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正泛起一抹魚肚白,高低起伏的荒山野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泛著土黃色的峽谷。

陸地天人就是行走的“人形天災”,一場大戰下來滄海桑田,好在這處廟宇地處偏僻之地,不然死傷無數。

“大人,根據‘打更人’提供的畫影圖形,一一比對後,正式確認所有的暗河殺手無一逃脫。”

一個身著綠色馬甲,頭戴護額的忍者面帶敬畏之色的望著不遠處的照美冥,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說道。

昨晚暗刃對暗河的決戰,照美冥和綱手充當主力,他們這些小嘍囉負責各項準備工作以及善後事宜。

所有被誅殺的暗河殺手即使埋得再深,也會被他們給挖出來,仔細地比對,生怕漏過一個。

畢竟在超凡力量顯現的綜武世界,一切皆有可能,比如閉氣假死、金蟬脫殼等等。

“確認無誤後,將蘇暮雨以及謝七刀的頭顱裝好!”

捋了捋凌亂的髮絲,望著矗立在大地上、早已死去的謝七刀,照美冥略顯疲憊的說道。

只見她混身上下不下十處刀傷,有些傷口深可見骨,銀白色的刀氣縈繞其上,讓傷口難以癒合,淚淚鮮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福王殿下,‘暗刃’前來複命!”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劈成兩半的巨石,斷口處光滑如鏡,盪漾著恐怖的氣息。

風塵僕僕的照美冥端著兩個就地取材做成的木盒子,恭順的匍匐在地,一點都不顧及地面上的溼氣。

“忍術在東瀛僅僅發展幾千年,而武道在中土神州早已綻放幾萬年,雙方不可同日而語。”

昨夜兩人交戰上千個回合,忍術和刀術的激烈碰撞,劇烈的轟鳴聲響徹好幾個時辰。

要不是照美冥這段時間在趙平安的幫助下,自身的底蘊迅速增加,恐怕都不是謝七刀的對手!

“中原人的武道真是可怕!”

憑藉著各種詭異的忍術,綱手費盡手段才堪堪戰勝蘇暮雨,自己也身受重創,嘴角溢位一縷暗紅色的鮮血。

這場戰鬥宛若當頭一棒,瞬間讓綱手認清現實,再也不敢心存幻想,只能老老實實認命,為趙平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是暗河蘇暮雨以及謝七刀的頭顱,其餘的蛛影暗殺團沒有一個逃脫!”

此前加入“暗刃”,她還有些不服氣,認為東瀛戰敗全是福王殿下的陰謀詭計,蘇暮雨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作為暗河的殺手,間接地死在我的手上就是他們的宿命。”

“殺人者,人恆殺之!”

“從明天開始,修習忍術的同時,我還要修煉武道。”

身為忍者,尤其是“暗刃”頭領,任務才是第一,因此照美冥片刻不敢耽誤,馬不停蹄的趕到趙府覆命。

半個時辰後,一輪赤色的太陽冉冉升起,初春的陽光灑在趙府庭院內,清晨的露珠在陽光下一粒粒的,像珍珠一樣,圓滾滾的。

一夜沒睡的趙平安開啟兩個木盒子,看著蘇暮雨以及謝七刀那死不瞑目的眼睛,沒有半分同情。

誰讓他們是暗河的人,誰讓暗河是趙平安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今蘇暮雨和謝七刀已死,餘下的暗河殺手,趙平安也不會放過,死亡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賣報!賣報!!”

“最新一期的《九州週報》,想要知道八賢王造反的前因後果嗎?”

與趙府一牆之隔的街道上傳來報童的聲音,身穿紅色短衫、揹著藍布包的孩童穿梭在大街小巷。

這是趙平安對孤寡兒童的照顧,所有的報童基本上都是無家可歸或者貧困的孩童。

可觀的薪水加上【龍雀山莊】的威名,這些報童能夠養活自己,甚至能夠養活家人。

不是沒有潑皮無賴覬覦他們的薪資,然而【龍雀山莊】絕不姑息,一經發現就是報官處理或者消失不見。

“喏,這是十文錢,給我一份《九州週報》。”

一個路過的書生從腰間的錢袋內掏出十個黃橙橙的銅錢,順手接過報童遞過來的《九州週報》,一切都是那麼的絲滑自然。

將近半年的時間,大宋帝國的百姓對於《九州週報》早就不陌生,甚至習以為常,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吃著可口的早餐,看看《九州週報》,足不出戶就能瞭解世界上的大事件,增長自己的見聞。

“兗王以賢明著稱天下,沒想到他竟然做下此等惡事!”

“此前我還不相信,以為是有人陷害八賢王,暗中散播流言,沒想到都是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一場突如其來的叛亂,東京城死傷枕籍,八賢王死不足惜,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一處小攤前,身形消瘦的書生看著手中的《九州週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不平,覺得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身為太學院的書生,他對八賢王仰慕已久,甚至認為儲君之位非他莫屬,沒想到啊!

“砰”的一聲,只見他握緊拳頭重重地砸在結實的榆木桌上,剛端上來的餛飩灑的滿桌子都是,湯湯水水的。

透過《九州週報》上面的報道,八賢王造反的前因後果像龍捲風一樣席捲全城,人們的議論聲不絕於耳。

“八賢王叛亂,邑王被殺,當下儲君之位該由誰繼承呢?”

頭戴烏角巾,身著淡雅色長袍的蘇軾倚靠著窗沿,看著街道上義憤填膺的百姓,嘆了口氣,心中很是惆悵。

那是對大宋帝國前途不確定的擔憂,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蘇兄,我們只是書院的學生,朝堂之事,尤其是事關立儲,少談論為妙!”

“想那麼多幹嘛?來,喝酒,喝酒!!”

柳永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端著酒杯,一杯接著一杯,將酒當成水來喝,以此來緩解內心的惆悵。

出身下層士大夫的柳永屢試不第,只能將自己的滿腔惆悵付諸於酒水。

世上千裡馬常有,伯樂不常有,誰又是他柳永的伯樂呢?

“柳兄,你覺得福王殿下怎麼樣?”

“對內,福王在福州城推行仁政,百姓安居樂業;對外,福王遠征東瀛,一戰定乾坤,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蘇軾自顧自地說道,越說眼睛越亮。(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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