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身上自然有太傅府的信物。

兩人到了縣衙,找到知縣,亮明身份,直奔主題。

祝玉雖做了偽裝,但聲音卻難以變化,粗著嗓音也難免怪異。

問詢交流都是謝允出聲。

兩人目光交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允:“我們是太傅大人派來體察民情的,還望知縣大人配合。”

知縣:“兩位大人需要什麼只管吩咐便是。”

交涉一番後,知縣稱事忙離開,指派了一個衙役協助兩人。

謝允對知縣安排來接待的衙役說道:“我們要先去翻閱卷宗,煩請帶路。”

衙役領著兩人到存放卷宗的地方,問:“兩位是要看什麼時候的卷宗?”

他一一指過不同位置的卷宗,粗略介紹起來。

魏爭今年不過八歲,才入的學堂,那他親眼所見的殺人案若是有案宗記載,也不過是近一年的案子。

謝允:“近一年的案宗在哪兒?”

衙役聽聞抱著一堆竹簡放在兩人面前的空地上,“這兒,近一年的都在這兒了。”

大雍現在紙張已較為普及,只有像這些卷宗一樣特殊的存在才會使用竹簡存放。

畢竟,竹簡比紙張更堅固耐用,不易破壞,儲存時間更長。

因此,在記載案宗方面也就一直沿用了下來。

但竹簡也更笨重,這一堆竹簡看著不少,但讓兩個能一目十行的人看完,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等兩人終於把卷宗看完,已近黃昏。

祝玉起身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已的脊骨在咔咔作響。

謝允則只是揉了揉後頸。

祝玉看見取笑他,“允大人都畫成這副尊容了,還不忘維持形象呢?

還是好好鬆鬆筋骨吧,省的渾身不舒服。”

又叫他一起去用飯。

邊走邊說:“只顧著辦正事了,我們哺食就未用餐,現在回過神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我是真忘了,你不會也忘了吧?不餓嗎?”

走出縣衙,她猛地頓住腳步,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糟了,我換了身衣服,不會是忘記把錢袋帶上了吧!”

謝允在一旁笑得無奈。

“你啊,除了涉及公務學問的事情,其他的總是迷迷糊糊的。

放心吧,錢我帶了,想吃什麼,我請客。錢袋回去再找也不遲。”

祝玉:“哈,哈哈,那多謝允大人了。”

祝玉os:丟人,想死。

兩人滿足了口腹之慾,回到醫館。

醫館後是一處一進的宅院,是連帶著一起送來給神醫落腳的住所,足夠他們一行人住了。

魏爭還在昏迷,醫館有專門為病人準備的房間,常茹正在照顧他。

他父親魏宇也在,只是馬上就要回家去了,他明日還有活要做。

除了值夜的學徒,其他人已經各自準備回去。

慕容蘭對祝玉做什麼事都是放任的態度,薛無雙和花瑛也是,從不多問。

祝玉和謝允並沒有換回原來的樣子,但他們並不驚奇,顯然是認出了二人,

忙了一天,都是蔫蔫的模樣,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回房。

崔瑩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停下收拾桌案的動作。

“齊公子、褚姑娘回來了,你們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我領你們去看看。”

慕容蘭、薛無雙和花瑛還是住在他們原來的房間,剩下祝玉他們三人的房間是崔瑩安排收拾的。

回了房間,祝玉將打包的衣服放在桌上,翻找了許多遍,也沒能找到錢袋。

難道不是忘帶了,而是丟在路上了?

她不覺得是被偷了,她的武功又不是擺設。

祝玉心道晦氣,算了,丟了就丟了吧,大不了先蹭吃蹭喝。

不過是丟了錢,非必要不記憶,她很快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戌時四刻。

已是該入睡的時辰,祝玉雖掛心卷宗之事,也不好去打擾謝允,輾轉反側至亥時方才睡過去。

次日卯時(5點),一片寂靜之中已然有了人聲。

花瑛一向是負責做飯的,薛無雙幫忙,如今崔瑩也包攬了其他家務。

祝玉閒著也是閒著,本想喊謝允書房議事,誰知道他已經在書房看書了。

祝玉os:這狀元活該他當!

書房裡。

祝玉進來看見謝允在看書只覺得他用功。

謝允察覺到有人進來放下手裡的書,看見祝玉進來便起身。

“玉兒要同我商議卷宗?”

祝玉就知道他能猜到,沒急著回答他。

而是腳步不停的走到書案前,滿臉佩服,誇讚道:“我本想先進來看看,再去叫你,沒想到進來就發現你在這裡看書。

真不愧是第一才子,如此好學,吾輩楷模啊!”

祝玉是真敬佩,她起早貪黑學習是被迫的,人家這是主動的。

學神就在她身邊,卷王的崇拜因子蠢蠢欲動。

這時祝玉低頭仔細一看,他看的是醫書。

祝玉驚訝:“你還懂醫?”

謝允被她崇拜的眼神看的有些臉紅,垂眼謙虛道:“略懂一二。”

祝玉麻了,她已經想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謝允打包送去現代建設祖國了。

可惜,不說沒辦法,就是有辦法,大雍也需要謝允這種人才的貢獻。

跟謝允談學識就是自取其辱,祝玉選擇閉嘴。

祝玉:“行,我們說卷宗的事。

我翻看的那一部分沒有相關記載,甚至沒什麼較大的案件。

我懷疑,這個知縣私下了結了案件,或是記錄卷宗之人與他同流合汙。”

謝允微蹙眉,略帶愁容。

“我這邊也是,大雍的狀況我也是知曉的,這種情況顯然不正常。

希望是知縣治理有方,我們錯怪了他。”

祝玉:“那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一會兒我問問阿婆。

若是他不醒,我們只好先去他的學堂檢視一下情況了。”

祝玉和謝允一起的時候,常常是她拿主意,謝允曾說她是他的紅顏知已,謝允自已更甚。

強勢的她是群體中的異類,但謝允不同。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謝允就能知道祝玉的想法,與他相處祝玉總會不自覺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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