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煙笆穿過走廊,回到了班級處。

卻發現教室大門此刻正緊閉著,裡面早已人去樓空。

這讓他有些急躁,不斷撥打樸涵的電話號碼,卻遲遲得不到回應。

無奈他只能離開這裡,往樓下走去。

“欸你說這卅比樸涵也是蠢,居然敢和散打社的人對著幹。”

“這下好了吧,被堵了吧!”

走出教學樓,迎面就走來了兩個青年,與他擦肩而過。

聞言煙笆皺起眉頭,轉頭看向了二人。

“哥們,你們說的這個樸涵,他現在在哪?”他立刻叫住二人,想要問出其下落。

那兩個青年停下腳步,看了煙笆一眼,見他面色陰沉、脖頸上已有青筋凸起,說話那人莫名有些害怕,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在在在…在那邊!”

他顫抖著胳膊,指向了他身後,嘴皮子不斷哆嗦。

煙笆順著他手指方向轉頭看去,那邊正好是學校後山,土地荒漠人煙稀少,一般學生只有拿外賣的時候才會去那裡。

看著那個方向,煙笆眯起了眼睛,他很清楚去了那裡的人會是什麼下場。

“謝了。”

來不及多想,他二話不說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他一離開,那倆青年頓時如釋重負般長呼了一口氣,後怕地拍著胸脯。

只覺得自已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

……

學校北面緊靠著一片廢棄的山嶺,翻過圍牆即可進入此地。

在這片荒山野嶺之中,遍地都是黃土沙塵,儼然一個荒蕪之地。

除開偷摸著過來拿外賣的,基本沒有誰會顯得蛋疼過來這裡。

翻過院牆,煙笆便看見土地上留有一行雜亂的腳步印,且直通遠方。

他虛了虛眼,旋即跟著腳步,向山上而去。

太陽漸漸西下,落日餘暉遍撒,從山巒間隙中透出一道血紅的霞光,投射在煙笆身上,將他孤單影只的身影剪裁得冗長。

他一邊走、一邊警惕張望著四周,畢竟這裡荒草叢生,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圈套。

往裡走了約莫一公里的距離時,煙笆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他隱約感覺到了一股氣息。

而且越靠近那股氣息越加濃郁,像是飄散在周圍、跟空氣融為一體了一樣。

下意識吸了口氣後,他頓時兩眼放光,整個人變得精神了不少,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這讓他更加疑惑,對這裡多了幾分好奇,畢竟記憶中學這裡只是個普通的後山,前世也不是沒有來過,但都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難道...”

沒容他思索片刻,山頂上忽然飄來了一股臭味。

聞到這股臭味,煙笆臉色大變,猛地看向山頂。

霎時間,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怪味撲鼻而來,就跟三十天沒洗的尿不溼被塞進下水道里發酵了一年後拿出來舔一口的感覺。

“wc…”饒是煙笆兩世為人,此刻在嗅到這股味道,也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山上有臭味,就意味著山上有人,這樣是不是代表著樸涵現在就在山頂?

想到這裡,他沒有猶豫,無視臭味直接朝著山上奔去。

……

……

山頂處雲遮霧掩,到處飄蕩著奇怪的氣味,讓人彷彿置身在“仙境”之中。

如煙笆所想,樸涵此刻正坐在某塊石墩子上。

他的表情生無可戀,像是經歷了某種折磨一般。

然而他的體表並沒有一丁點傷痕,手腳也沒有被五花大綁。

真正讓他痛不欲生的,是這幫守在他周圍的人。

“嗯~香~”

只見這群人一個個蹲在地上,手裡頭捧著碗螺螄粉,正欲仙欲死地吸溜著粉。

那猶如下水道的臭味正是出自於此。

四面八方到處瀰漫著那獨屬螺螄粉的臭味,搞得整個後山烏煙瘴氣的,隱約能看見迷霧在空氣中飄散。

樸涵捏著鼻子,紅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其中一人。

看著那人吃得狼吞虎嚥、一副千年都沒吃過飯的樣子,他心裡頭不由得來氣。

“你能不能別擱那吸溜了??”

“不行…我餓…”那人嘴裡囫圇吞棗的,手上的功夫一直沒停過。

“那你特麼吃啥不好非得吃螺螄魂阿尼?!”

樸涵整張臉都漲紅無比,氣得他嘴皮子都說不利索了。

那人有些無奈,見他萬念俱灰躺在了石墩子上,也是感到一陣愧疚,“別怨我,社團經費有限,只能吃這個。”

“那,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可以給你吃一口!”

說罷,他將那碗螺螄粉端到了樸涵面前,扒拉起一些粉條就要往他嘴裡送。

“你要幹甚麼?!”

沒成想這一舉動直接讓樸涵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只見他一臉驚恐地躲到了石墩。

看著那碗螺螄粉,樸涵像是看到了某種怪物一樣,嚇得他渾身戰慄起來。

“你別過來嗷,拿著這坨米田共給我離遠一點!!”

“欸來嘛來嘛~真的很好吃你試試~”

“滾滾滾!這不是我喜歡的牌子我不要!”

“你吃不吃?!不吃也得給我吃!”

