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外響起一道清亮的響指。

梁柯不知怎的竟突然不受控制地應聲後退好幾步跌倒在地上,緊接著兩道人影以閃電般的速度撞開門,護在葉北辰跟前。

“你敢斷一個試試,你龍爺爺的人…嘶…”

龍望銀站穩後,撩了撩他的小卷發,正打算擺他標誌性帥氣姿勢放狠話,可是突然感到手臂被某人猛地一掐,疼得他立刻改口。

“你龍爺爺兄弟的人…嘶…不對,韭蓮的人也是你們這群小屁孩能動的?”

“葉組長,你沒事吧?”

顧玄燭也是第一時間蹲下來伸手檢查詢問葉北辰的情況,眼底帶著明顯的著急和擔憂。

“…我…他們…是衝我來的,你們插手沒用的,汐月還在他們手上…別管我了…”葉北辰推開了顧玄燭的手,面如死灰。

五年前是我害死了他們,他們想要我的命也是理所當然……

他積壓在心底五年的傷痛就這樣被猝不及防地撕裂開,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高傲少年竟早就選擇了放棄抵抗。

“別說胡話了,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顧玄燭不顧葉北辰的抵抗動作,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臂,那雙深色眼眸含著很多讓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他用他那富有魅力的磁性聲音認真說道:

“你聽好了,這些人早就不是你部下了,他們是玄曼的人,是衝我來的,不是衝你來的。”

“…你什麼意思?”

還尚存些許理智的葉北辰好像聽懂了一些對方的話,察覺到事情可能不同尋常,有些木訥地抬頭問道。

“這個事有點複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

顧玄燭的眼神閃爍不定,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他拍了拍葉北辰的肩以示安慰,然後在轉身站起來的那一剎那間,整個人立馬變回了那副令人心生恐懼的冰冷模樣。

楊素溪用一種十分妖嬈詭異的走姿靠過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闖進來的兩人,看到顧玄燭,頓時兩眼放出詭異的光,意味深長地問道:

“喲,這不是咱們尊貴的七殿下嗎,今日總算是有幸見到真人了。”

“您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充滿魅力呢,怎麼,您這是帶著您的朋友來看好戲的嘛?還是您…終於想清楚了?”

“原來是七殿下啊,我們的主人一直在恭候您的迴歸。”

梁柯嘴角帶著笑意,雖然跌倒在地上,臉上卻一點都沒有狼狽的意味,反而有一絲得意。

“是啊,七殿下,我們的主人一直在等著您回來。”

唐植扶起跌倒在地的梁柯,語氣態度恭敬地附和道。

“七殿下?喲,冰哥,你啥時候還去混了個殿下當啊,你這馬甲有點多啊,可以啊兄弟。”

龍望銀聽了,桃花眼裡帶著滿滿的調侃,低聲對顧玄燭開玩笑道。

“我警告你們,亂稱呼他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玄燭無語地白了龍望銀這二貨一眼,接著望向對面三人時瞬間變臉,他那雙眼眸散發著恐怖極寒,彷彿他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滅世界一樣。

“哈哈,七殿下,您這話可讓我有些糊塗了,我們一沒亂稱呼您,二…您確定付出代價的會是我們?”

楊素溪笑得很驚悚,她扭著腰,大膽隨意得走到顧玄燭跟前,拋了一個邪惡妖豔的媚眼。

接著她故作難為之情,笑著問道。

“之前那個叫什麼什麼汐月的小女孩,我們還沒想好怎麼處置呢,要不您幫我們想想?”

顧玄燭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冷了,冷得讓人窒息,他周身散發的極強壓迫氣場,似乎下一秒就要將面前的人撕得粉碎。

然而經過短暫權衡利弊的思考後,他先是微微偏頭,用他的長睫毛衝龍望銀忽閃了兩下,給對方使了個眼色,收到龍望銀的眨眼回應後。

接著他直視楊素溪,很彆扭地用強硬語氣妥協道:

“我跟你們回去,前提是放了杜汐月,放了他們。”

“好啊,我就喜歡七殿下您這般爽快的人。”

楊素溪笑道,轉頭輕輕叫了聲,

“阿植。 ”

“好的。”

唐植會意,點頭走出了房門,沒過多久就回來了,手上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她正是杜汐月。

“汐月!”

