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兩個弟弟被送到了房間。

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些物資。

送過來的人臨走時說“物資是每天早上發放,如果有什麼事就去值班室找工作人員。另外如果一直有幸存者過來,這裡的人手可能會不夠,到時候可能會在你們休整好之後給你們分配工作,不過現在你們先照顧孩子吧。”

“好的,麻煩你了。”我們禮貌性的道過謝。

“孩子沒事就好。”說完他便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嘉兒則是一直看著弟弟。

“我出去逛逛,你最好也休息休息,不然晚上不可能有精力的。”我對嘉爾說。

嘉兒點了點頭,肉眼可見的憔悴。

我在船中閒逛,兩個孩子從受傷到救治前後也就過了半個多小時。

我覺著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但是現在末日沒有那麼好的醫療條件,醫生也只是處理了外傷,縫合了傷口。

頭部受創的孩子如果腦內受傷的話我感覺夠嗆能活下來了,醫生也說了兩個孩子能不能活下來看他們自已的命了。

但受刀傷的孩子我覺著應該能活下來,畢竟刀傷本身就是外傷。

這麼想著,突然一個工作人員把我攔下來了。

“你是要去哪?”他問。

“就隨便逛逛。”

“不好意思,前面不能再走了。”

我看了眼,前面應該是船長室之類的辦公區了。

畢竟我們算是外來的小團體。

就算是政府,他們也是末日下倖存下來的團體,能讓我們一起在這等待救援已經很不錯了。

“好的,打擾了。”我回應了一句往回走去。

我慢慢溜達到了甲板上,船的大體結構我已經摸清了。

除了一些不能去的地方。

甲板上有很多幸存者在這裡吹著海風。

他們都已經穿上了厚的衣服。

我也趴在欄杆上看著城市和海。

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安全區的大門。

這一天一直有車不停的進入。

這一個城市的倖存者應該都好來了吧。

我這麼想著。

如果救援來了我要不要跟著離開呢?

嘉兒應該是會離開吧。

可是我在這裡現在生活的也很自在,無非就是那幾個喪屍比較麻煩。

我又想到了昨晚的經歷,不禁打了個寒顫。

“太冷了,回去吧。”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回到屋內,嘉兒依然守著兩個孩子。

“小鬼怎麼樣了?”我問道。

“還好,身體沒那麼涼了。應該快醒了吧。”嘉兒回答道。

我上前摸了摸,確實不涼了,還有點小燙。

小燙?

我試了試他的額頭。

“這發燒了呀。”

嘉兒聽到也是一驚。

“快去叫醫生!”我喊道。

嘉兒也反應過來了,立刻跑了出去。

很快,嘉兒帶著醫生過來了。

“這是輸血過後的一種正常反應,說明他對新的血液有排異反應。現在只能給他物理降溫,沒別的辦法。船上的物資也沒那麼多,只能靠他自已了。”醫生給他檢查完了說道。

接著又去看了看頭部受到重擊的孩子。

“他這麼久還沒有醒的話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頭的內部受到了穿傷,這種情況我們也無能為力。”醫生搖了搖頭說道。

基本和我猜想一樣。

這一天,嘉兒的話很少。

中午,受到刀傷的孩子醒了,吃了點午飯,但下午又繼續陷入了昏迷。

下午,頭部受到重創的孩子吐了,吐完一個小時之後,醫生來宣佈了他的離開,同時說另一個孩子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傍晚,另外一個孩子也因為器官功能衰竭,離開了這可怕的末日世界。

我們為兩個孩子舉行了海葬,紀念這兩個小小的生命脫離了這個苦海。

這一夜,嘉兒一直趴在我的懷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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