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讓店員把禮服裝好,見蘇眠氣鼓鼓瞪著自已,知道她也沒心思繼續挑禮服,決定結婚照的衣服下次再來挑。

上了車蘇眠就窩在座椅上,像被吸乾了精氣神的小廢物。

“累了就睡一會兒,到家叫你。”

靳宴把副駕的座椅調低了些,這樣躺著更舒服。

“挑個禮服就累成這樣……”話說到一半,蘇眠想到剛才在更衣室的事情,不由得又瞪了某人一眼。

這人怎麼這麼壞,要不是他,自已至於累成這樣?

修長的手指轉動方向盤,靳宴忍不住唇角彎了彎,“是我的錯,讓靳太太勞累了,靳太太以後只要在家躺著享受就行,其他我來。”

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蘇眠一下從座椅上豎起來,“我才不要整天在家閒著,我要創業。”

靳宴抽空回了個頭,“嗯,想做什麼。”

“我大學不是學的珠寶設計嘛,想弄個設計工作室。”

蘇眠手背支著腦袋,一邊看著窗外的車流,一邊把自已的打算告訴靳宴。

心想著萬一創業失敗賠光積蓄,這個丈夫應該也不會落進下石把她趕出家門吧。

外面的車燈映照在靳宴臉上,忽明忽暗。

“別怕,想做什麼儘管去做。”目光不移,大手在蘇眠腦袋上揉了揉,“老公給你兜底。”

蘇眠心頭一暖,靳宴那張劇毒的嘴裡居然能說出這麼甜的話,明天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她轉過頭,男人起伏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眼眸裡的光點瀲灩亮澤。

該說不說,靳宴生得的確好看,好看到她自愧不如的地步。

以前怎麼沒發覺呢?

“靳宴,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啊?”蘇眠想起自已還不知道這位丈夫到底是幹什麼的。

富二代通常都會被安排在家族企業裡,但靳宴不是普通的富二代,不太可能有這麼好的待遇。

“你知道的,我在家裡不受重視,公司自然沒我的份……”

“沒關係,在外面當個普通上班族靠自已生活我覺得挺好的。”

蘇眠怕說起家裡的事情影響心情,打斷他的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雖沒有大富大貴,但至少不用被房子車子這些壓得喘不過氣。

從小缺愛的人需要鼓勵,需要被肯定,這點蘇眠很清楚。

特別像靳宴這種性格的人,很容易走極端。

靳宴握著方向盤,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這段婚姻是怎麼的來的他比誰都清楚,蘇眠對他只有同情可憐,沒有愛。

即便是這樣,他也要。

下班高峰期,車流停滯不前,靳宴開玩笑似的問,“如果我哪天不是普通上班族了,你是不是就把我甩了?”

蘇眠捏著下巴,似乎認真想了想。

靳宴笑容不變,抓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泛白。

“到時候恐怕不是我甩你,而是你甩了我吧。”蘇眠笑著說。

那時候也用不著為了討好家裡,將就著跟她過日子,誰不想跟自已喜歡的人一輩子。

到家時,蘇眠已經窩在座椅裡睡著了,粉嫩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雙眼緊閉,睫毛長得像洋娃娃。

靳宴俯身,在她眼皮上親了親,眼裡的光被黑霧掩蓋。

低啞的嗓音透著沉沉的憂慮,“別不要我。”

蘇眠眼皮動了動,睜開眼就看見那張勾人的臉。

靳宴身子直了直,眉眼含笑,“正準備把你抱下車。”

“不……不用。”蘇眠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已走就可以。”

正準備下車的時候蘇眠接到一個電話,高中時期的班長組織同學聚會邀請她參加。

“同學聚會?”靳宴從廚房出來,他怎麼沒接到邀請電話。

“嗯,班長說畢業十年,不知道同學們現在都過得怎麼樣了。”蘇眠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一大半,“你沒接到電話嗎?

話說出來蘇眠就後悔了。

靳宴作為學校當年的學霸加校霸,的確受到很多學生的追捧和喜歡,可因為他本人脾氣不好,跟班上的同學關係也不太融洽。

久而久之,靳宴就像一個被孤立的個體,很多班級活動都不怎麼叫他。

再加上高考以後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跟所有人失去了聯絡,現在就算想叫他也沒辦法。

更可惡的是,跟在顧雲深身邊的幾個同學經常拿靳宴家裡的事情諷刺他,說一些難聽的話,為此靳宴也沒少揍他們。

“我不在乎。”靳宴一隻手插在兜裡,一隻手懶懶散散地翻炒著鍋裡的菜,“你想去?”

蘇眠走過去靠在門框上看著裡面的人,“很多同學都不太熟,去了也沒什麼意思。”蘇眠說道。

倒不是想去敘舊,只是班長說會邀請班主任,當年班主任對她還挺照顧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

“不想去看看老王?”靳宴好像能猜到她想什麼,總能一句話戳穿。

蘇眠想了想,“那我去看看王老師,說幾句話就回來。”

同學聚會顧雲深跟白心妍估計會去,她也不想多待。

香氣從鍋裡散發出來,是蘇眠很喜歡吃的麻婆豆腐,那色澤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靳宴端著菜走過來,長臂一伸順帶著把她從門口帶到餐桌前,“先吃飯,到時候我跟你一起過去。”

蘇眠驚訝,“你也去?”

靳宴,“怎麼,不想讓我去,嫌我給你丟人?”

“不是,我是怕……”影響你心情。

萬一那些人又說些難聽的話,聽著多膈應。

“我也想見見老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靳宴往她碗裡夾了幾塊豆腐,笑得有些壞,卻分外的迷人。

蘇眠看呆了,聽見他又說,“你說他們要是知道班花變成我太太的事,會不會氣死。”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氣氛也頓時變得微妙。

靳宴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夾起豆腐放進嘴裡,眼睛卻不知道在看哪裡。

剛才的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但蘇眠好像感覺得到,靳宴口中得“他們”其實說的就是顧雲深。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亂,顧雲深知道自已跟靳宴結婚是會覺得身後的跟屁蟲終於放棄了,感到輕鬆。

還是會因為她跟靳宴站在一起,從此跟他對立而惱怒呢?

可這些重要嗎?不重要。

蘇眠低著頭思索不語,落在靳宴眼裡就是她並不想讓顧雲深知道兩人結婚的事,她對顧雲深……還沒死心。

吃完飯,蘇眠洗完澡刷了會手機就睡了,靳宴在書房待到半夜,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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