一直面色沉重,情緒崩潰,陷入沉默的葉北辰一看到杜汐月就立刻站起來,不顧一切就焦急地想要衝過去。

“阿辰,別衝動。”

顧玄燭眼疾手快地攔住了葉北辰,深色的雙眸安靜地看著對方。

好像在葉北辰面前,他總會不自覺地變成一個給對方帶來溫暖的溫柔男人。

葉北辰愣住了,雙眼對上顧玄燭溫柔的眼眸,耳旁傳來對方溫暖的聲音,他莫名地迅速冷靜了下來。

恍然間,眼前人的臉好像跟記憶中某副模糊的面孔短暫重合了。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的記憶,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記憶會讓他感到既那麼陌生,又那麼熟悉,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

一時間,他無法分辨這是自已的錯覺,還是確有其事,他不由自主地脫口問出:

“我們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識了…”

顧玄燭停頓了一秒,內心自然有欣喜。

他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有恢復記憶的兆頭了,同時,又有一些擔心……

是啊,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了……

他猶豫著點頭,深色的眼眸裡暗含情深似海,接著他用那有磁性的聲音回道:

“嗯,那你相信我嗎?”

“?”

葉北辰很疑惑,不知道對方這又是唱得哪出,一時不知怎麼回答,但不知為什麼他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冰哥,你這太明顯了,正經點,正經點。”

在旁邊一直看戲的龍望銀實在是憋不住了,向顧玄燭擠眉弄眼地調侃道。

顧玄燭立刻變臉轉頭給了他一記冷眼,龍望銀這貨就立馬識相地閉嘴了。

“這是我……”

顧玄燭轉回來,溫柔地想給葉北辰介紹一下龍望銀,但話到嘴邊卻卡住了。

他發現我兄弟這三個字他是真的無法說出口,只得乾咳了一聲說道。

“這是龍望銀,自已人,一會兒讓他帶你們回去,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都交給我吧。”

“好。”

雖然葉北辰內心還是困惑不已,但還是自覺聽了顧大領導的話。

“七殿下,保險起見,在把這小女孩交給你們之前,可能要委屈下您和您的朋友,帶上這個了。”

楊素溪不知從哪拿出兩個泛著淺綠色光的纖細手環笑著說道。

“禁靈環?不要吧,本帥哥還沒享受多久無敵的爽感誒,不要這麼殘忍地封禁我的靈力吧。”

龍望銀見了,滿臉立馬寫著拒絕。

接著他撩了一下他的小卷毛,擺出自認為最帥的笑容對楊素溪說道,

“那個,美女,真不用給我帶禁靈環的,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再摻合你們的事了,行不行,你會相信我的,對吧?”

顧玄燭無語地瞪了龍望銀一眼,龍望銀只好故作愁眉苦臉地老實閉嘴。

“哈哈,龍先生您可真有趣。”

楊素溪臉上雖笑著,手上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抓起龍望銀的手腕給他帶上禁靈環。

“可真不好意思呢,我的回答是不行,不相信。”

龍望銀只好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貨好像不給自已加戲就渾身不舒服一樣。

顧玄燭倒是很自覺地伸出了左手手腕,一副漫不經心,滿不在乎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

“七殿下,您這手上的黑色護腕可真好看啊。”

楊素溪給顧玄燭帶上禁靈環的時候,注意到他手上帥氣的黑色護腕,意味深長地問道,

“您是在掩蓋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別廢話,趕緊放人,走。”

顧玄燭迅速抽回了手腕,沒有搭理對方的問話,語氣冷漠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煩。

“行,阿植,”

