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罵我可以,罵我老婆不行。
段祈安坐在副駕駛,將車窗降下一半,任憑微風吹亂他的頭髮,打散他煩悶的思緒。
他從剛剛一直鬱悶到了現在,靳舟望是往資訊素裡下藥了麼。
他怎麼會睡覺還夢遊?又怎麼會是他自已爬床上去的?
但是他唯一的印象確實是抱著暖呼呼的東西睡著了。
段祈安越想越後怕,轉過頭朝靳舟望說:
“你以後別給我安撫資訊素,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靳舟望在等紅燈的期間,偏頭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你別多想,就是你累了,又給了我很多資訊素,所以睡的熟了點才導致你夢遊而已,而且我很乖的,睡一起又怎麼了?我能對你幹什麼啊?”
段祈安往窗邊挪了挪,要不是車門鎖上了,他準能掉下去。
他想盡可能的離靳舟望遠些,耳邊是風吹過車窗的細響,眼睛裡滿是無措的羞惱:
“你是不能對我幹什麼,可我已經對你打破很多底線了!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他這句話雖是對著靳舟望說的,但更像是在警告自已。
聽了這話,靳舟望忽的湊近了些,眼尾上挑,眸中的眼神極其耐人尋味:
“是嘛,小隊長。”
要不是他極力的壓制著資訊素擬態化,恐怕此刻他的狐狸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段祈安惡狠狠的一字一頓的回懟道:“難道不是嗎大小姐?”
靳舟望微眯著眼,腦袋稍稍一偏,像是輕笑了聲,繼而說道:
“我當然聽你的,你說不給那就不給。”
靳舟望嘴上說著聽話,可他一靠近,段祈安還是能夠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藍花楹資訊素。
那股惡劣的,不安分的alpha的資訊素。
段祈安視線躲閃著,一時間慌亂無措不知道該看向哪裡,臉上的神情故作嚴肅:
“好好開你的車,別離我這麼近。”
靳舟望指了指前方:“這不是等紅燈嘛,比較長有九十秒呢。”
段祈安心煩意亂的瞪了一眼前方路口處的紅燈,有些無理取鬧的埋怨起紅燈來。
這個紅燈的時間怎麼那麼長,真是跟靳舟望一樣煩人。
指揮所內其他沒有出任務的成員早已經完成了階段性的訓練。
這次秦忱也帶了兩個alpha過來,相當於是以聯誼的身份,過來跟指揮所談合作的事情。
段祈安跟喻航剛下車就遇見了禾泱,禾泱將長髮高高束起,緊緻合身的制服令他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颯爽。
習慣性留長髮總是被錯認成女beta,但他實際上是個omega。
且等級僅次於段祈安,是指揮所內唯二的omega隊長。
禾泱抬手看了看錶,他帶著指揮長的指令早已經等候多時。
“指揮長喊你們過去呢,在會議室。”
喻航開始哭天嚎地:“不是吧,我才剛回來,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一天啊?”
禾泱朝他翻了個白眼:“你肯定沒少溜出去玩,有什麼好賣慘的?你們在檢察院那邊調查猞猁alpha時,顧煬出任務遇見一個同樣情況的羚羊omega,指揮長對這件事很重視。”
喻航隊伍裡的灰背隼alpha感嘆道:“不會又是139組織在做活體實驗吧?喪心病狂啊。”
溫湫兔牙忍不住發抖,磨的咯吱咯吱響:“活體實驗,聽上去好可怕。”
禾泱rua了一把小兔子的耳朵,安慰道:
“行了,別自已嚇自已了,馬上集體開會了,檢察院的人走正廳有人接待,你們幾個就跟我來吧。”
禾泱又瞟了一眼,一直沉默寡言的段祈安:“小段你的制服呢?”
這時在場的一群人中,就段祈安跟靳舟望沒穿制服,格外顯眼。
段祈安生氣的瞪了一眼靳舟望,支支吾吾底氣的不足的說:“給我件新的吧,那件...髒了。”
喻航還沒與那件事聯想到一起,單純的認為段祈安說制服髒了就是真的弄髒了的意思,隨口說道:
“髒了就丟了?少爺可真有錢。”
靳舟望朝段祈安遞過去一個可憐求饒的眼神,有樣學樣道:
“也給我一件新的吧,我的也髒了。”
?。?喻航瞬間感覺不對勁,本就不太聰明的大腦,竟然一下子就想起來指揮長質問他的那件事,瞠目結舌道:
“不是,什麼玩意?你的制服也髒了?怎麼個事?”
禾泱輕咳了一聲,不太好意思點破,試圖轉移話題:
“咳,你們倆自已去後勤部取,其他人先跟我過去。”
溫湫眯起眼睛,來回觀察著兩人,兔子耳朵一甩一甩的,他覺得有情況。
段祈安不太想去後勤部,因為那裡有一個神經,專門散播他跟靳舟望的謠言。
好在,隊長跟隊員取制服的地方不在一塊,段祈安不用面對那個瘋子。
袁騁將新的制服從倉庫裡拿了出來,胡亂丟到靳舟望的跟前,鄙夷的嗤笑了一聲:
“喲,混的不錯啊?聽說你都爬上段祈安的床了?”
靳舟望聽了這話身心舒暢,低頭瞄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制服,並沒有要撿的舉動:
“這都被你打聽到了?訊息挺靈通啊?”
袁騁越說越囂張,他這幾天在後勤部混的風生水起 ,更何況他等級也不低,他的活也是有人幫著幹。
等級壓制這種東西他百試不爽,從骨子裡體現出來的強者生存的概念,袁騁改不掉。
他現在就一個想法,為的就是致力要讓靳舟望和段祈安兩個人身敗名裂,臭名昭著。
“怎麼你還怕別人知道?你有本事就別幹啊?一個alpha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段祈安都敢在檢察院明目張膽袒護你,你還敢說你不是關係戶?簡直敗壞指揮所的名聲。”
靳舟望聽罷漫不經心的的抄著兜,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
“請問是哪種啊?是你絞盡腦汁都得不到的那種嗎?還是你哪方面都不如我的那種?”
袁騁被這番話激的惱羞成怒:“像你這樣骯髒的手段,你以為我會稀罕?不覺得可恥嗎?去給一個omega當暖床的?”
靳舟望細想了一下,他好像也沒罵錯,自已的確可恥,但段祈安不是。
可以罵他,但罵段祈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