了,可如今又有幾個能看懂的?不重要了,但又很重要。

“謝謝你。我能抱你一下嗎?”

蕭語看著一臉悲傷的姐姐,主動靠近她,一把抱了上去,霓裳也輕輕的回抱著她,眼角的一滴淚落在了她的肩上。

……

“謝謝你。”

月色之下,霓裳向九靈表示自已的謝意。

“舉手之勞,不足為謝。”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捉鬼也好,救鬼也罷,都得看他們生前做了什麼事,死後又做了什麼事,應不應該殺?值不值得救?就看這兩件。

霓裳與時遠清的故事很是遺憾,可也無可奈何。

“我能請你幫我做一件事嗎?”

她不用說,九靈都猜到了這件事是什麼。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散盡做鬼的千年修為,只為換回他們的輪迴。

“這是我欠他們的。”

九靈見她去意已決,不再勸說。

“好。”

霓裳將所有的鬼力聚在一顆珠子上,名為鬼靈珠。

看著手中的這顆鬼靈珠,她回想起那些鬼靈們生前的種種,有歡笑、有淚水、有遺憾、有不捨。

他們因為自已無法入往生,只能在世間徘徊,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和孤獨。而她,作為一隻有著千年修為的女鬼,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苦?

九靈接過此珠,隨著施法,珠子在半空中飄了起來,那些原本飄散在四周的鬼靈們,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向鬼靈珠聚攏。

而霓裳的身影在月光下漸漸變得模糊,她望著重新聚集的鬼靈,臉上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容。

她知道,自已千年的鬼力已經化為了這些鬼靈們重聚的力量,沒有了鬼力,她就會慢慢的消失了,可她一點也感不到害怕,反而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和釋然。

等這一切結束後,霓裳癱倒在地,身體呈現透明狀,接著消失不見。

我這一生活的太久了,這一刻終於要離開了,若是能重來一生,我會阻止阿清去京城,如果阻止不了,那我便認命留在家裡嫁人,如何阻止的了,我便和他一起歸隱,過著平淡的生活。

九靈望著這朦朧的月色,“會再見的。”

她撿起放在石頭邊的這幅畫,拍了拍上面的塵,畢竟是古畫,得好好的珍惜才行。

這畫不是被賣了嗎?怎麼會出現在蕭語的身上?答案是九靈“交換”回來的。

那人花了一百萬買的,她便在桌子上放了一百零一萬,多出的一萬就當保管費了。

等到那買畫的人回來看見後,不得氣的兩眼冒煙才怪。

可是他先騙人的,九靈這麼做也算是便宜他了。

她拍了拍靠在樹邊睡覺的蕭語,然後將畫遞到了蕭語的手裡,剛醒來的蕭語一臉懵的拿著畫。

“這畫可是你們祖上傳的,要好好保管才行。”

“姐姐,這畫是你贖回來的,我不能要。”

“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對了,那人要是發現畫沒了,肯定會來找她們的麻煩的,這小女孩怕不是也同樣擔心這個。

她摸了摸蕭語的頭,“你放心好了,那人絕對不會來找你麻煩的。”

施個障眼法,你還能看得出?

蕭語搖了搖頭,“姐姐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你擔心哪個?”

“姐姐,這畫我們守不住的。我那個父親喜歡賭,他要是知道這幅畫拿回來了,肯定又會再賣出去的。”

哦,原來是那個毫無人性的爹啊。

“他這麼壞,姐姐替你教訓教訓。”

蕭語兩眼發‘亮’,教訓他?姐姐,你會受傷的。

“姐姐……”

還沒等小丫頭把話說完,九靈就把人弄暈了。

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他,姐姐一定會讓你和你的母親脫離苦海。

不過現在,我們得先離開這裡了,畢竟誰會在溪邊過夜,若是遇到什麼小型野獸不得被嚇死。

“哐哐哐……”一陣敲門聲。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不耐煩的喊道:“誰呀?敲個沒完沒了了?”

他剛一開門就被一股力量打飛在地,還沒看清那人的臉,又被甩在了牆上。

左勾拳,右勾拳,上踢,下踢,側踢,再來一個迴旋踢。

任男人怎樣哀嚎,這人手上的動作也不會停止,反而打得更兇。

把人打殘,不可能,有些時候人體表面看著傷的很重,其實啊,受的都是皮肉傷。

“別打了,別打了!”

就會說這一句……

“不知哪位好漢,俺怎麼得罪你了?”

“家暴妻女,該死!”

“俺以後不敢了,求你快住手!”

賭徒的話你也敢信?當然是不。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和她離婚,還不能要你女兒的撫養權,不然我現在就打死你。”

這人難不成是那賤女人找來的?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告訴你,我不是你老婆找來的,我只是見不慣你種人。”

“你也別想著等我走後,你把你老婆打一頓,再把你女兒打一頓消氣,或者覺得自已要死了,讓她們先和你一起陪葬。

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

“咔嚓”一聲,男人的手腕直接捏斷。

“我離婚!我離婚!”

這個答案九靈還不滿意,又想去捏他的另一隻手腕。

“我保證不找她們的麻煩!求你饒我一命!”

“行,我就先相信你一回。”

九靈掰開他的嘴巴,往裡面塞了一顆東西,“你記著你說過的話,不然這東西定讓你生不如死。”

喂完東西,留完警告,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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