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那個人怎麼可能是我呢
虞清塵聽著姜厭帶著醉意的尾音,愣了兩秒,然後無奈說道:“明天放假!”
他還以為姜厭清醒了,看樣子還醉著呢。
“放假?不,人民教師,人民教師沒有假……”
不等虞清塵反駁,姜厭又斷斷續續的和他說。
“你知道嗎?我這裡有一個~大~瓜……”
聽完後的虞清塵震驚。
即使他不知道這個姜棠和莊琦是何人,但這種程度的瓜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啊,我還有一個四零,包子餡的,它好笨的……我好餓啊。”
虞清塵原本還害怕的心,被姜厭這顛三倒四的話弄的也暫時消失了。
“什麼四鄰?”
包子餡的?
應該是什麼玩偶吧。
虞清塵自我消化這句話。
而在姜厭旁邊的四零可不好過,它是出來笑話它宿主的,沒想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姜厭一把抓過去塞嘴裡。
沒錯,塞嘴裡。
還是用咬的。
四零:!!!!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它之前為了體驗感良好,給它的實體資料加了真實感。
所以它現在真的在體驗被咬的痛感。
姜厭咬不動,眼神迷茫的拎起它,觀察這個奇怪的東西。
[宿主宿主,嘴下留統~嗚嗚嗚痛~]
“包子,咬不動……噫,我腦子裡有聲音。”
虞清塵:???
完蛋,他不會把人給喝傻了吧?
“不是,姜厭,你男朋友呢?”
四零為了讓姜厭不說漏嘴,痛苦的壓抑著自已的叫聲。
“男¥#?可能#_¥了吧?”
姜厭嘴裡叼著四零,說話含含糊糊的。
不過虞清塵解析出來了這句話——
男朋友給他煮東西去了。
也真是放心啊。
四零努力的想要脫離苦海,奈何喝醉的姜厭死死的咬著它的手。
姜厭口齒不清:“好Q彈的包子。”
四零已經麻木了,它現在只希望來個人救救它。
虞清塵也麻木了,想掛電話吧,又怕萬一等會姜厭做什麼傻事,不掛吧,他真的聽不懂這語言了。
江堇年是想不到他一會不在姜厭就幹了這麼多事。
再看床上亮著的和虞清塵的通話,接過電話和虞清塵說了情況就掛了。
“謝謝啊姜厭……”
萬籟俱寂的夜晚,這道很輕很輕的聲音,慢慢的消失。
如果不是姜厭打電話過來,他現在……
虞清塵就坐在沙發上,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邊江堇年掛了電話,還要哄姜厭開口放了四零。
“安安,松嘴。”
姜厭不但沒鬆手,居然還挑釁地向江堇年顯擺自已的叛逆——當著他的面,嘴巴就開始嚼四零的手。
四零:……
合著就它好欺負唄。
幸好它當時腦子沒有一熱去把自已弄成真的包子,它現在頂多算橡膠的,咬是咬不斷的,就是太痛了。
它宿主咬合力這麼好的嗎?
四零眼淚水都飆出來了。
江堇年:……
好的,醉酒的安安是在叛逆期。
“安安,那你慢慢吃吧。”
姜厭:??
“唰”的一下把叼著的系統扔掉。
姜厭賭氣似的朝江堇年說:“就不吃。”
江堇年憋笑,手裡端著醒酒湯:“那這個也不準喝……”
“憑什麼,我就要。”
姜厭咕嚕咕嚕地把湯喝完,又挑釁地衝江堇年眨了眨眼。
四零抱著自已的手“哇哇哇”的哭,再看江堇年輕鬆拿捏它宿主,心裡更鬱悶了。
稀裡糊塗的姜厭迷迷糊糊地喝完了那碗醒酒湯之後,便逐漸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房間裡就響起了一陣綿長而平穩的呼吸聲。
次日姜厭起床,比他先一步醒來的是他昨天晚上的記憶。
半夜和虞清塵打電話,還和他說了姜棠的八卦。
咬著四零不鬆口。
居然幹了這些蠢事。
“那個人怎麼可能是我呢。”
姜厭躺在床上試圖催眠自已。
去客廳,他就收到了一個含盡委屈的眼神。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
“不要做一些白費力氣的事情,你知道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找到你的。”
一條陌生簡訊在早晨傳送到虞清塵手機裡。
虞清塵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麼睡,一閉上眼就是那些陳年舊事,還有那個人掐著他脖子問他怎麼還活著。
他沒有點開這條簡訊看,也沒有刪掉它,任它在手機裡躺著。
他眨了眨眼,試圖緩解眼睛那股難言的乾澀,但收效甚微。
又一次點開那個企鵝圖示,輸入那一長串爛熟於心的密碼登進去。
他顫抖著手指,猶豫再三後終於還是點開了那個靜靜躺在自已列表裡的灰色頭像。
那彷彿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承載著他所不能訴說的秘密。
眼神裡是懷念,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微信在此刻跳出來幾條資訊,手指下意識點開彈窗。
頁面跳轉,幾條資訊連在一起,而他最近和這個賬號聊天,是在五個月前了。
媽:清塵啊,我聽小修說你在臨市,過得還好嗎?
媽:你現在是在做什麼工作啊?我問了小修,他啊不肯告訴我。
媽:是在做翻譯嗎?我聽人家說翻譯可賺錢了,小修這幾年一直都挺照顧我們的,你可要好好感謝他。
媽:清塵,你可不要再去教書了。你不要忘了你妹妹……
虞清塵不知道自已現在應該是什麼心情。
妹妹……
明明事情已經過去了,為什麼還要拿這個來鎖著他呢?
說不定昨天晚上被掐死也挺好的。
虞清塵把手機放在一旁,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嬉戲打鬧的小鳥。
臨安一中
林北南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宿修到底要幹什麼,昨天的那種不受控制的奇怪他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只想離這個危險人物遠點,結果今天宿修還一個勁的往他面前湊。
“宿哥,我吃完了,先走了。”
林北南端著餐盒就想離開。
宿修伸出手臂攔住他,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溫和的笑容,但這笑卻並未抵達眼底深處,彷彿一層虛假的面具般,讓人難以捉摸其真實意圖。
他的眼神平靜如水,然而在這波瀾不驚之下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深意和算計。
“沒事,吃完了我們可以聊聊天啊,剛好我也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