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白心妍呆呆看著對面的男人,“你也是受邀過來的?”

她專門瞭解了一下這個活動,邀請的都是各界的頂級大佬,就靳宴這種級別確實是沒有資格的。

靳宴摟住蘇眠的腰,目光不屑的從白心妍身上一掃而過。

話卻是對顧雲深說的,“顧總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顧雲深冷笑,“靳宴,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靳宴聳了聳肩,笑眯眯道,“好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

說完摟著蘇眠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身後的眼神讓蘇眠覺得後背涼颼颼,抬頭看向靳宴問,“昨天忘了問你,怎麼會突然過來參加活動?”

之前也沒聽他提起過。

這種規格的活動出席嘉賓確定後是不能更改的,若非必要定要組委會同意,並且下發接待人員,才可能有資格參會。

臨時過來的要麼是大人物,要麼背景強大。

但是靳宴……

飛機上顧雲深的話莫名其妙出現在腦子裡,蘇眠思索之際靳宴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老闆惹老闆娘生氣了,現在正在家裡跪搓衣板哄老婆。”

氣氛一下子被這個答案調動起來,蘇眠捂著嘴笑得眉眼彎彎,“沒想到你們大老闆還是個老婆奴。”

靳宴挑眉,“我們公司男員工必備條件就是老婆奴。”

“你說真的嗎?”蘇眠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你們老闆也太好玩了。”

靳宴放在她腰間的手動了動,“嗯,所以我也是。”

蘇眠立刻臉色漲紅地瞪了他一眼。

兩人另外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去當地找了家禮服館挑了件禮服。

試完衣服出來,工作人員用F語誇讚蘇眠穿著禮服好看,又拿出一條鑽石項鍊搭配。

見蘇眠十指纖纖,卻空無一物,詢問靳宴,“先生,需要給您的太太挑選一枚戒指嗎?”

靳宴牽著蘇眠的手,指腹在軟白的無名指上摩挲,片刻後回答,“謝謝,不用。”

蘇眠聽不懂F語,附在他耳邊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呀?”

靳宴將她摟在懷裡,笑著說,“她誇我老婆漂亮,我禮貌性感謝。”

*

活動舉辦地也是F國著名皇家酒店,場面極盡奢華,隨處可見歐式復古風,像油畫裡的場景。

宴會現場大咖雲集,蘇眠卻沒心思關心這些,一進來就四處張望尋找艾拉,雖然她也不知道艾拉究竟長什麼樣。

靳宴手裡捏著酒杯,不時用正宗的F語與人交流,這些人無一例外都用尊敬的目光看向蘇眠,蘇眠也只好配合地微笑。

“我連艾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樣找下去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蘇眠有些心急。

此時,金髮碧眼,穿著紅色抹胸長裙的女郎,踩著高跟鞋,手裡拿著一杯紅酒身姿搖曳地走了過來。

走到靳宴面前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酒杯碰撞間朝蘇眠看了一眼,別有深意地微笑,然後優雅喝掉杯中紅酒。

兩人相談甚歡,蘇眠一句都聽不懂,只能陪在旁邊乾笑。

很多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已有些多餘,心裡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但她告訴自已,靳宴畢竟在F國生活了那麼多年,有熟悉的朋友很正常。

完全沒意識到,自已已經代入靳太太的角色,開始吃醋了。

珍妮對靳宴的態度很親暱,儘管蘇眠瞭解國外與國內不同,但外國人的熱情實在讓她有些難受。

“怎麼,是不是餓了?”見她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靳宴問。

蘇眠,“我不餓,我看你真是餓了。”

語氣沖沖的,表情也有些臭。

意識到什麼,靳宴唇角彎了彎,“我不餓。”

“哦。”蘇眠不冷不熱地應了聲。

而後靳宴表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心裡高興得不行。

向她介紹道,“這是珍妮,算是朋友。”

珍妮十分熱情地打招呼,只是那眼神讓蘇眠覺得怪怪的。

心裡卻在想,靳宴之前過得那麼不容易,這個珍妮應該陪他度過了很多個艱難的歲月,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剛靳宴說他們“算是朋友”,但實際上是什麼……前女友嗎?

後面珍妮和靳宴說的什麼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心口泛起陣陣酸澀。

“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對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靳宴想去陪著反倒被嫌棄了一通。

蘇眠在洗手檯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已,忽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對靳宴竟起了如此強烈的佔有慾。

看到靳宴與珍妮微笑對視時,她甚至想拉起靳宴直接走人。

曾經,她說過,只要靳宴遇到喜歡的人,會毫不猶豫地與他離婚,以成全他們。

此時想起來,她有些後悔了,不想那麼做了。

掬一捧清水潑向鏡中的自已,嘆口氣走出洗手間。

“蘇,你不舒服嗎?”

蘇眠沒想到珍妮會在外面等她,怔了下,“你怎麼在這裡?”

