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春秀把淚水一抹。惡狠狠的對女兒說:“你出去家裡清靜得多,我掛念什麼啊。”

“我會出去的,只怕到那時,屋裡過於清靜了你又受不了。那時又往我那裡去,我會把你趕出來。”豔豔說後去房裡。

錢春秀瞪眼望著女兒的背影,淚水簌簌的流下來。說:“我沒指望你。”

豔豔到房門口迴轉身來。說:“就是一個蠢寶崽都比我要緊些。”然後把房門猛的一關,發出乒的一聲響。

錢春秀被這一乒的聲嚇得發怔了。

章尚義跟著表哥賴朝輝搭上了下午五點的船,第二天的天剛矇矇亮,客船就到了省城。旅客走出煩悶的客艙來到街上,只見車輛如梭,人也川流不息。

賴朝輝問:“尚義,你來過省城沒有。”

尚義說:“沒來過,我這是第一次出遠門。”

賴朝輝看他第一次出遠門,關心的說:“尚義,你要注意啦,別走丟了。走丟了就麻煩了。”

尚義很有把握的說:“表哥,這個你放心,我不會。”

章尚義隨表哥表嫂乘公交車來到火車站,趕上了一列鄭州至廣州的列車。那時車廂裡並沒次序,亂七八糟的人擠人。

賴朝輝夫妻和尚義都是無座位的票,他們懶得去擁擠,索性把裝滿衣服的纖維袋往下一放,靠坐在一對老年夫妻的座位邊,閉上了雙眼。

賴朝輝出來闖蕩過,他像一個久經在外的流浪漢一樣,把胳膊撓在胸前,閉上雙眼。對這亂哄哄的車廂毫不在意,彷彿到了一個清靜的世界,旁若無人的任人透過。

桂芳也選好了離賴朝輝不遠的地方坐下,側身讓過竄來竄去的旅客。

列車徐徐的啟動了,慢慢的加快,發出有節啪的哐啷哐啷聲,然後風馳電掣的向前賓士。

賴朝輝一行三人下了火車,在擁擠的人流中出了車站。賴朝輝路熟,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上了一輛大巴,大巴又進入了車流如織行列中。巴士在車流中行駛著,到站後又轉到了一輛中巴上。

三個人下了中巴,一看便知是到了郊區。三人揹著行李,來到一棟嶄新的樓房門前停下來。

女老闆是個熱情洋溢的人,從屋裡笑哈哈的出來迎著。說:“來了啊!”

她說的是廣東白話,尚義和桂芳聽不懂。

賴朝輝用白話的聲調回答:“來了,我還帶來了兩個人,我妻子和表弟。”

“這下熱鬧了。”女老闆把一片鑰匙遞給了賴朝輝。

賴朝輝接過鑰匙,開啟了樓房邊的一間小屋,這小屋是他以前租住的。桂芳和尚義就進小屋打掃著衛生,把賴朝輝沒帶回家的鋪蓋行李搬出來曬著。

呂新民騎著單車來到死者這個組,老遠就聽到鞭炮聲道人的唱曲聲。他見居民線上的人家坐著幾個上了年紀的人,就下了車。

呂新民走近打著招呼:“幾位老人家好。”

老頭甲像認識的搭訕:“你沒跟財老倌幫忙啊?”

老頭乙:“你認識他啊?\"

老頭甲:“他就是財老倌那隊上的人。”

呂新民機靈的回答:“我出去兩天了才回家,財爺死了啊,”裝出吃驚的樣子。“他是怎樣死的?”

老頭丙:“他是酒毒死的。”

老頭甲:“你別怪那後生子,這一線的人家幾乎都是喝他的酒,都沒出問題,唯獨他喝了就死了。讓那後生背黑天冤枉。”

老頭乙:“他的酒也確實有問題啊,是酒精勾兌的。酒裡提取了甲醇,甲醇就是工業酒精。”

中年人說:“真正要財老倌死的原因不是甲醇,而是頭孢。財老倌有支氣管炎,在酒席上他不想自已吭吭咔咔,就吃了頭孢,充當好人。吃了頭孢是喝不得酒的,喝酒就要你的命。”

老頭甲笑著:“財老頭這下百病消除了。”

這一句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呂新民也笑了。問:“他們還會去找那後生的麻煩不嘞。”

中年人說:“公安局已肯定是頭孢的問題,他們再去找就沒道理了。

呂新民笑笑。我也不跟你說了,去看財老倌去。騎著單車走了。

呂新民回到門面。

大蘭見呂新民笑容滿面的回來,知道問題不大。她還是問著:“什麼情況?”

呂新民述說著:“那老頭是吃了頭孢,頭孢與酒是相剋的。死者家屬不會找尚義的麻煩了。”

大蘭歡天喜地。說:“只要死者家屬不找麻煩,那就是尚義前世都做了好事。”

小蘭從外面進來。問:“姐夫,你回家了啊,那裡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一看你姐喜的那樣子就知道沒事了。”

豔豔騎單車來了,哭喪著臉。說:“派出所的到了家裡,要抓尚義去派出所,到處找人卻沒找到,要罰款一千元。”

大蘭驚訝:“要罰那麼多啊,他一共賺了多少錢?”

豔豔說:“不知道 ,他從來沒跟我們說過。姐,爸媽要我來問一聲,尚義賺的錢存銀行了,他那存款條子放在哪裡了?”

大蘭推脫說:“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你一個親姐姐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個掛名姐姐就更不知道了。”

豔豔用求著的語氣說:“姐,你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別急了爸媽。”

“我真的不曉得,我曉得要瞞著你們幹什麼。”

章豔豔嘆著氣,看著大蘭那神態,她真的不知道。自言自語的說:“他莫帶在身上了啊,真要掉了怎麼辦,那生意豈不是白做了,還背一個不好的名聲。”

大蘭也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那有什麼辦法呢,他不放在家裡,那是自討的啊。”

章豔豔無奈的走了。

呂新民在責怪:“你就借一千塊給她啊,好也做了,你那時跟尚義說一聲,他也決不會說二話。”

大蘭負責任的說:“尚義跟我說了,他這筆錢不能走散,也不使他家裡人知道。我接應了他,就要對此事負責。”

呂新民責怪的語氣一下子轉成了讚美的口氣。真還看不出你們姐弟倆,還勝過親姐姐的情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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