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情報小老頭
小護士指了下最遠處那棟建築物：“就在那裡面，今天療養住院部的老人家屬有空的都來了。”
紀舒弛這才反應過來：“是要帶些什麼東西來分享的那種聚會嗎？”
小護士：“不是，不是，老人能吃的不多，大家帶的都是差不多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旁邊有別的護士叫她，她連忙跟上去了。
“對了，舒弛，”小護士突然小跑回來，“我會一直支援你相信你的，現在看到那麼多人喜歡你瞭解你，我可太高興啦！”
紀舒弛微微一笑：“謝謝你。”
到了禮堂門口，裡面的音樂聲飄飄忽忽地傳出來。
紀舒弛站在門邊，扒著門框尋找外婆的身影。
她有點緊張。
待會兒見到外婆該說什麼呢？外婆會不會一下子就看出來她不是她的乖外孫女呢？
門口的老婆婆打眼就見到了鬼鬼祟祟的紀舒弛，她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你看什麼呢......呀，這不是舒弛嘛，你終於來看你外婆啦。”
又是這句。
紀舒弛乾笑著被老婆婆拉進禮堂裡，心裡卻在想著，怎麼好像大家和原主都很熟的樣子。
“老張，老張，你外孫女兒來啦。”老婆婆嗓門兒大，一路這麼喊著過去，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側身讓路。
紀舒弛一路尬笑著回應大家的招呼聲。
直到前排一個自已滑著輪椅的老太太過來：“你......你怎麼來了？快來外婆看看，有沒有受傷？”
紀舒弛怔愣在原地，任外婆把她掄圓了轉著圈檢查。
怎麼......怎麼會和她的外婆這麼像。
難道就像SHVR公司的虛擬世界一樣，她穿進來之後，不止她的資料更新了，外婆的資料也更新進來了？
腦中打好的那些初見時的草稿，在這一刻化作了哽咽的六個字。
“外婆......我好想你。”
老頭老太們都非常有眼力見，立馬把這一小塊角落騰出來，讓婆孫倆敘舊。
外婆運用自如地滑著輪子，轉來轉去的：“怎麼樣，外婆厲害吧。”
紀舒弛猛地點頭：“當然厲害了，我能在節目裡開車那麼厲害，還不都是遺傳了外婆的好基因嘛。”
外婆哈哈哈地笑開了。
有個小老頭梳著背頭過來了，頭髮花白，髮量還挺優秀。
他端著一盤剛剛切好的水果：“你就是小張的外孫女啊，和電視上看著沒什麼區別。精氣神特別足。”
“爺爺好。”感覺到對方的善意，紀舒弛禮貌地打了招呼。
“我姓陳，來，這水果你們邊聊邊吃，糖分不高，你外婆能吃的。”陳大爺把果盤轉了半圈，把他說的那種柚子、藍莓轉到外婆的面前。
“你們聊啊，待會兒有吃的我再給你倆送過來，正好當鍛鍊了。”
陳大爺走了後，紀舒弛心裡那點憂傷都沒了。
她垂眸看了眼界限分明的果盤，又抬眸看了眼自已的外婆，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外婆雷聲大雨點小地拍了紀舒弛一下：“你這腦袋瓜子又在想什麼。”
紀舒弛歪頭就往外婆頸間鑽，親暱地和她貼貼：“人家在想外婆嘛。”
外婆順勢捏了下紀舒弛的臉頰：“最近還好嗎？我也怕聯絡你會給你添麻煩，你的經紀人聯絡過我了，還給我解釋了你參加那個什麼綜藝節目，都是虛擬世界。
現在科技發展得太快了，沒想到還能這樣，要不是他專程來給我說，我都嚇得要去你們公司找你了。”
紀舒弛一把把外婆圈進懷裡：“我最喜歡外婆了，最最最喜歡，和外婆天下第一好。”
外婆被哄得合不攏嘴：“調皮，嘴巴還是這麼甜。”
這句話要是被陽譯聽到，那還不得翻白眼翻出山路十八彎來。
紀舒弛要是嘴巴甜，她的粉絲還能得個“毒舌粉”的稱號？
紀舒弛本人也是這麼想的。
沒辦法，她嘴甜也是分人的。
“外婆，最近還有人來打擾你嗎？”
外婆明顯停滯了一下，搖著頭否認了。
倒是旁邊一個精瘦的小老頭冷哼一聲。
紀舒弛馬上轉身過去給小老頭問好：“大爺你好，請問你剛才是在對著我外婆'哼'嗎？”
小老頭一頓：“......哼，你外婆這種人，氣死的是你，可不是那些找麻煩的人。
自已又解決不了問題，還不讓你知道，等出了更大的問題，不還是要你出來解決嘛。”
小老頭敲了兩下柺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氣勢。
莫名讓紀舒弛想起了夏鬱。
她問小老頭：“大爺，我外婆就是性子軟，所以才被人欺負，你看我性子就不軟，誰罵我我肯定掐回去。
不知道大爺願不願意悄悄告訴我，我沒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老頭又冷哼一聲，不過這次明顯沒那麼氣呼呼了。
他回頭掃了一眼使勁給他使眼色的外婆，又轉了回去，全然當看不見。
“前幾天，有人來這裡打聽，就問小張是不是轉院來了這裡......”
這座醫院本來就比一般的醫院還要重視病人隱私，怎麼可能隨便來個人打聽都告訴他們。
院方一看他們就是搞事的人，加上當初原主特別交代過，於是工作人員把他們打發了，並在門衛室那裡做過登記，就是要防著這群人。
小老頭在原主把外婆轉院來這裡的時候就瞭解過事件大致的起承轉合，那時候原主的腦袋還包紮成一朵蘑菇呢，眼睛都腫著，顯然是受過苦的。
但見到大家仍舊是非常有禮貌地打招呼，還懂事地買了些吃的喝的，就是為了大家能多多照顧她的外婆。
小老頭自已的兒孫不孝的居多，看著這麼一個懂事的小女孩，怎麼會不心軟。
他也是前兩天飯後散步，碰見了和保潔閒聊的保安，這才知道有人來打聽。
“我也是好心辦壞事，本意是想提醒你外婆要躲著那家人，免得又讓他們來鬧事，結果她口頭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悄摸往大門去。
你說，要不是她輪椅限速，她還不飛奔出去見壞人吶。這不白瞎你的苦心和血汗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