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蘇眠看著窗外,想著今天顧雲深看見她跟靳宴一起出現應該相信結婚的事情,兩人以後不會再有任何糾葛。

她跟顧雲深之間總算有了一個清楚的瞭解,好像心裡的那片烏雲散去,有些許陽光透進來。

車內沉默安靜,靳宴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輕輕敲著,想好在揣摩些什麼。

他可以面對風雲詭譎的商場競爭,於困境中把握最恰當的時機。

可一旦面臨的問題和蘇眠有關,就做不到冷靜理智。

“那個......”靳宴開口,有些不確定道,“關於不合作的決定,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不妥?”

蘇眠訝然看向他,“為什麼?”

靳宴神色微不可察的沉了沉。

果然,他猜的沒錯。

“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可以跟朋友說,更改決定也來得及。”說著拿手機打電話。

蘇眠見他急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我是問,你為什麼這麼覺得。”

“你不想讓顧雲深跟李總合作?”

“合不合作難道是我能決定的嗎?”蘇眠笑著說,“再說,能不能合作關我什麼事。”

靳宴心想,合不合作你還真能決定,但他不說。

不知道他剛才又腦補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蘇眠開口解釋,“我跟顧雲深已經說清楚了,他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現在是你名義上的太太,於情於理都會站在你這邊。”

“真的?”雖然嘴上說不信,靳宴嘴角卻肉眼可見地上揚。

蘇眠語氣肯定,“當然,最起碼在還是靳太太的時候,我會堅定不移站在你這邊。”

至於以後……有下一個靳太太堅定不移站在他身邊。

車子勻速前進,光影從二人臉上掠過,靳宴側臉在陰影裡,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宴會上遇到顧承業讓蘇眠想起當年的事情。

“靳宴。”

“嗯。”

蘇眠問,“你當年怎麼一聲不吭就去了國外?”

雖然他們時常打鬧、互懟,但在心裡都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是冤家,也是朋友。

就算去國外,就算不告訴別人,也應該會道一聲別吧。

說實話,蘇眠心裡對靳宴是有一點點小埋怨的。

只是這個問題一出,蘇眠頓覺氣氛有些凝滯。

靳宴專注地盯著前方,似乎沒聽到,亦或刻意忽略。

半晌,他說,“抱歉,當時家裡出了點事,來不及跟你說。”

從他的語氣裡蘇眠猜測,應該跟靳母的突然離世有關,心裡反倒有些抱歉了。

“沒關係,我只是覺得你當時的成績有點可惜。”

如果按他那時開玩笑說的跟她報一所大學,那也是浪費。

回到家,蘇眠換掉禮服又洗了澡,穿上舒適居家服,窩在沙發裡接寧湘的視訊通話。

“眠眠小寶貝,戰衣用了沒?”

影片裡的寧湘也靠在沙發裡,一身黑色性感睡衣,外搭睡袍散落手臂上,整個人慵懶又性感。

“快閉嘴!”蘇眠看眼書房方向壓低聲音,“小點聲。”

寧湘在那頭哈哈大笑,“又不是沒滾過床單,這麼害羞幹什麼?”

“寧寧——”蘇眠生怕靳宴聽去,沒好氣道,“我一定得找個人把你收了。”

“你倒是快給我找一個啊,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我這嗷嗷待哺餓得快……”

“你真是餓了……”蘇眠無語。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蘇眠路過書房的時候聽見裡面傳來壓抑的怒吼聲,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裡面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顧承業,你根本不配出現在我媽墓前!”

“你明天敢去騷擾她,我不會放過你!”

那種語氣蘇眠從沒聽見靳宴對自已說過,一時有些愣住。

所以靳宴在跟他的父親顧承業打電話。

蘇眠想了想,靳宴的媽媽當年好像就是這個季節去世的,兩人在商量靳母忌日去墓地的事情嗎?

怔忪之際房門開啟,靳宴修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雙眸泛紅,身上的怒氣在看見她的瞬間收斂了大半,啞著嗓子說,“嚇到你了?”

蘇眠搖頭,想安慰他幾句,又不知說些什麼。

“怎麼還沒睡。”靳宴想抬手摸摸她的頭,發現手上被劃傷的血跡,收了回去。

他努力表現得平靜的樣子讓蘇眠心口一緊,明明已經氣到血脈噴張卻還要留幾分溫柔給她。

這些年他都是這樣壓抑自已的情緒,把這些負能量自已消化嗎?

還是,那些負能量根本沒消化,正在一點一點侵蝕著他。

蘇眠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頭,主動抓著他的手腕往裡走,“我剛才路過書房的時候聽見你在打電話。”

她語氣平靜溫和,靳宴的怒氣莫名被撫平,卻有些擔心地解釋道,“我不會那樣對你。”

他懊惱自已在沒能在家裡管住脾氣,讓蘇眠看見自已暴躁的一面。

她以前就不喜歡打架暴躁的靳宴,現在一定更害怕,更討厭他了吧。

蘇眠見他像一頭挫敗的狼,有些著急的表達自已的懊惱,霸道地將他摁在沙發裡。

問,“藥箱在哪裡?”

靳宴指了指書桌旁邊。

從藥箱裡拿出棉籤和碘伏走過去,蘇眠一邊給他清洗傷口一邊說,“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阿姨嗎?”

靳宴手一顫,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你想去?”

蘇眠抬起頭,雙眸清澈乾淨,“你不想讓我去嗎?”

“不是……”靳宴有些緊張地抓住她的手,此刻的他好像褪去了堅硬外殼,露出脆弱的身軀。

“我媽看見你這個兒媳婦,在地底下都會偷笑。”只片刻,他便又恢復那副厚臉皮的模樣。

蘇眠被扯過去坐在他腿上,咫尺的距離,靳宴的目光幾乎將她灼傷。

蘇眠臉頰發燙,有些後悔自已剛才一時衝動,撇過頭錯開目光。

不料被靳宴的大手扣著後腦勺轉回去,抱著她俯身吻上了唇。

蘇眠被吻得身子發軟,醉酒了一般不知什麼時候躺在沙發上。

周身像是有火焰燃燒,恍惚間聽見靳宴帶著蠱惑的嗓音說,“眠眠……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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