珍妮自來熟地牽著她往外走,用蹩腳的華語說,“漂亮的女士,我擔心你被別人搶走了。”

蘇眠不是很習慣這樣熱情的氛圍,但實在沒辦法抽出手只能任由她牽著。

路過靳宴身邊的時候,珍妮朝他眨了眨眼,然後轉頭對蘇眠說,“帶你去個地方。”

蘇眠內心是拒絕的,求救的眼神看過去,“靳……”

話還沒說完,小身板就被珍妮“暴力”拉走了。

靳宴臉色比鍋底還黑,看著消失的背影突然有些後悔了。

蘇眠半推半就,跟著她穿過門庭,後面是個花園。

很大,景緻打理得很美,燈光之下帶有F國傳統的浪漫。

“聽靳說,你要找艾拉?”珍妮突然問。

“你認識嗎?”蘇眠心裡驚喜。

珍妮笑,“算是。”

花園景色優美,有少部分人這裡聊天。

這讓蘇眠徹底放心,不再因為安全問題而擔心。

經過一條長廊,珍妮指著一位正坐在花園裡發呆的男人說,“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

是男的?

在平臺上艾拉從沒露過臉,而且說話聲音都是處理過的,蘇眠從鑑賞風格和談吐判斷艾拉是女性。

沒想到居然是個男人!

“我帶你過去。”

珍妮挽著蘇眠走過去跟艾拉打招呼,兩人用F語交流了幾句後,男人伸手過來, “你好,我是艾拉。”

蘇眠有點不敢相信,讓她費心尋找的、自已想象中的艾拉,不僅是個男人,還是華國人。

禮貌朝對方伸出手,“您好,我是蘇眠,很高興見到您。”

“我看過您的全部作品,十分喜歡您將時尚和古典相結合的設計。”

艾拉笑笑,“對時尚的理解,每個人都不同。但是古典則不然,它有著時間了歷史的積澱,承載著經典的過去,帶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尊貴。因此適當加入時尚元素後,自然就更為高階。”

蘇眠點頭,她同意艾拉的觀點。

“真正的高階,其實是文化和時尚的加持。”

艾拉聽聞蘇眠的話,眼睛一亮,“沒錯。”

“看過您的直播,為什麼您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更新狀態?”

蘇眠問出心中疑問。

這段時間她只要想起一定會去關注,但可惜每次都失望而歸。

“發生一些事情,抱歉。”

艾拉只是一筆帶過,好像並不太願意過多透露。

兩人又交流了一下關於珠寶設計的意見,聊得很順暢,他們對時尚的看法和理解高度統一。

蘇眠驚喜又覺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太成熟的意見,讓您見笑了。”

艾拉搖搖頭,“你提的很有建設性,我也看了你的作品,對你的想借珠寶表達心境,並與人真正融合的理念很感興趣。”

蘇眠沒想到,艾拉竟然深入研究過自已的早期作品。

說實話,她對早期單純、或者說有些不自量力妄想的設計理念還是很驕傲的。

眾所周知,很多人佩戴珠寶並不在意自已是否真正駕馭其價值,而是更在意其價值所在。

所以,珠寶便成了被襯托的主體,而非人本身。

就像花,本是點綴之物。因為它的美麗多嬌反倒成了人們要捧在手心的嬌嫩存在。有點本末倒置的意思。

珠寶同樣如此。

艾拉對蘇眠的作品做了深入的分析和十分理性、客觀的評價,蘇眠大有一見如故之感。

但不知為什麼,她對艾拉給出的評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具體在哪裡聽過,又聽誰說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艾拉老師,我有個不情之請。”

艾拉伸手示意她繼續。

“我做了工作室,想邀請您一起做一期線上直播......”

蘇眠做好了被拒絕或者提出很高條件的準備,她定定等待艾拉的回覆,期待的眼神可愛又直率。

“不瞞您說,這一次我是為此特意飛來法國。也做了見不到您或者被您拒絕的準備。”

艾拉沉思片刻,悠悠開口:“直播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蘇眠聽到他的答覆驚喜異常,至於他講的條件,只要不觸及道德和法律底線,都沒問題。

“艾拉老師,不管您提出什麼條件,只要我能滿足,絕不推辭。”

“話可不能說得太滿。”

蘇眠感覺艾拉的話別有深意,但想過後覺得,這麼一位領域內傑出人物不會提出過分要求,也就釋然了。

“我想用我們雙方的名義,推出一個系列珠寶首飾。設計圖我們互相出一套,擇優而選,你看怎麼樣?”

就這?

條件?

這哪裡是什麼條件,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艾拉老師,您說的是真的?”

艾拉坦然一笑,靠在椅背裡,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蘇眠,慢條斯理地說:“你的邀請不也是一種合作方式,所以我們正式合作一次。難道你不期待?”

怎麼會?

蘇眠覺得幸福太突然。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艾拉老師是業內大咖,珠寶設計方面的頂尖專家,粉絲眾多,有他的加持和合作,自已的工作室絕對算開門紅。

兩人又就合作事宜做了交流,並且交換了聯絡方式。

蘇眠興致勃勃時,靳宴緩步而來,對和蘇眠交談的艾拉只禮貌點頭。

艾拉適時結束談話,約好時間敲定具體細節後起身,以法國禮節對蘇眠表示告辭,被靳宴狠狠瞪了一眼。

蘇眠看出靳宴心思,甜甜一笑,“靳宴,今天真的太開心了,謝謝你帶我來這裡,能和艾拉合作全是你的功勞。”

見自家老婆開心,靳宴也高興,“既然這樣,不表示一下感謝?”

“當然,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

靳宴眉梢挑了挑,“我以前說過的,你好好想想。”

蘇眠懵了一下,很快腦子裡有了答案。

紅著臉捶他,“這裡是宴會!”

她忘了,這裡是浪漫的F國,接吻的人隨處可見。

兩人一路打鬧全然沒發現角落裡,夾著煙的顧雲深正直勾勾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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