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境大門口,李萱婷堵住偷偷跑出去玩耍的兩人。

她插著腰,沒好氣道:“好啊,你們兩個挺會玩嘛,特別是你,鍾爻!居然回來都不告訴我一聲,偷偷帶著這傢伙出去玩,不拿我當朋友了是不是?”

陳昭君尷尬地乾咳一聲,說道:“咳咳,萱婷姐,你們聊,我先去上班了。”

鍾爻也想溜走,結果一隻手伸出來攔住了她,李萱婷那表情分明是,今天不解釋一下不能放你走了。

沒辦法,鍾爻挽著她的胳膊把臉貼上去,撒嬌道:“萱婷,我錯了嘛,我想死你了,就放過我這次吧。”

李萱婷用食指推開鍾爻的腦袋說道:“沒門,回來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找我,說!你跟小君是不是…”

鍾爻趕緊撇清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好久沒去海邊了,一個人去又沒意思,你工作忙,只能叫上他了,啥也沒發生,不信你去問他!”

李萱婷根本不信她,質疑道:“少來!你們一定有事兒,偷偷摸摸的,老實交代,什麼時候的事?”

鍾爻咬著嘴唇說道:“萱婷姐,我說的是真的,你就不要再問了,好嗎?”

看到她這模樣,李萱婷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有點太突然了吧?沒看出來這倆人有苗頭啊。

還有,他們要是已經確認關係了,鍾爻至於這副扭捏的臉色嗎?

李萱婷問道:“小君他不知道?”

鍾爻見再也瞞不住了,只能輕輕點頭。

李萱婷驚訝道:“不會吧?小爻,這麼快,這小子給你吃了什麼藥啊?”

鍾爻趕緊捂住她的嘴道:“哎呀,你小聲點,我還沒告訴他,也沒打算告訴他,你不許在他面前提這件事。”

李萱婷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回道:“中邪了吧你,這不像你啊。”

鍾爻解釋道:“我能看出來他對我沒有這種想法,我為什麼要說出來讓他為難呢?難道你想讓我們的關係變得更復雜嗎?萱婷,我很糾結,但我還有理智,陳燁已經走了,我不想逼自已,更不想逼他,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嗎?”

李萱婷真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已這個閨蜜了,不過有一點她說的是對的,對於感情陳昭君並不擅長,如果他對鍾爻沒有那種感覺的話,捅破了窗戶紙,兩人的關係就很難自處了,陳燁就是很好的例子。

李萱婷想了想,實在找不到兩全其美的辦法,總不能逼著陳昭君對鍾爻有感覺吧?

她還是很擔心地問道:“你現在不說可以,難道想藏在心裡一輩子?如果他一直沒這個想法呢?”

鍾爻肯定道:“那就一輩子不說!”

聽到這話,李萱婷嘆氣道:“你啊,對於感情太倔了,你就不怕哪天他就被別的女人勾走了?說不定他就是那種,自已不會表達,你說了他才會有想法的人呢。”

李萱婷這個說法也沒錯,雙方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挑明,永遠在猜測對方的心思,誰都不說,那猴年馬月才有結果。

鍾爻也在掙扎,她在擔心處理不好,又變成一個悲劇,又覺得李萱婷說的有道理。

她衡量過後,對李萱婷說道:“讓我再好好想想,萱婷,至少這段時間先別說,讓我自已處理。”

李萱婷還想勸兩句,不過既然鍾爻已經決定了,還是讓她本人處理更穩妥,只能輕聲道:“那你可要抓緊了,我嘴巴可是很鬆的,說不準哪天就叨出去了。”

她這麼說也是為了逼鍾爻早日和陳昭君攤牌,長痛還不如短痛。

夜總會里。

陳昭君推開包間的門。

蔣菲早早就在等他了,陳昭君提前收到她的簡訊。

其實她昨天來過,碰巧陳昭君請假了,那幽怨的眼神,像極了等待丈夫回家的婦人。

陳昭君十分熟絡地往她身邊一坐,說道:“姐,怎麼這麼早,今天想喝什麼?”

蔣菲摟著他的脖子,眼神曖昧道:“昨天跟某個小女友秘密私會去了吧?”

