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她叫寶寶
忽然,秦樂深吸了一口氣,不知從哪攢來了勇氣,她對著程嶼,扯著嗓子,大聲道:“程醫生,我喜歡你。我不相信你有未婚妻,我也不想讓你成為別人的未婚夫。在沒追到你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日本的!”
“……”
秦樂整個人爆紅著臉,腦子嗡嗡的,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她像被人用平底鍋拍了一頭,眼冒精星起來。
“那個、那個,”她眼神閃躲著,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匯、報、報完畢,晚安。”
程嶼靜靜的看著她臉色宛若蒸紅了的蝦米一樣,然後像一個做了虧心事的小老鼠跑走,跑進了另一個房間裡。
呼吸微微一沉,男人的身子有些僵硬的站在那裡。很顯然,秦樂的話時至今日,仍然在他心裡留有餘地。
半晌,小雪遂著風勢從窗外一點一點的吹進來。程嶼慢慢走過去,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天空的月亮。沉吟了一會兒,男人低下頭,默默把窗戶關了上去。
程嶼躺下來,把自己整個人塞進被子裡面。柔軟的被褥散發著輕柔的香氣,唇上,似乎還停留著秦樂剛剛吻過的觸感。
柔軟的,帶著一點苦澀的味道。
她喜歡我?
程嶼有些怔忪的想著這個問題。
另一邊,秦樂更是把自己整個人埋進被窩裡,稀薄的空氣把她整個人憋的滿臉通紅。這是她第一次表白,也是第一次對程嶼說喜歡。
秦樂不安的扭捏著,空寂的房間裡,她的呼吸顯得愈發沉重。心臟那一處慌亂的撲通撲通的跳,她的腦子裡,滿滿都是程嶼平靜望著她的臉。
明明她都已經快二十七歲了,卻在這樣的問題上如此青澀。
要論當初和宋長梟在一起時,她對他也僅僅止於喜歡。會因為他的事業成功而感到開心,也會因為他的挫敗而感到遺憾。
可程嶼不一樣,秦樂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上……她對他何止是喜歡,簡直想把自己的命都給他。他的一笑一怒,無時無刻都在觸動著她的心絃。
讓秦樂抓狂的是,她當初腦子到底抽了哪根筋,竟然還誤以為喜歡宋長梟。
如果當初的她清醒一點,自己,是不是可以少走一點彎路。
秦樂無奈的閉上眼睛。腦中停止想象這些假設,事情已經發生,再去討論已經沒有意義。眼下當務之急的事情,是要把她的程醫生追回來。然後和他抱抱,貼貼,做屬於情侶間浪漫的事情。
夜晚的氣氛變得悠長而靜謐,星星點點的雪花在空中飄著,慢慢的,隨著一縷光線從地平線的一端升起,雪花漸化成水。屬於他們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秦樂一整晚睡得很淺,木質的地板上傳來的震感把她弄醒了。
仔細一聽,大抵是男人的腳步在外面走動。
秦樂立刻起床,在寬大的平層別墅裡,尋找程嶼。
最後,在一間廚房裡,找到了他。
濃郁的香氣從鍋裡散發出來,暖融融的氣溫讓秦樂不由得整個人放鬆起來。男人精幹的腰身圍著粉紅色的愛心圍裙……這是程嶼從超市裡隨手拿的,誰知一回家開啟,竟然是這樣的款式。
秦樂勾了勾唇,明媚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她走過去,伸出手,抱住了那個久違的懷抱。
“早安。”
女人的聲音像清晨霧濃濃時候的感覺,嬌憨裡帶著一點起床後的睏意。
程嶼愣了一下,正在攪著菌菇奶油的鍋勺停了下來。
秦樂聞著他衣服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不由得滿足的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程嶼用的是是嗎味道的洗衣液,只是感覺他的身上,總是散發出來一種梔子味的清香。很好聞,和別人都不一樣。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愛屋及烏吧。
秦樂閉著眼,靜靜的享受這種時刻。
半晌,程嶼的聲音冷冷傳來。
“你打擾到我做事了。”
他的聲音裡,還充滿著對她的牴觸。儘管他的身體並不這麼覺得。
“你做你的,我抱我的。”
“我不喜歡你抱我。”
秦樂死皮賴臉的說道:“我喜歡就好了。”
程嶼無奈的哀嘆了一聲,他的眉眼間,似乎寫滿了不悅和不耐煩之意。
就在他們兩人掰扯的這段時間裡,拿過菌菇奶油的湯汁,散發出了一絲絲燒焦的味道出來。
程嶼連忙關掉火,然後一手拿起鍋,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倒進了一個大碗裡面。
秦樂看著那奶白白的燙汁,心動的說道:“好香。”
程嶼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沒煮你的份。”
不知什麼時候,秦樂已經找出了一個勺子,對著他那盤食物,虎視眈眈起來。
“是嗎?”
秦樂不顧他的反對,輕輕舀了一勺,湯汁送入口中,香濃的滋味和聞得幾乎沒有差別,程嶼做的是鹹口的,恰好是秦樂喜歡的味道。
看著秦樂一臉滿足的模樣,勞動成果就這樣被人光明正大的竊取。程嶼生氣的瞪了她一眼,下一秒,一個勺子堵在了他的唇上。
女人明媚的笑臉忽然出現在眼前。秦樂勾著眼梢,開心的說道:“寶寶,你也嚐嚐。”
程嶼被迫的嚐了一口,隨後反應過來什麼,他蹙著眉,不滿的說:“什麼寶寶?”
秦樂反客為主的看著他,問道:“好吃嗎?”
那雙眼睛明亮的宛若天上閃爍的星星,程嶼從來沒看見過她那麼開心的時候。就連當初……再次遇見宋長梟的時候都沒有。
程嶼的眉擰的更深了,他冷冷的說:“這是我做的,當然好吃。”
“嘻嘻。”
程嶼無奈的瞥了她一眼,繼續完成最後一道工序。
秦樂則像一個小尾巴一樣,程嶼去到哪,她就跟到哪,放在腰間上的手,就跟水蛭黏在人的面板上一樣,越圈越緊。緊到最後,程嶼有些吃不消,他忍不住的說:“秦樂,別抱我。”
“哦。”
秦樂不開心的鼓起了腮幫,又像一條吐著泡泡的小魚。可放在他腰上的手,只是鬆了鬆力,沒有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