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過了很久,元沭依舊能想起來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已喜歡老戚的。

哦,他一直都很喜歡,但發現對老戚是想接吻的那種喜歡,還得謝謝駱青沙。

在龍鳳村那個幻境,元沭一進去就是喜堂,為了戚沂的安全,他暫時順著幻境來。

於是元沭一進去就換上了喜服,跟賓客推杯換盞幾句後就進了洞房。

幻境裡的人說他的新娘在那兒等著,他尋思著像新娘這樣的身份應該除了幻象就是老戚了。

果不其然,蓋頭一揭,就是被禁錮在那兒絲毫動不了的戚沂。

戚沂見到他,明顯鬆了口氣,那一瞬間,被全然相信的信賴讓元沭心裡熱熱的。

他笑了笑:“老戚,我來救你啦。”

戚沂不知道被下了什麼禁錮,除非出這個幻境,否則元沭也打不開。

元沭揹著戚沂,好不容易才出了幻境,戚沂的禁錮咒自動解開,元沭卻不太想把他放下來。

元沭想,他完了。

他這輩子得栽在老戚身上了。

……

元沭嘴裡喊著的朋友很多,真正交心的卻不多。

他本想借著跟燕洄喝酒的功夫藉機問問怎麼勾搭男人,結果,嘿,他閉關了。

還一閉就是五年。

元沭就一邊揣著自已的鬼胎一邊繼續跟戚沂出任務。

他想,老戚對他是不是一點心思都沒有。

否則,他們都是穿過喜服的關係了!

為什麼老戚對他還這麼……那詞兒咋說來著?心如止水?

元沭就這麼自顧自糾結了好幾個月,發現自已的喜歡不太一樣後,這幾個月,他每次看到戚沂都有種想抱他的衝動。

就單純想抱抱他。

像那個幻境裡,將他抱出洞房一樣。

後來他們碰到了時樓那個狐狸仔,說實話第一眼看到他還沒認出來。

這小子完成委託的動作雖然還有些稚嫩,但性子反倒老成,而且乾淨利落。

元沭就勾著時樓的脖子,彆彆扭扭地問怎麼勾搭別人談戀愛。

他沒說是男是女,時樓卻看了眼不遠處記錄卷宗的戚沂:“是戚沂前輩?”

元沭大驚失色:“你別胡說!”

他做賊心虛地看了眼戚沂,然後小聲道:“你個小狐狸崽子咋知道的?”

“前輩,你看戚沂前輩的眼神不單純。”

元沭:“……”

元沭:“這麼明顯?”

時樓點頭,這時的他還沒後來那副萬事皆掛笑的虛假模樣,眼角眉梢都是一股疏離淡然。

“前輩不妨試試坦白,真誠是最好的必殺技,晚輩看戚沂前輩對您也不是毫無心意。”

元沭樂了:“你這都看得出來?”

時樓瞅了眼似是不經意將目光放到他們這邊的戚沂,心想這有什麼不明顯的。

這不就戚太公釣魚麼,還專釣那一條。

挺專情。

於是當晚,元沭很滿意地灌了自已不少酒,在要醉不醉的狀態裡,他拉著戚沂進屋。

在戚沂以為他要來票什麼大的的時候,元沭撲通一聲跪了。

他鄭重其事:“老戚,我喜歡你,你現在對我是什麼心思?”

老戚看著他跪下的雙膝。

沉默。

石化當場。

戚沂忍著轉身就跑的衝動,閉眼,咬牙道:“傻子。你是真傻到看不出來我這段時間在釣你麼。”

元沭“啊”了一聲,眼神懵懵的。

戚沂費勁把他拉起來:“你看看誰表白是雙膝跪地的……”

結果元沭太重,戚沂力沒給足,反被他壓倒在床上。

比幾個月前,被元沭抱出洞房時,更近的距離,更清晰的氣味。

戚沂喉結滾動,元沭壓在他身上,愣愣道:“老戚,你好像硬了。”

戚沂:“……”

元沭又慌張道:“我、我好像也是。”

戚沂:“……”

元沭看著戚沂的眼睛,吞了口口水,再開口時,嗓音有些啞:“老戚,我想親你。”

戚沂受不了了,他按著元沭的脖子,直接在行動上叫這人閉嘴。

之後的長夜裡,混亂與曖昧糾纏,元沭總一遍一遍地叫他名字。

戚沂不回應他,他就一遍一遍地表白。

“老戚,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

“老戚,我愛你。”

一開始的痛感並不好受,汗水浸透了戚沂那張冷淡俊秀又總是從容不迫的臉,他的臉色很白,只有半張的唇是鮮紅的。

他咬牙讓自已去適應這種疼痛和被控制的不安定感,直到不知多久後,快感才慢慢席捲所有的感官。

情到深處,戚沂在他鎖骨上咬出牙印,在元沭抱住他時,戚沂在他耳邊悶聲道:“我也是,元沭。”

喜歡你很久了。

……

那場混亂持續了很久,戚沂在意識混沌時,只覺好像聽到了雲雀的啼鳴,隨後才徹底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元沭已經把他們兩人都收拾的很乾淨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日落西山。

戚沂睡了一天。

他給自已倒了杯水,然後才看到自已無名指上幾不可見的紅線。

這是前些年情侶間特別流行的遊戲,靈力凝作紅繩,套在愛人的無名指間。

戚沂笑了笑,換了衣服,他順著這根紅繩去找人。

雖然走路彆扭地讓他想罵人,但慢慢走還看不出來。

元沭給他請了病假,戚沂順著這根紅線,在元沭下值回家的必經之路上散步。

順帶看看能不能遇見他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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