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倫敦,溫慈恩已經談不上喜歡。

或許是以前留學早已對倫敦熟悉,所以再來到這片土地上,她沒有太多驚喜,漫步在倫敦街頭感覺猶如在港島街頭。

唯一感受不同是,身邊多了個人。

她的合法丈夫,談修南。

後來倆人在倫敦待了一個星期,談修南還是不想回港島,在劍橋郡時便問溫慈恩下一站去哪個城市?

溫慈恩卻反問他:“你公事不多?”

婚禮結束後,她幾乎每日都有一個線上會議要開,反觀談修南卻無所事事,一天到晚計劃著去哪裡玩。

談修南笑:“我叫人替我處理公事。”

婚後的一個月,他只想和他的妻子共度每一日,公事什麼的就先暫且放一邊去,可不能分去他和妻子的寶貴時間。

溫慈恩想了想,說:“那去巴黎吧。”

她想到了盧浮宮對面的藝術橋。

談修南笑說好。

於是,他們夫婦二人當晚就飛往了巴黎。

談修南提前叫人安排好住宿,就在盧浮宮附近,旁邊就是歌劇院。

巴黎,溫慈恩之前留學週末會過來玩一下。這次到巴黎她有點熟悉卻又陌生。

大抵是好多年沒來巴黎的原因。

在住宿附近解決晚餐問題後,溫慈恩就帶著談修南去了一家小酒館,就在塞納河畔旁邊。

愜意在夜晚時分。

他們舉杯碰撞交談,身子時不時隨著輕快的音樂慵懶搖擺,旁邊是被璀璨燈火照映的塞納河美景,微醺過後一切都顯得浪漫至極。

中途談修南去了洗手間。

回來時,溫慈恩身邊多了個鬼佬。

兩人正端杯談笑風生中。

見談修南迴來,溫慈恩用英文對那比談修南還要高一個頭的鬼佬笑說:“我丈夫回來了,我想他看見你會吃醋。”

那鬼佬順著她目光看去。

見一個好帥氣的男人正走過來,那鬼佬瞭然點頭惋惜說:“你太美麗了,我沒想到你已經結婚了。”

溫慈恩笑笑:“我也沒想到。”

她曾經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談修南帶著危機感走到溫慈恩面前,當著鬼佬面攬過她過分性感的細腰,一口流利英文對鬼佬微笑說:“她是我妻子,我想你應該換個人搭訕。”

鬼佬非常不好意思的抱歉了兩句。

等人走開,談修南轉過臉去看溫慈恩,皮笑肉不笑問她:“你們都聊了什麼?”

遠遠就瞧見她笑得好開心。

他還真挺想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溫慈恩故作神秘湊到他耳邊,不答反問:“談生想知啊?可我也忘聊了什麼。”

話落,她在他懷裡笑出聲。

談修南知道懷裡的人是故意的。無奈笑出聲,揉著她腰,說晚上回去要你好看。

-

第二日,溫慈恩被一通電話吵醒。

是遠在港島的Apple給她打來的電話,提醒她上午十點有視訊會議要開。是溫氏開闢新船路的事。

溫慈恩支著快要破碎的身子起來,先是帶著怨氣給了談修南一腳,才起來開啟電腦接通視訊會議。

那個上午。

被踢了一腳的談修南,做了一件好鹹溼的事情。為了報復溫大小姐那一腳,他鑽-進了她的裙襬裡。

那個視訊會議,開得溫慈恩是分分鐘想要結束通話,然後把裙子裡的談修南提起來扔出酒店房間。

一場特別的視訊會議結束。

談修南站起身來,輕挑眉梢抬起手給溫慈恩看:“大小姐你真好厲害,你看,這都是你的東西。”

說罷,他當著溫慈恩面抽過紙巾。

不緊不慢地擦拭掉手上的東西,隨後在溫慈恩臉上偷香了一個,就閃人。

這個上午,溫慈恩想刀人的眼神赤裸裸。直到去了盧浮宮,她刀人的眼神才收斂。

那天,她在盧浮宮和蒙娜麗莎合照了一張,就再也沒拍過一張照片,之後只是和談修南牽著手漫步去欣賞裡面的無數藝術珍品。

逛完盧浮宮出來。

溫慈恩算是看出來談修南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藝術類的東西,漫步駐足停下欣賞時,他總是沒多少耐心就下一個。

走上塞納河畔的人行橋。

她說:“不鐘意的事你可以講出來。”

談修南反應很快:“你講盧浮宮嗎?”

“嗯。”

“你鐘意就陪你一起咯。”

猜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溫慈恩無言。

望著橋上漫步走過的行人,溫慈恩無端想到《縱橫四海》的拍攝場景,不由問談修南:“Leslie在這個橋上同一個畫家對話你還記得嗎?”

