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槍響傳到了蘇眠的耳裡。

她與顧承業一起滾下山坡,此時扭過頭去看他,只見他的左肩處已經開始往外滲血。

靳宴在看到蘇眠和顧承業一起滾下斜坡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

之後便毫不猶豫的跟著蘇眠他們一起衝下了斜坡。

那聲槍響是警察開的。

靳宴來的時候就通知了警方。

他不蠢,知道自已一個人過來危險係數太大,不可能不採取其他的措施。

這個山坡並沒有太長。

滾下去之後蘇眠還是在不停的想要掙脫顧承業的束縛。

而他中了一槍,卻還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抓著她的手居然半點力道都沒松。

這斜坡下面是一個水庫。

顧承業看著從上面追下來的靳宴還有警察,知道自已今天肯定是跑不掉了。

他肩膀的槍傷十分嚴重,很快就要脫力。

反正橫豎都是死,他的眼裡赫然閃過了一絲癲狂。

看了蘇眠一眼,又仰頭看著急忙趕下來的靳宴,突然就咧嘴笑了。

“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我不好過,靳宴也別想過得舒坦!”

說完,他直接一腳將面前的蘇眠踹進了水庫裡。

此時靳宴剛好趕到,見蘇眠掉進了水庫,心猛地一縮,心臟發出的猛烈疼痛讓他連喊蘇眠名字的精力都沒有。

他想也不想的便跟著一起跳進了水庫裡。

顧雲深跟著警方從後面趕到。

他也看見了蘇眠剛剛掉進水庫的畫面。

不知怎麼的,一股沒來由的緊張和恐慌席捲了他的全身。

他在害怕,害怕真的從此失去蘇眠。

於是在剛才還十分怕死想要跟靳宴交換樹枝的顧雲深,居然也跟著一起跳進了水庫。

顧承業站在水庫旁邊,發了瘋似的大笑。

他不過只是踹進去一個人,卻沒想到直接讓三個人都跳進去了。

真是有意思!

看來他綁架蘇眠,並沒有綁架錯。

醫院內,蘇眠緩緩的睜開了自已的眼睛。

她看到自已周圍全部都是人,有些害怕的從床上撐著手坐了起來。

靳宴和顧雲深還有寧湘都在她的身邊。

寧湘是後面知道她被綁架送到醫院之後立馬趕過來的,一直守著直到她現在醒來。

她醒過來之後,幾人都是一臉的驚喜,連忙按了服務鈴。

醫生進來之後給她進行了一番檢查。

“她現在情況不錯,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聽到這兒,靳宴幾人都鬆了口氣。

她掉下水庫之後,靳宴在深不見底的水中不停的尋找她的方位,好不容易找到把她拖了上來,不敢耽誤一秒鐘的帶到了醫院。

蘇眠昏迷的這幾個小時,是他這輩子覺得最難熬的幾個小時。

他幾乎每隔十分鐘就要去問問醫生為什麼她還沒醒。

一開始醫生還會耐心解答,到了後面,是看到他就煩。

現在聽到蘇眠除了皮外傷之外沒別的事,他的一顆心才落地。

他朝著她走過去,伸手想要牽住她。

可蘇眠看著他的靠近,卻意外的皺了眉頭,甚至還在他要觸碰到她身體的時候把她的手往後躲了躲。

靳宴當即愣在原地,“眠眠……”

她是還在生自已的氣嗎?

不想自已碰她。

蘇眠睜著一雙大眼睛,裡面滿是警惕。

“你……是誰啊?”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靳宴也是警鈴大作,僵在半空中的手都忘記要收回來。

“眠眠,你不認識我?”

蘇眠看著他一臉受傷的表情,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自已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幹嘛要對自已這麼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我應該認識你嗎?”

靳宴腳下一個踉蹌,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而顧雲深站在一旁聽到這話,立即擠開了靳宴,“蘇眠,那你記得我嗎,我是顧雲深啊!”

蘇眠看著面前又一個陌生的面孔,還是搖頭。

“不認識。”

她回答得實在是太過乾脆,讓顧雲深臉色瞬間一沉。

寧湘看了兩次,大概也知道了她這是失憶。

心裡有些忐忑,自已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居然就這麼忘了自已。

蘇眠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擰眉看向了站在床尾的寧湘,“湘湘,他們都是誰啊,我之前認識嗎?”

寧湘聞言剛才還黯淡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她又驚又喜的繞到了她床的另外一邊,抓住了蘇眠的手。

“你還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你,你是我好朋友啊,湘湘,你怎麼了,怎麼在說這種胡話啊,這兩位是你的朋友嗎?”

蘇眠雖然忘了自已為什麼會在醫院,但剛才醫生說的話她也聽到了,應該是出意外受傷了吧。

所以寧湘過來探望自已,順便帶著她的兩個朋友一起來。

蘇眠忘記了靳宴和顧雲深,唯獨記得寧湘。

靳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立刻叫來了醫生,再次給蘇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他們三人都被叫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裡。

“醫生,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不記得我們是誰?”

靳宴急得眼眶都在泛紅。

“按照現在的檢查結果來看,她應該是暫時性失憶。”

“什麼?!”

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雖然心裡早就有了些準備,但真的得到這個答案,她們也還是很震驚。

“她的頭部有一塊傷痕,應該是撞擊導致的,加上送過來的時候她又嗆了水,應該是大腦缺氧,所以才會誘發暫時性失憶。”

醫生並不知道蘇眠在來醫院之前經歷過什麼。

只能從她的傷勢來判斷。

“那為什麼她唯獨記得我?”

寧湘心裡滿是疑問,儘管蘇眠記得自已她很開心,但為什麼唯獨只記得自已?

“這種情況也很常見,病人的失憶不是永久性的,所以她會選擇一個自已最為信任的人,保留對她的認識,你說她只記得你,那她的潛意識裡,就是覺得你是她最能夠信任的人。”

醫生的解釋已經很明顯了。

靳宴和顧雲深站在一旁都有些沉默。

原來他們都不是蘇眠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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