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的室內,暖烘烘的弄的路清漓直犯困。花朝看到後貼心的將肩枕拿了過來,輕輕的抬起路清漓的頭將肩枕墊在了路清漓的腦袋下面。

“主子若是困了就先睡一會兒吧。”

“是呀,主子自從來了北塞地,就沒歇著,四處奔波的,趁此機會主子好好休息,外邊的事有我們呢。”

“嗯,我睡會兒。”

路清漓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沉入了夢鄉,綰菀見路清漓幾乎是立刻就睡著著了,忙示意溪音將藥包拿來。

幾個人順著推拿的手法將祛疤的藥膏仔仔細細的上在路清漓的舊傷上。藥膏被慢慢的吸收後,幾人才長舒一口氣。

隨後又將路清漓從浴桶中抱了出來,擦乾身上的藥水沒有將皮囊給路清漓穿上,而是換上了舒適的寢衣。抱進了側室的軟榻上休息。

而溪音則是易容成了路清漓的易容後的樣子睡進了主臥。溪音往被子裡縮了縮,站在一旁的小九替溪音掖了掖被子。

“九哥,你也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這邊你放心吧。”

“嗯,既然休息,不用起的太早,我一會兒回主子那邊守著。”

“好嘞。”

溪音乖乖的躺在被子裡,閉上了眼睛。小九將門窗關好後,走回了側室。看著熟睡的路清漓,小九翻身上了房梁,閉眼休息了起來。

熟睡中的路清漓則是好似陷入了一場幻境。夢中燒起了無盡的大火,路清漓跪坐在一尊棺材旁痛苦的蜷縮成一團,她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路清漓眉頭緊蹙了起來,那張臉,那張沒有傷疤的臉,和自已很相似但又很不同,那張臉嬌弱,哪怕滿是痛苦,見到都令人憐惜。

她身上穿的是女士的孝服,那棺材裡的,是誰?

路清漓瞬間就想到了,她顫抖的想要上前推開棺材,卻一次又一次的穿過了棺材,棺材裡黑黑的,看不清楚。

外面的火勢越來越來越大了。哪怕自已沒有軀體,但那蝕骨的痛好似真實發生一樣蔓延在了身上。

她感受到了火舌舔舐到了她的肌膚,鑽心的痛感傳來。跪在地上她抬起了頭,使勁將棺材推開了,令路清漓長舒一口氣的是,裡面不是爺爺。

可裡面的人卻讓路清漓感受到了更加的難過。

那是誰呢,那是和路清漓有著九分長相的人,他就安靜的躺在那裡,一身沾滿血汙的鎧甲,被縫合在一起的脖頸,扭曲的指骨,那是被送回來的陸小將軍。那是在戰場上真正死亡的她的哥哥。

路清漓很迷惑,這些好似是真的發生過的事情,那些痛楚好似印在了她的靈魂一般,讓他痛苦,令她麻木。

她爬進了棺材靠在哥哥身邊,閉上了眼睛。火勢更大了,門外傳來了騷動。一個男子捂住口鼻不顧旁人的阻攔闖了進來。

‘湘兒,湘兒,是孤錯了,孤不該不信你,也不該誤會你真的傷害了珍兒,湘兒,別走,我們從新開始,從新開始。’

男子瘋狂的翻找著靈堂,卻不敢往棺材那邊去,因為那邊的火勢真的太大了。

路清漓嗤笑一聲,真是虛偽,這人自稱孤?他是太子?怎麼從未見過?

正在路清漓疑惑時又一個女子闖了進來,她懷有身孕,一個耳光扇在了男子臉上。

“阿姐。”

路清漓驚喜的湊了過去看著活潑靈動的路清蓮,這個夢境真有趣。沒有丟失哥哥,養成嬌小姐的自已,還活著脾氣火爆的阿姐。

‘閉嘴,你沒資格喚我們家湘兒的名字。’

男人暴怒著抬起手,被匆匆趕來的晉宗攔了下來。

‘殿下,您不該來的,這是路家的靈堂,路家人為你的青雲大道鋪路早就沒人了。湘兒最要做的決定您也沒資格阻攔。’

‘你胡說什麼,湘兒是我的太子妃,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莫要阻我。’

‘太子妃?笑話,你與子陽含珠自已的堂妹不清不楚,將我妹妹置於不義之地,真是下賤至極。’

‘你懂什麼,我與珍兒是知已,是兄妹。我們是高山流水覓知音。珍兒她只是懂我而已。’

‘你下賤!以兄妹之名行苟且之事。還想拉我妹妹做擋箭牌,我呸,死這吧你。’

路清蓮使勁一推將太子推進了一側的火堆裡,拉著晉宗對著棺材一拜。

‘湘兒,別怕,路家沒人了,你此番前去找樓兒,我想樓兒會等你的。以後不會再有人束縛於你,你自由了。’

語罷拉著晉宗轉身離去,將大門緊緊的鎖了起來。

路清漓沒有跟著路清蓮,反而回到了棺材旁,看著裡面的兩人,她的哥哥死相悽慘,這個她嘔血而死,路家沒人了。

沒有見過的太子,沒有出現的素景,這些人的臉在夢境中太過於清楚反倒讓路清漓有些迷惑,太真實了。

另一邊的太子還在火中痛苦的哀嚎著。忽然一道白光乍現,一個短髮,身穿怪異服飾的女孩子,抱著一隻白貓出現在了那裡。

她茫然的環顧四周看著,看著火中的男人張大了嘴巴。

‘來遲了,女主確定死亡了,男主也要死了。’

‘別急呀,不是還有一個人的嘛?先把惡毒女配拉上來頂著吧。別讓世界崩塌了。’

‘只有這樣了。’

女孩一邊和自已懷中的白貓說話,一邊轉身向外走去。

‘好了,這個世界崩壞的速度也太快了。路清漓和路清漠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哪怕她們活一個呢,身上的氣運都可以支撐這個世界執行。真是太奇怪了。’、

‘你說,不會是老大之前說的竊取氣運的那群人吧?’

‘有可能,先探查一下吧,至少先要把世界穩定住。’

‘好。’

那個女孩子轉過身,恰巧與路清漓面面相對,女孩子愣了一下,嚥了咽口水。

‘柚柚,你有沒有看到這個東西呀!’

“什麼?”

“就是灰白色的,有人的輪廓,不會,不會是鬼吧!”

白貓一愣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疑惑的搖了搖頭。

‘沒有呀,好了,你若怕我們就快些離開吧。’

‘嗯嗯嗯嗯嗯,好。’

女孩緊張的抱緊了白貓,繞過路清漓跑了。

看著女孩跑開,路清漓的心跳卻越來越快。她能看見自已,這到底是夢境還是什麼,什麼是男主女主,什麼是氣運,惡毒女配又是什麼。

她和哥哥是世界的中心,什麼世界?那個世界?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路清漓越想越頭暈,太子沒了叫聲,火光越來越大,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

失重感傳來,路清漓閉眼後又猛地睜開雙眼,她好似從高處墜落,重重地摔進了軟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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