談修南稍微想了想,回答:“是不是《縱橫四海》裡的片段?”

溫慈恩淡笑看他:“原來你也記得。”

談修南得意笑:“當然。”

雖然不像溫慈恩那樣痴迷張國榮,但是張國榮的所有電影談修南都有看過,對裡面的片段還是有記憶的。

不知不覺走到了掛滿鎖的地方。

溫慈恩停下了腳步。

談修南也跟著停下。

片刻,溫慈恩望著欄杆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鎖開口:“聽說在這座橋上掛上刻有雙方名字的鎖,愛情就會永恆堅固,你信嗎?”

談修南在她說話時蹲下了身子,正隨意地看著其中的幾對鎖。他接話:“好比拜神求佛,可能信吧。”

這座連線著法蘭西學院和盧浮宮的橋,他聽說過一點,當時還覺得這座人行橋充滿了浪漫氣息。

有人在此定情,鎖住了彼此的誓言。

把刻有兩人名字的鎖掛在橋兩邊的欄杆,再把鑰匙扔進塞納河畔裡,就象徵永恆堅固的愛情,是數情侶們想要鎖住自已愛情的浪漫儀式。

盯著那“愛情鎖”一會兒。

談修南抬頭看溫慈恩:“我們要不要也鎖一個?”

溫慈恩本想說好幼稚,話到嘴邊變成了好。

聽到她願意鎖一個。

談修南立馬站起身:“你找個位置坐下等我,我現在就去買鎖回來。”

說完他小跑下橋,去找賣鎖的。

橋上有凳子可以坐,溫慈恩便在一對閒談的鬼佬旁邊坐下,看著西岱島方向。微風吹拂而過,她這個東方女人坐在那裡成了一道不同的風景。

差不多十分鐘,談修南才回來。

那個鎖上面他叫人刻了他們的名字。

溫慈恩拿在手上看了會,忽然就抬眼看著他開起了玩笑:“掛上這把鎖把鑰匙扔進塞納河裡,要是以後我們感情有變故,那這把鎖可就永遠打不開了哦。”

談修南搖頭說:“就沒想過要開啟。”

溫慈恩笑一聲。

起了身,跟他一起去欄杆前掛上那把鎖。

那天巴黎陰天,冷風凜冽。

他們掛上了屬於他們的愛情鎖。

鑰匙被談修南扔進了塞納河中。

他說,阿慈,今日我願意信一回這座橋的浪漫,用這把鎖將我們的愛情鎖住,以後我們肯定能幸福。

誰又能想到許多年後,這座橋會不堪重負發生倒塌,橋上的愛情鎖不得不被市政廳拆除,換上透明的玻璃。

掛完鎖。

溫慈恩和談修南在左岸東西咖啡廳坐下,各自來了一杯熱乎的咖啡,愜意地欣賞著塞納河的白日景觀。

到了夜晚。

夫婦倆坐上了遊船,在船上悠閒的看盡了塞納河的燈紅酒綠,還有巴黎的埃菲爾鐵塔和自由女神像等。

有那麼一個瞬間。

溫慈恩彷彿自已在和談修南拍了場電影,甚至電影名都想好了。

就叫《新婚夫婦的巴黎蜜月之旅》。

-

巴黎也多雨。

溫慈恩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下雨了。

巴黎人和倫敦人一樣不太愛打雨傘,被煙雨籠罩的街頭巷尾和在雨中行走的人,碰撞在一起倒是有一種自愈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溫慈恩覺得很有鬆弛感。

關上窗簾,她叫談修南名。

談修南迷迷糊糊睜開眼應了她一聲。

溫慈恩上床看著他認真問:“要不要出去淋雨來杯咖啡?”

“......什麼?”

“我想出去淋雨。”

望著身上女人認真的神情,談修南清醒了。

最後,他起床陪溫慈恩出去了。

兩人真就在巴黎的街頭淋雨,甚至奔跑著故意踩進水坑,享受被雨水濺到身上的冰涼感。

陰鬱的街頭屋簷下喝咖啡的路人。

見證了一對新婚夫婦的瘋狂。

那天對於溫慈恩和談修南來說,是很特別且有別樣浪漫的一個陰鬱雨天。也是溫慈恩這麼多年來前所未有的放鬆。

那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巴黎的不一樣。

-

後來在巴黎又待了兩天。

溫慈恩和談修南才回港島。

從巴黎帶回來的巧克力還有百年茶葉,溫慈恩託阿宗送去油麻地給了阿水媽。禮盒底下是他們去Y國參加婚禮花費的錢。

阿水的經濟情況溫慈恩是瞭解的。

他在鵬城賺那麼點錢是真不容易。

阿水是月底才知道溫慈恩把錢給了自已阿媽,還責怪了他阿媽,問她為什麼不拒絕把錢還回去。

阿水媽說,她也是拿東西出來才知道底下還有一筆錢的,發現的時候送禮物過來的人都已經走了。

阿水無奈。

只好call溫慈恩,叫她下次別這樣了。

溫慈恩卻說:“我講過了,你們現在算我半個親人,你也就不要想著和我客氣了,錢安心收下。”