楊素溪回頭示意唐植把杜汐月交給了葉北辰,然後一臉笑嘻嘻地對顧玄燭說道:

“請吧,七殿下。”

“你…”

葉北辰接過昏迷的杜汐月,望向顧玄燭欲言又止,雖然稀裡糊塗的表明要相信對方,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想阻攔。

“沒事的,相信我。”

顧玄燭回頭溫柔回道,接著看見葉北辰懷裡抱著昏迷的杜汐月,突然眼神微變,輕輕一皺眉,對龍望銀示意道,

“你,去。”

“明白,冰哥。”

喲,冰哥這是吃醋了哈哈。

龍望銀會意,眼底有笑意,接著不由分說地從葉北辰懷裡抱走杜汐月,嬉笑著對葉北辰說道,

“葉組長,你的兄弟們就交給我了,保證護送你們安全回目的地。”

葉北辰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他真希望自已能早日恢復記憶,他很想知道自已以前跟面前這領導到底有什麼交情。

他的直覺一直告訴他,他倆過去一定有很深很深的交情。

深到對方願意兩次冒險救他性命,深到自已莫名其妙就無條件地相信對方。

但到底是什麼樣的交情能深到這種程度,他卻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的認知裡,同輩男人之間交情能深到這程度的恐怕就是親兄弟了。

顧玄燭要是知道自已一直心心念唸的心上人此時竟然正懷疑他倆可能是親兄弟關係的話,估計大機率會被氣到吐血。

……

荒山野嶺中有座與世隔絕,不為人知的小木屋。

一身黑色風衣,氣質非凡的男人端坐在簡陋的木床上,雙眼被人用黑布蒙上了。

他左手腕上泛著淺綠色光芒的手環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顯眼。

小屋內擺著一張木桌,桌面是正方形的,沒有任何華麗精美的雕刻,乾淨簡單。

木桌旁邊配有兩張風格相搭的木椅,木椅上坐著兩個人,在昏暗燈光照射下,一男一女的面孔若隱若現,陰森詭異。

“你們後悔過嗎?”

顧玄燭突然開口問道。

“七殿下,您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坐在木椅上的楊素溪正對著自帶的小鏡子塗著口紅,像鮮血一般豔麗的口紅色號讓她像極了傳說中晝伏夜出的吸血妖怪,她輕輕挑眉,漫不經心地問道。

“……背叛那麼信任你們的葉隊,你們可有後悔過? ”

顧玄燭看似平靜淡定的語氣暗藏著令人戰慄的恐怖氣勢。

“哈哈哈,這有什麼可後悔的?”

背靠在木質門框邊的梁柯,一邊觀察著門外的情況,一邊理直氣壯地冷笑道。

“就是嘛,待在韭蓮的每一秒都讓我感到噁心,我們玄曼才是應該擁有一切的神聖組織啊。”

楊素溪放下口紅,開口說著,提到韭蓮時,她那妖媚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嫌棄噁心,提到玄曼時,則是滿臉崇敬之情。

“葉隊啊,就能力方面來說,他年少成名,確實是個潛力無限的天才。”

“我曾經還真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佩服過他,可惜他腦子不太好使,一開始就站錯了隊,哈哈。”

坐在楊素溪對面的唐植笑著說道,眉宇間滿是嘲諷。

“哈哈,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那是順便在幫葉隊早點看清韭蓮那些傢伙的噁心嘴臉啊,也算是對得起以前的兄弟情了吧。”

梁柯嘴角輕輕勾起,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他笑得雖然很內斂,但眼底的嘲諷卻是很明顯。

“七殿下,您應該也很清楚,五年前設下那個局,謀害葉隊的可是你們韭蓮自已人誒,我們不過只是奉命行事的工具,哈哈。”

“是啊,韭蓮總部那些傢伙們見葉隊年紀輕輕,潛力無限,怕對他們造成威脅,早就想對他下手了,哈哈,真是一群噁心的人啊。”

楊素溪笑著說道。

咔呲咔呲。

三人嘲諷地正歡時,空氣中響起兩聲類似玉石玻璃製品的清脆碎裂聲。

“不好意思,看來我真的得好心地提醒下你們,腦子不好使,站錯了隊的,一直是你們啊!”

