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躲在不遠處的雪地後,仔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眼看那些倖存者已經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陸淵自然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他並非那種會盲目衝動的人,直接衝進人群不僅愚蠢,而且極度危險,這種極寒之下,只要受傷,簡直跟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區別。

他嘴角噙著笑意,然後從揹包中取出幾顆玻璃珠。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玻璃珠放置在冰面上,每顆珠子之間相隔大約30公分。

接著,陸淵又在每顆玻璃珠的前方精心撒上一些鹽巴。

隨著時間的推移,鹽巴開始發揮作用。

它們與冰面接觸後,迅速降低了冰的熔點,使得玻璃珠前方的冰面開始微微融化。

原本平整的冰面逐漸變得凹凸不平,形成了一條微小的水流。

儘管這條微小的水流很快便在極寒之下凝結起來,但其留下的痕跡,猶如大自然的紋理一般,逐漸蔓延開來。

緊接著,一顆玻璃珠輕輕顫動了一下,開始緩緩滾動。

“機會來了。”

陸淵微微伏低身子,雙眼緊緊盯著滾動的玻璃珠,心跳與玻璃珠的滾動節奏同步起伏。

眼看時機已到,他腳下猛地發力,藉著玻璃球滾動時產生的聲音,以及人群注意力被轉移的瞬間,迅速地向另一側跑去。

他的身影在冰面上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眼花繚亂。

隨著玻璃珠在冰面上緩緩滾動,頓時發出一連串清脆悅耳的聲音。

這聲音在寂靜的雪夜中顯得格外突兀,就像是在寂靜中的一抹亮色,瞬間打破了周圍的沉寂。

原本安靜的倖存者們開始出現了輕微的騷動。

“什麼聲音?”

一個年輕男子皺著眉頭,打破了沉默,他環視著周圍的雪地,目光中帶著警惕。

這突如其來的異響,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緊張。

已經摸到豪哥跟前的陸淵混在人群之中,臉上裝出一副凝神傾聽的模樣,

“不知道,但是聲音好像越來越近了。”

玻璃珠繼續在冰面上歡快地滾動,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它的行進,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軌跡。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倖存者們的好奇和緊張情緒也隨之升溫。

突然,玻璃珠滾進了倖存者們的包圍圈中,聲音戛然而止。

這時,一位年輕男子眼疾手快,蹲下身子,將那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珠撿了起來。

他端詳著手中的玻璃珠,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疑惑,他指著玻璃珠滾過來的方向道:“豪哥,是個玻璃珠,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倖存者們紛紛轉頭,順著年輕男子所指的方向望去。

他們手中的手電筒射出微弱卻堅定的光束,試圖穿透茫茫雪地和黑暗的夜色。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搜尋,除了白雪皚皚的地面和深邃的黑色天幕,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對方是在引誘咱們,保持陣型,不要輕舉妄動。”

豪哥語氣堅定,面容嚴肅地向團隊成員發出警告。

他迅速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倖存者,確保每個人都處於高度警覺狀態。

儘管豪哥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他在第一時間就將有內鬼的這一選項從腦海中驅除了。

從玻璃珠滾過來的方向判斷,這絕非是內部人員所能做到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緊張的心情。

同時心中冷笑連連,用這樣的小把戲來引誘我們,未免也太過兒戲了。

陸淵站到一個人的跟前,那人似乎還在恍惚之間,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陸淵眼神一凜,手起刀落,動作迅捷而果斷。

匕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光,精準地劃過了對方的脖頸。

一切發生得太快,那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啊!”

淒厲而尖銳的慘叫讓豪哥心頭一震,他迅速轉頭望去。

只見旁邊的一名倖存者此刻正用雙手緊緊捂住脖子,面容扭曲,隨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豪哥清晰地看到,那個年輕人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如同泉水般噴湧而出,不過瞬間,便染紅了白雪。

在極寒的氣溫下,那鮮血很快凝結成冰晶,掛在傷口邊緣,顯得異常詭異而悽慘。

這一幕讓豪哥瞪大了眼睛,大大的腦袋裡全是疑惑。

自已明明已經讓大家背靠背圍成一圈,以確保能360度無死角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可以說,任何外在的威脅都難以遁形,這樣的防禦措施理應萬無一失。

可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死亡還是毫無預兆的降臨了。

“這不可能是外部的攻擊。”

豪哥心中思索,“首先沒有聽到任何破空聲,其次也沒有接到任何預警,那麼只此一點就能排除對方偷襲的可能。”

“難道,問題真的是出現在我們自已人身上?”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豪哥的心便不由得一沉。

他開始回想整個事件的經過,從出發前的準備到事故發生時的每一個細節。

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精心挑選的,即使他們之間有矛盾,有過去的恩怨,但在這樣的環境下,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殺害同伴呢?

“除非……”

豪哥的思維突然跳躍到一個新的方向,“除非有人認為這樣做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那麼……他是想獨吞這筆物資!”

豪哥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這顆突然出現的玻璃珠上。

它靜靜地躺在雪地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這顆珠子是從另一個方向滾過來的,但自已並沒有親眼看到,換而言之,這個資訊暫時還不可信。

“如果是內鬼將其扔在地上,以此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那麼剛剛的年輕人確實有嫌疑,因為他是最先接觸到那顆玻璃珠的人。”

豪哥的眉頭越皺越深,“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傢伙已經死了啊……”

寒風凜冽,雪地上散發著冰冷而刺骨的寒氣。

在死去的年輕人身邊,兩位倖存者僵立在原地,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愕與恐懼。

平日裡以勇猛著稱的魁梧漢子不自覺的舉起了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緊張地辯解道:“豪哥,我……我沒有動手,真不是我!”

他之所以如此驚慌,那是因為隊伍裡有明確規定,任何成員都不得對同伴下手,否則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要知道,這條規定是團隊賴以生存的基石,確保了成員之間的信任和團結。

年輕人的突然死亡,如今讓他成為了嫌疑人,這如何不讓他感到壓力山大?

他知道,一旦自已被誤認為兇手,不僅將受到團隊的排斥,更可能面臨生死的懲罰。

這種壓迫感讓他的心跳加速,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他不斷地環顧四周,試圖從其他人的眼神中尋找一絲理解和信任。

就在這時,站在魁梧漢子身旁的陸淵突然開口,“是,不是他做的,我可以作證。”

魁梧漢子聽到這句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望向豪哥,“對對對,我們倆一直都在一起,他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聽到對方的話,豪哥眉頭擰成一團,顯然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中的疑慮。

他拿起手電筒,輕輕一按,一束光線本應衝破黑暗,然而,手電筒因為長時間的使用,電池已經疲憊不堪,現在僅能散發出微弱的光線,像是夜空中的一顆黯淡的星星。

豪哥試圖用手電筒的光芒去探尋眾人的面容,他希望能從他們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以此來分辨誰在說謊,誰在保持沉默。

但光線實在太弱了,它只能勉強在每個人的臉上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卻無法揭示出更多的細節。

那些面孔彷彿被一層薄霧籠罩,讓人難以窺見其真容。

“該死,這個時候沒電。”

豪哥心中暗罵一聲,對於手電筒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感到惱怒和無助。

今晚的局勢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清具體的問題所在。

這種無法確定的不安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上,讓他難以釋懷。

他皺了皺眉頭,思緒在黑暗中急速飛轉。

他清楚,在缺乏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不能輕易地指責任何人。

輕率的指責只會讓隊伍變得四分五裂,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他點了點頭,暫時接受了魁梧漢子的解釋,

“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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