這時,那人有些失了耐心,語氣慢慢變冷下來。

他像是下達最後通牒一般,看著樸涵冷聲道。

可樸涵依舊狂搖著頭,表現出很強烈的抗拒,絲毫沒看出他那陰冷至極的臉色。

“嗯嗯!!不是白象我不吃——!”

這反應給他氣笑了,既然這小子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別怪他了。

說著,他立刻朝著周邊那幾十個馬仔招了招手。

“來,你們過來,把他嘴給我撬開!”

一旁看戲的小弟們聞言放下了碗筷,頓時面露壞笑朝著他碾壓而去。

樸涵一時間犯了怵,剛想逃跑就被一人給抓住。

直接蠻橫按在石墩子上,整個人躺在上面動彈不得。

看著那人端著螺螄粉走過來,樸涵發了瘋似的掙扎起來。

“給我吃!這麼好吃快給我吃!”

“不是白象的我不吃!!!”

正當幾人爭執不下之際,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幾人被吸引去了目光,扭頭看去頓時一愣,端著螺螄粉的那人也止住了笑聲。

只見煙笆此刻正站在不遠處,他喘著粗氣、面色陰冷,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他的出現,讓四周的溫度彷彿下降了幾分。

看見煙笆出現,那人愣在了原地,手上那碗沒吃完的螺螄粉頓時掉到了地上,摔得一地狼藉。

而被這群人包圍住的樸涵率先反應過來,望見煙笆的身影,頓時衝著他叫嚷了起來。

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這個大老爺們居然掉起了小珍珠。

“嚯嚯嚯笆子你可算來了!!”

“他們想脅迫我嗚嗚嗚…”

“喂喂!”聽見這話,那人兩目一瞪,立刻打斷他的施法,想要解釋什麼。

可沒成想,樸涵的哭聲卻是更加悽慘,哭得那叫梨花帶雨,讓人有種想要抱在懷裡然後裸絞掐死的慾望。

看著他這模樣,那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索性不作解釋,反正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轉過身去,他面向了煙笆,而後者看清他的樣貌後,眉頭微微皺起。

“說吧,你們整這麼一出,想幹什麼?”

這話讓那人愣住,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原以為他們會相互嘴炮一頓,最後才開戰。

煙笆這開門見山的態度顯然是他沒想到的,妄他還在之前背了很多高燃詞彙。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衝著煙笆咧嘴笑了笑,說道:“煙笆是吧,聽說是你把張龍給送醫院裡的。”

“嗯是我。”煙笆點點頭,這種事沒有什麼可隱瞞,幾乎誰都知道。

“那你應該知道,他是我們散打社社長的人吧?”見他答應,那人便接著道,“他跟我們社長關係匪淺,你這麼當著所有同學的面薄他面子,這麼做很讓他沒有面子的…”

煙笆皺起眉頭,他很不喜歡這麼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

“甭說那麼多了,你到底想幹嘛?”他直截了當地開口道。

“如果你們是想來給他報仇的,大可儘管過來,磨磨唧唧的算什麼?”

此話一出,那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見他如此狂妄,他忽然咧開嘴大笑起來,笑聲中夾雜著癲狂。

周圍的小弟見狀便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表現,當即不善地看向了煙笆。

“想知道是吧,等你躺下再說吧。”

“給我摟他!”

那人大手用力一揮,四周的馬仔們頓時一窩蜂衝向煙笆,氣勢無比驚人。

見狀,他也不廢話,直接大步迎了上去。

一個伸手,輕而易舉抓住了一馬仔轟來的拳頭。

之後抬起腳,踹在他肚子上。

一陣悶響,那個馬仔頓時臉色大變,只覺得肚子好似被掄了一錘般。

沒等他摔在地上,整個人就被提起,擋在煙笆身前。

嘭的一聲,一顆拳頭襲來,直接砸在他的臉上。

“臥槽!!”

看著那個馬仔痛苦嚎叫起來,出拳的傢伙懵了,沒想到煙笆居然這麼陰險。

還未反應過來,就見煙笆將那馬仔給舉了起來,直接給他扔了出去。

幾個衝過來的馬仔來不及躲閃,被砸倒在了地上。

煙笆邁過他們身軀,一個衝刺攔腰抱住了個馬仔,抱摔將他摔在地上。

之後身子微微一偏,躲開了身後想要偷襲的一人。

抓住他的胳膊,反手一個過肩摔,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啊——!”

場上哀嚎聲不斷,那些躺在地面的馬仔面露痛苦之色,叫得無比淒厲。

其他人見煙笆這麼生猛,頓時犯了怵,猶猶豫豫不敢再前進半步。

有甚者一看局勢不妙,轉頭就朝著山下跑去,迅速逃離了現場。

而煙笆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向那個人。

那人已經傻在了原地,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馬仔,他的大腦有些發懵,還以為自已是產生幻覺了。

“你看看你自已帶過來的這些人,倒的倒跑的跑。”來到他跟前,煙笆見他傻眼也是感到有些好笑,“現在就剩你一個了,有啥想說的麼?”

“你你你…”

那人回過神來,嚇得連忙後退幾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煙笆,不敢想象他這麼多小弟,居然全讓煙笆一個人撂倒了!

這玩個毛啊!

“呼——”

就在這時,

遠方傳來動靜!

一張撲克牌襲來,直奔煙笆命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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