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尋很有探索精神,第一次到一個新環境,就想把周邊逛一圈,大體瞭解周圍都有什麼建築什麼店,透過玻璃門欣賞店內的裝修風格。

人是由所有大大小小的事件和想法構成,貓一樣的好奇精神無形之中培養了周晚尋的審美,在同齡人中顯的早熟懂事,又有點單純幼稚。

路上常見的綠化灌木,她要去碰幾下,盛開的海棠、玉蘭花,周晚尋扶著樹幹,跳起來伸長胳膊去碰,哎呀,碰不到。

片刻後,周晚尋放棄了,把衣服上沾到的木屑掃下去,並不失落:“沒關係,等我長大就好了。”

在街上到處走了一會,路過一家花店,還自已進去買一支玫瑰,準備送給媽媽。

走到立交橋橋洞入口,看見一位穿著邋遢的大爺,看著有四五十歲,坐著已經很少見到馬紮凳,身側立著一塊有些發灰的布,左側寫著“六爻八卦如神”,右邊“造福天下百姓”呼應,中間多個四字短語說明能算什麼專案,“運氣高低”、“投資建廠”、“事業前程”、“姻緣好壞”、“求財方向”等等,最離譜的是,還寫著“生男生女”。

算命先生正在聚精會神的給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生算命。

“你這人啊......”

就像很多人小時候在書店看到“世界未解之謎”這類書就走不動道,非得翻開書看看寫了什麼事,周晚尋看到算命先生正在給別人算命,就像去聽聽說了什麼,這種類似預知未來的本領不確定真假,但卻十分有吸引力。

“所以,你以後找工作最好向東邊找...”

“嗯,大師,你說的沒錯,我上一份工作是在城西邊,同事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之前我在公司列印...”

算命先生笑容神秘,一派“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那位女士:“這兩天我就在城東面試,已經收到了好幾份offer,今天無意中遇見是您,總覺得是個緣分,趁這個機會算算自已的事才能安心。”

算命先生“謙虛”道:“你打出什麼牌,就有什麼樣的結果,我說了不算,最主要,還是看你自已啊。”

“沒什麼要算的了,那...”算命先生拉上語調暗示。

那位女士很識趣,從揹包裡拿出錢包,取出三張10元遞給算命先生,臨走時還在不停道謝,“真是太謝謝了大師,幸虧今天遇到您給指點迷津,要不然今後我還得遇上小人。”

大師把錢塞到口袋深處,哈哈笑道:“人和人之間遇上了就是緣分...”

別人真實發生的故事,加上算命先生“命理學”的分析解說,周晚尋聽的津津有味,直到算命先生使勁把錢向褲子一側口袋裡塞,周晚尋才回過神來,注意力從故事轉移到另外的方面:

“哎呀,那麼新的錢直接往口袋裡亂塞,都不整潔了,都皺了。”

小孩子還不能完全掩蓋內心的想法,周晚尋面上顯出擔憂的神色。

目送那位女士轉身走遠,算命先生視線轉到周晚尋身上,或許還能有一位小客人?

把剛才那位女士做的馬紮凳子放到周晚尋在的方向,聲音放輕緩,誘哄道:“小姑娘,你有什麼問題要問叔叔嗎?”

周晚尋搖搖頭,道:“我沒有問題,只是剛好路過,聽一下。”

說完轉身就走,我還是個小朋友,不能自已一個人和不認識的大人靠太近。

還沒走兩步,聽到身後的算命先生嘆息道:“唉,這孩子以後離家遠啊。”

周晚尋聽到聲音回頭看一眼,沒做什麼,安全意識勝過好奇心,向服裝店走去,媽媽應該已經買完衣服了。

“所以,”周晚尋點點頭道:“我覺得我以後十分有可能、會去首都工作。”

周晚尋說完,班裡有片刻的安靜。

吳清之總是因為周晚尋感到無語,明明成績那麼好,人不笨,可現在已經快要高考了,想法還那麼幼稚。

吳清之:“所以,就是因為好幾年前一個街頭算命的一句話,就確定了你未來的目標?”

“哪有,”周晚尋訝異的看向吳清之,“怎麼能這樣想呢?人家靠這個掙錢吃飯,說明是有點真本事的,而且這也是我自已後來領悟出來的。”

周晚尋一本正經的解釋:“大家想一想,首都經濟發展的好吧,我以後工作了想掙錢的話,去首都是個很好的選擇,我們的C市離首都挺遠的,恰好符合算命先生的話,這是從玄學,和實際情況相結合後,我才做出的決定。”

沈曼嬌也被無語到了,吐槽道:“那你可真厲害,那麼小就規劃好二十歲以後的事了。”

聽眾不能說無所認同,只能說是毫不認可,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周遭靜默片刻,周晚尋直覺情況不對,縮回自已的位置,眼神閃爍,乾巴巴的打破沉默,道:“就當我沒說過,你們繼續。”

“呵”,沈曼嬌佯裝發怒,猛一拍桌子,道:“你不改是吧,我作為新時代青年,祖國未來的接班人,今天我就讓你改過來。”

說話的同時走到周晚尋身邊,一手把人攬在懷裡,一手捏住周晚尋的左臉,笑著威脅道:“改不改?改不改?迷信的幼稚鬼。”

董柳依袖手旁觀,樂的直笑。

班裡交談聲再起,談話重點聚集在自身和朋友的志願上。

“威武不能屈”這個道德準則在周晚尋身上是沒有的,嘗試左右活動幾下,發現躲不開,也不敢去拽沈曼嬌的手,怕她用力捏自已,立刻更改話語,含糊不清道:“我改我改,我錯了,我不該封建迷信。”

沈曼嬌滿意的鬆手,周晚尋被捏的臉頰發紅,等沈曼嬌回去坐下後,才敢兇一下:“討厭!”

沈曼嬌聽了只拍下桌子,還沒做什麼呢,周晚尋慌忙把自已埋在手臂裡,抱緊弱小無助的自已,不抬頭了。

較為熟悉的幾人笑出聲,待笑夠了才把話題扯開,輪到下一個人分享自已未來的夢想了。

常樂輕拍兩下週晚尋的腦袋,好笑道:“好了,沒事了,可以起來了哦,新同學。”

周晚尋豎起耳朵聽大家在說的事情,確定真的沒事了才起來,臉龐微紅,眼眸溼潤,在公共場所下尷尬害羞造成的。

一手撫上自已的下半張臉,遮住羞紅髮燙的臉,抬眸看向常樂輕輕嗯了聲,做為禮貌回答,隨即在書桌裡拿出水杯貼在臉上,試圖用冰涼的杯壁給自已降溫。

對周晚尋來說自已做的很正常,對別有心思的常樂看來,正常的事變得不正常了。

“她是不是也喜歡我,不然為什麼那樣看我?”

周晚尋冷靜下來後溫和寧靜,適才嬌柔可憐的模樣不見一絲蹤影。

見狀,常樂有點失落的想:“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間,有機會再單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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