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跟蘇眠在甜點區吃東西,不遠處走來一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

“靳宴。”男人氣質儒雅,渾身透露著謙謙君子的氣質,“好久不見。”

靳宴視線循聲望過去,眼中劃過一抹幽暗。

蘇眠明顯感覺手腕一緊,越來越緊。

“靳宴。”

聽見蘇眠的聲音,靳宴猛地鬆開手,目光落在被自已捏紅的手腕上,鬆開後指腹輕輕摩了摩。

“抱歉。”他輕聲問,“還疼嗎?”

蘇眠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兩人低語時,中年男人微笑著開口,“靳宴,這位是?”

靳宴緩緩起身,語調淡漠如水,“我太太。”

“結婚怎麼沒跟我說一聲。”男人臉上笑容不變,說話的語氣也依舊溫和,可目光卻不曾在蘇眠身上停留一刻。

兩人之間的氛圍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蘇眠有些不自在的舔了舔唇。

聽到靳宴毫不客氣的說道,“結婚是我跟我太太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悅的神色從男人臉上劃過,這才從頭到腳看了看蘇眠。

笑著伸手,“你好,我是顧承業,靳宴的父親。”

蘇眠有些驚訝,原來面前的男人就是靳宴傳說中的父親。

以前都是從周圍人的口中知道靳宴的父親是個十分溫柔的男人,能讓兒子跟妻子姓靳,可見對妻子的疼愛。

以前為了能全心全意陪伴生病的妻子,甚至把兒子送到顧家寄養。

那時候蘇眠還心笑,靳宴的父母是真愛,而他只是個意外。

今天見到,對方說話輕聲細語果然是個和善的男人,只是蘇眠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出於禮貌正想伸手時,靳宴握住她的手,對顧承業冷冷道,“你只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這麼多年不見,你脾氣還是這麼衝。”顧承業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笑著搖頭,“什麼時候有空回家一趟,也跟你阿姨和弟弟見一面。”

“沒有這個必要。”說完靳宴牽著蘇眠去了旁邊的甜品區。

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讓蘇眠想起關於靳宴家的另一則傳聞。

傳聞還有另外一種說法,靳宴的母親當年自殺是因為他的父親出軌。

時間倒退回去,蘇眠算了算,靳宴母親去世的時間正是高考結束後不久,而靳宴也是那時候突然消失。

難道……

再加上蘇眠發現靳宴表面上對父親態度惡劣,但實際上對他好像是有些懼怕的。

靳宴握住她手腕的時候微微的有些顫抖,是那種不易察覺的畏懼。

“吃點。”靳宴拿塊蛋糕給她。

精緻的小蛋糕放著她最喜歡的車厘子,“謝謝。”

蘇眠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好奇地問,“你知道宴會主辦方是誰嗎?”

在現場聽了太多關於這位幕後大佬的疑惑,蘇眠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

連顧雲深都費盡心思來,可想而知這個宴會有多重要。

不說別的,能進來刷個臉熟,對以後的生意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而這位神秘大佬的身份和地位就更加不用多說了。

靳宴意外,“對他這麼感興趣?”

“就是好奇。”蘇眠說,“能主辦這麼高規格的宴會,身份肯定不簡單。”

說到這裡蘇眠問,“對了,你是怎麼受到邀請的?”

不是她看不起靳宴,只是周圍對這場宴會的議論太多,她知道能進來的人都非同一般。

他父親顧承業在這裡都排不上,更別說靳宴了。

而且從剛才父子倆的態度和對話看,靳宴能參加宴會跟家裡沒關係。

這個問題一出,靳宴腦子有片刻的空白,比面對商業對手時緊張多了。

第一反應就是絕對不能讓蘇眠知道自已就是她口中的幕後大佬,不然按蘇眠的脾氣一定給他判死刑。

蘇眠本就是因為可憐他才勉強答應結婚,如果知道自已騙她,應該會提出離婚吧?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暴露。

“這麼難回答?”蘇眠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有。”靳宴把手放在心口,暗自摸了摸西裝內袋的結婚證,“那位幕後大佬也算熟人。”

暴露是不可能暴露的,他死都不會跟蘇眠離婚。

這時助手李墨終於找到自已老闆,興沖沖朝這邊走來,“老……”

看見老闆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急剎車收住了後面那個字。

“李總。”靳宴幽幽開口。

李墨渾身一顫,這是唱的哪一齣?

聽見靳宴跟蘇眠介紹道,“老婆,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主辦方幕後大佬,李總。”

大老闆李總,“……”

敢情他也是靳總跟太太PIAY中的一環。

蘇眠沒見過李墨,見他穿著得體氣宇非凡,身上頗有幾分霸總風範。

“李總您好,我是……”淺笑著伸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自我介紹道,“靳宴的妻子,蘇眠。”

李墨暗中偷瞄了眼靳宴,看見滿臉愉悅心中默默鬆了口氣。

正想禮貌性握個手,伸到一半發現某人刀片一般的眼神,立馬轉了彎。

抓起靳宴的手放在蘇眠手上,拍了拍靳宴的手背乾笑道,“客氣客氣,老……靳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太太真是他的福氣。”

蘇眠禮貌性淺笑,剛才有一瞬的錯覺還以為這位李總要叫靳宴“老闆”呢,原來是老靳。

看來兩人關係還不錯,靳宴能參加宴會就順理成章了。

李墨本還想拍老闆娘的馬屁,卻聽到某人催促的聲音,“宴會馬上開始了,李總先去致辭吧。”

“對對對,我先走。”被老闆臨時安排上臺致辭的李墨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轉身溜了。

剛才那一幕落在別人眼裡就變成了“豪門棄兒巴結大佬”,不少人附耳低語。

“看來被家裡趕出去還不死心,想靠討好權貴爭奪家產呢!”

“一個沒本事的浪蕩子能有什麼出息,做得再多也是徒勞。”

“那個顧家的小保姆,叫蘇什麼……蘇眠吧,勾引顧雲深不成轉投靳宴懷抱,別說還挺配!”

“一個沒人要的棄兒,一個家族唯一繼承人,靳宴哪能跟顧雲深相提並論!”

蘇眠知道靳宴從小就對‘沒人要’之類的話特別敏感,也知道說話的那幾個人平時跟顧雲深有私交。

她以前也勸過顧雲深不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但顧雲深根本不在意她說的話。

蘇眠不客氣道,“我以為能進來的都是有教養的人,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

轉頭看向靳宴,少見地用強硬的口吻道,“讓李總把這些人請出去吧,宴會被這些人弄得烏煙瘴氣。”

明明軟乎乎的白嫩嫩的小臉因為生氣,勉強擺出一副仗勢欺人得模樣著實可愛。

而蘇眠毫不猶豫豎起身上的刺,是為了維護他。

靳宴眼眶微紅,凝了片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蘇眠的鼻尖,“行啊,聽老婆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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