“被主子當炮灰使了都不知道,真蠢。”

顧玄燭突然站了起來,他左手腕上的禁靈環不知怎麼的竟然碎掉了。

“七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三人有些慌了。

他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露出那雙完全變成幽藍色的邪魅眼睛,嘴角上揚,一臉高傲輕蔑的神情,

“敢在我面前這麼抹黑阿辰和韭蓮,真是勇氣可嘉啊。”

下一秒,顧玄燭身影快得像一道光。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心臟和大腦就被長約30厘米的鋒利冰柱徹底貫穿。

不!為什麼!

他們在化成黑點消散前,眼睛和嘴巴都長得大大的,神情猙獰扭曲,眼底滿是難以置信,他們完全想不明白自已為什麼會就這樣死掉。

顧玄燭穩住身形,右手一握拳,收起了靈力,他那雙幽藍色眼眸深處,隱藏著他人難以察覺的複雜情緒。

要不是前面顧忌當著阿辰的面殺你們,他心裡會感到難受,你們哪還能活到現在。顧玄燭心裡冷笑道。

他轉過身,站在木屋門口,靜靜地看著三人化成黑點消散後,輕聲喃喃道:

“在你們的良知被惡念完全吞噬前,一定後悔過吧。”

畢竟依阿辰那麼重情重義的性子,你們能被他當做兄弟,絕對是走狗屎運了,一群不知道珍惜的傢伙。顧玄燭暗暗想道。

老實說,我真的很不想摻和你們這些無聊的是是非非,玄曼也好,韭蓮也好,只要誰傷害了阿辰,誰就是我的敵人!

你們這麼想看,就讓你們看咯。

顧玄燭看似隨意地掃了一眼牆角,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靠,冰哥,你咋自已解決了,你靈力恢復得這麼快的嗎?”

“你咋不留兩個給兄弟我來大顯身手啊喂,太不夠意思了吧。”

一道光閃過,龍望銀出現在顧玄燭身後,桃花眼瞪的大大的,滿臉遺憾可惜地抱怨道。

'等你小子來,我恐怕早就被帶走了吧。’

顧玄燭瞪了龍望銀一眼調侃道,他沒有開口,而是選擇用精神力傳音給龍望銀。

'這三個傢伙是那邊放過來試探我的炮灰,既然他們那麼好奇我現在的真實實力,那就讓他們看看好了。'

’切,本帥哥哪有那麼不靠譜,我這不很快就趕來救你了嘛。'

龍望銀翻了個白眼,也配合著用精神力傳言溝通,不滿地反駁了一下。

'哦,那邊?是指玄曼那些傢伙嗎?'

接著,他略微嚴肅了一點反問道。

’嗯,那邊可能很快要開始有些大動作了,走吧。’

顧玄燭微點頭回道,然後直接化作一道光離開了。

’哇哦,聽起來有點刺激的樣子!’

龍望銀眨了眨桃花眼感嘆道,一轉頭髮現顧玄燭已經走了,急忙邊追邊傳音道:

’冰哥,你現在去哪啊,那個什麼什麼甜品店嗎?‘

'你這身體可以嗎,你確定不再去我那豪宅休養休養嗎?喂!飛那麼快乾嘛,等等我啊,你個見色忘友的混蛋!!’

'……‘

顧玄燭選擇了自動遮蔽了這貨的傳音。

剛才的這一切,均被牆角掛著的八爪毒蜘蛛盡收眼底。

它抖了抖毛絨絨的八條腿,轉了轉八隻血紅色的眼珠子,將看到的畫面清晰地傳給了在背後操縱它的人。

“有趣。”

漆黑的房間裡,曲天霧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畫面,他的目光從顧玄燭身上轉向了龍望銀,

“這個小子又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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