阿水說不過她,也不矯情。

那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也是這個月的月底,梅姐去世了,在2003年12月30日的凌晨。

一時間,除了本港人還有世界各地都陷入悲痛和失落。

“港島的女兒”還是離開了他們。

新的一年,在2004年1月11日,梅姐葬禮在港島北角的殯儀館舉行,現場港星雲集,場面十分莊重哀傷。其中一個花籃最引人注目,上面寫著:“此生至愛,一路好走”。

那天送葬的過程中,溫慈恩也在那一大批歌迷中一起沿途送別梅姐,哭得好傷心,素淡的臉上佈滿了悲痛。

晚上回到太平山頂,她埋頭就睡。

那天根本沒食慾。

過去一年,她失去了兩個最愛的港星。

他們在某個時候,就像是一抹信仰。

可是這信仰卻都一一離去。

一個是那麼的風華絕代。

一個是那樣的芳華絕代。

上帝好狠心,全部都收走。

第二日,溫慈恩精神狀態才恢復,又一身精緻麗人西裝打扮去溫氏上工,好似昨晚悲傷的人不是她。

也是這天,本在去澳城路上的談修南突然感到右上腹一陣疼痛,以為是腸胃又犯病了,到了澳城便叫阿宗去藥店買兩片胃藥,就著水喝下去,就不放在心上,前往談氏旗下經營的賭場去。

到了下午,溫慈恩和他通話。

問他今晚回不回港島。

談修南不答先反問:“老婆,我才剛出差你就想我了啊?”

溫慈恩笑了聲:“今日是嫲嫲生日,你想什麼?”

談修南這才想起來,前幾日溫慈恩提醒了他溫老太78歲生日馬上到了,可不就是今日嗎。

他抱歉解釋:“我給忙忘了,最近澳城賭場有些瑣事,這樣,晚上我儘量趕回去陪你和嫲嫲食晚餐。”

溫慈恩沒想過要為難他:“無事,你要是忙可以不用趕回來,下次再陪嫲嫲一起食飯就成。”

話是這麼說。

晚上談修南還是趕回了港島。

那時,溫慈恩和溫老太都餐過半了。

見西裝革履的談修南匆匆進屋,餐廳的溫慈恩好笑開口:“都講了你忙可以不用趕回來,我和嫲嫲都食得差不多了。”

傭人很有眼力見拿上一副新碗筷。

談修南脫了西裝外套,才去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只大蝦,邊剝著邊看溫慈恩笑笑說:“我怕你生氣。”

溫慈恩白了他一眼:“我不會。”

談修南把蝦放嘴裡含糊說:“那可講不好。”

溫慈恩無語。

她本來就沒要他一定趕回來,她又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女人,為了一頓飯就生氣掛臉。

晚餐結束後。

溫慈恩先上樓泡澡。

談修南沒一會兒也跟上來。

溫慈恩早就有了防備,這次進去泡澡前就把浴室門給反鎖上,這才安心地放水進浴缸裡舒服泡澡。

被反鎖在門外的談修南笑出聲,問她:“你是不是怕我進去對你做什麼?”

溫慈恩不鹹不淡回答:“你知就好。”

談修南沒轍,只好去隔壁房間沖涼。

等他衝完涼出來,回到溫慈恩房間,溫慈恩也正好裹著浴巾出來。

談修南眼神一下不正經深邃起來,笑得混不吝上前勾她浴巾一腳:“老婆,BB計劃還沒完成呢,不如今晚繼續?”

溫慈恩抬手拍他一掌:“滾。”

她直接無視他去衣櫃找睡衣換上,之後就上了床,掀開被子躺下。

談修南見狀不要臉跟上。

就在他伸手要去扯下溫慈恩的底-褲時,溫慈恩聲音淡淡響起:“這幾日真無心情,改日好不好?”

談修南手頓住,隨之收回。

沒再堅持要BB計劃。

他知道,她還在為梅姐離去難過。

最終,他將她擁入懷中抱緊,用自已的體溫去給她冰涼的手腳取暖,快睡著前,在她耳邊呢喃一句:“你還有我呢。”

溫慈恩閉著眼聽到了。

本以為這夜會相擁而眠到第二日早晨。

談修南卻在後半夜上腹感到疼痛難忍,最後實在是忍不了,才起身去call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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