陳昭君一愣,這個女人的直覺還真是離譜,雖然鍾爻不是他的女友,不過行為也差不多嘛。

他否認道:“怎麼可能,就是想休息一下而已,收到你的簡訊我馬不停蹄就趕回來了。”

女人嘲笑道:“你撒謊的本能越來越熟練了,想讓別人看不出來,別加這麼多誇張的動作,自然一點。”

被逮個正著,陳昭君也不尷尬,爽笑道:“哈哈,受教了姐。”

蔣菲說道:“今天喝洋酒吧,XO,純的,你行嗎?別喝到一半就趴下了。”

陳昭君自通道:“沒事兒,那玩意兒比起我老師在村裡釀的差遠了,您也捨不得讓我喝多不是。”

蔣菲戳著他的腦門笑道:“嘴皮子越來越油滑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樓上的走廊裡傳來吵罵聲。

按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喝多的人鬧事,在夜總會屢見不鮮,都習慣了。

只不過這次的動靜有點大。

好多腳步聲匆匆上樓,參與的人越來越多,連音樂都掩蓋不住了。

蔣菲皺眉道:“你們這還真熱鬧啊,這才幾點就有人發酒瘋。”

陳昭君感覺不太對勁,樓上是招待男客人的,負責安保的人員不少,一般鬧事的很快就被按下去了,聽這勢頭還在愈演愈烈,他擔心出事,便和蔣菲請示道:“姐,要不我去看看,一會兒給你換一間安靜點的。”

蔣菲也覺得很掃興致,點了點頭,讓陳昭君去瞧瞧什麼情況。

不僅是他們,整棟樓都被影響了。

公司有規定員工不能湊熱鬧,可此刻完全沒人管,等陳昭君趕到樓上時,走廊裡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

陳昭君一眼看見蔡黃毛,他踮著腳尖拼命朝裡面看,走過去問道:“什麼情況?怎麼鬧這麼大。”

蔡黃毛解釋道:“客人鬧事,我來的時候聽他們說,是一個英國的鬼佬,把一個公司的妹妹給打了,後面又來了一幫他們的人,公司所有的保安都過去了。”

陳昭君不解道:“報警不就得了,搞這麼大動作真傷了人,到時候也不佔理吧?我們公司做的又不是皮肉生意,還怕別人查不成?”

南境的確不幹拉皮條的生意,任何人都不允許在夜總會內和客人發生關係,最多就是一些曖昧的動作,肢體的接觸也僅限於手腳之類的。

不過有一點,你個人要和客人出去,那是你自已的選擇,公司也監督不了你,在南境也不乏一些經常賺外快的女人,這在整個業內不是新鮮事。

蔡黃毛也不清楚前因後果,所以沒有回答陳昭君的話,伸著脖子接著湊熱鬧。

裡面的人還在對峙。

一個歐洲面孔的男人,用英語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麼。

他那邊的人還真不少,至少有十多二十人,還有個翻譯全程轉達他的話。

知道了這個鬼佬的身份以後,南境的黃總眉頭緊鎖。

中英合作能源組織的高管,這種事處理不好,真有可能涉及到外交層面的影響,為了不把事情鬧大,私下解決是最好的辦法。

不僅黃總這麼想,那個打人的英國佬也是這麼想的。

和黃總對話的西裝眼鏡男,語氣很不耐煩道:“你們到底想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人出口罵人在先,威爾遜先生不可能道歉。”

被打的女孩憤怒道:“你撒謊!明明是他先侮辱我的!我不同意跟他出去,他就辱罵我,還撕扯我的衣服,我才罵他的,結果他把我推倒在地上,還用腳踹我,裡面的人都能作證!”

眼鏡男又說道:“我勸你不要隨意栽贓,否則威爾遜先生會控告你侵犯他的名譽權,事實是你主動提出要和威爾遜先生做交易,他拒絕了你,所以你惱羞成怒,並開口罵了威爾遜先生,他才沒忍住推了你一下。”

雙方各執一詞,吵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黃總還真不好決斷,以這個威爾遜的身份,既不能在這裡把他怎麼樣,又不能鬧到上面,不然到時候被不明真相,或是不懷好意的媒體一刊登,對兩邊都沒好處,南境的競爭對手再來摻一腳,恐怕對整個夜總會甚至背後股東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

另一方面,自已的人被欺負了,要是不了了之,一定會讓下面的人寒心,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外國人,情緒是很容易升級的。

或許是蠻橫慣了,威爾遜仗著別人聽不懂,不斷朝著南境的人出言不遜,破口大罵。

南境圍觀的員工都看不下去了,特別是蔡黃毛,他不懂英文,但罵人的話還是知道的,他氣憤道:“媽的,這狗東西真囂張啊,要是我肯定不慣著他,上去就給他一巴掌!”

陳昭君心裡明白,這裡肯定鬧不起來,最後一定是公司這邊做出妥協,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剛想走,一回頭就發現了鍾爻,這丫頭瞪著大眼吃瓜。

陳昭君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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