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書源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無比輕鬆,彷彿將身體中的一切疲憊都橫掃殆盡了。

來不及多做什麼,林書源來到桌前,看看白楓是否完成了排名。

白楓果然沒有讓林書源失望,先看著排名紙,而後再看看熟睡中的白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激。

林書源就這樣安靜的守在白楓旁邊,順便仔細揣摩這樣排名的原因。

首先看了排名第一的一首詩。

意花

錢志春

抽新春意濃,繁花競芳容。

奼紫爭妖豔,嫣紅搶盛名。

春之始,夏之繁;秋之謝,冬之蟄。

來年春風起,再做真英雄。

林書源按自已的想法暗自揣摩了一番。

“其一,他並未指明自已所寫的是哪種花,而是泛指,可謂之大。其三,詩展現了極強的畫面感,從花的出——長——盛——凋——蟄——來年在綻放,敘述十分完整。其三,詩情感豐富,將花的嬌豔,堅韌完美的展現了出來,可謂之上乘詩。”

林書源點了點頭,默許了自已的分析。

而後又對著第二名的詩分析了起來。

“用字欠缺,書中記載用字分為兩種,一種為高雅字,其解釋為清新雅潔,另一種為普通字,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俗字,其解釋為通俗易懂。但上述情況只存在於用用在對的地方,如果沒用對地方則會毀掉一首詩。白居易老先生就是以通俗易懂出名的。”

林書源將這首詩與白老先生的詩做對比,發現此詩雖用俗字,但卻依舊難以讓常人理解其中之意,這便是此詩居後的原因。

詩在意境,情感上均與第一首不分上下,林書源也就不再多做考究了。

林書源沉溺在詩作中無法自拔,全然不知道已然過了半個時辰。

恰巧白楓醒來,林書源也不再繼續研究,吃過飯後便與一號等人坐馬車來到天香酒樓放榜了。

此時的天香酒樓可謂是被圍的水洩不通。

還未到天香酒樓,一陣喧鬧之聲便傳到了林書源一行人的耳朵之中。

馬車根本就無法通行,只得停在離天香酒樓幾百米遠的地方。

望著浩浩蕩蕩的人群,林書源等人沒有辦法,只得下車,悄悄走後門進入到天香酒樓中。

此時吳麻子已經在酒樓中等待良久,見林書源等人終於前來,趕忙上前招待他們,畢竟這可是金主,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

此時外面已然喧鬧了起來。

“還沒來嗎?這都幾點了?”

“怎麼這麼慢?難道這是一場騙局?”

眾人議論紛紛,場面一度十分虎混亂。

錢橫則帶人在一旁喝茶,看著這齣好戲。

林書源也不多說廢話,從衣服裡掏出一張紙交給吳麻子。

吳麻子心領神會,轉頭就來到了樓上。

“各位!各位!”眾人見吳麻子出現後減少了些許躁動。

隨即吳麻子便念起了排名:

“第一名,錢志春的《意花》”

說完,底下的錢志春激動的跳了起來:“我是第一,我是第一!”便在眾人的目送中走進了酒樓。

隨後眾人又轉頭盯著吳麻子,畢竟第一名有主了,其餘名次還空著,就還有機會。

“第二名,宮籌的《嘆杏》”

只見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去了。

“第三名三個,分別是方百川的《賞桃》,臧世成的《遊野》,秦佳的《敬菊》”

隨後三人又走了進去。

眼見沒念到自已家孩子的名字,底下的人也急了,開口質問到:“怎麼沒有我家孩子的姓名?”

“對呀!對呀!”其餘人也異口同聲的說道。

錢橫也有些疑惑,自已寫的詩怎麼一點都沒念到,他將多一三人叫到面前,詢問他們三人所用化名各是什麼。

多一:宋志德,多二:林夢,多三:雁華

錢橫見確實沒聽見他們的名字,心裡對自已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已多年未碰筆對於寫詩之道已經如此不堪一擊了嗎?”

吳麻子繼續說道:“第四名若干,曾琦的《醉牡丹》,範淑雲的《詠野》以及宋志德的《霓裳雪·詠梅》”

“請以上諸生進到天香酒樓中領獎勵。”

在人群中宋志德聽見自已的名字本想上前領獎的,忽然想到那個身份牌已經賣了,這首詩已經是他人所作,便想要灰心離開。

這時一個人悄悄將宋志德帶到了天香酒樓中。

多一聽見自已的化名便請示錢橫,錢橫也沒多想便讓他進去了。

多一臨走時將一把短刃藏在衣服中,隨後便與眾人一起進入天香酒樓中。

眼見此次比賽與自已家無關,眾人也便是散了,各自忙活去了。

此時的茶樓裡還是和昨天一般,一樓是一些喝茶飲酒的客人,樓上則被林書源包了下來。

眾人依次按排名站好,宋志德站在最後。

這個站位是雙方都比較滿意的,二人心裡都盤算著一些小九九。一方面林書源想著將宋志德留到最後一個,畢竟現場人很多稍有不慎就會鬧出人命,到時候自已肯定會受罰,另一方面宋志德想著現場人太多了,不好表露實情,同時也不利於自已動手,故而選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只是宋志德不知道的是真的宋志德正躲在一旁偷偷看他,周圍也佈滿了保護林書源的人

“是他嗎?”站在一旁的白楓問道。

“就是他,錯不了!”宋志德激動的說。

林書源依次分發獎金和獎品,第一名足足有五十兩銀子之多,另外附贈筆墨一套;第二名則是四十兩,附贈被褥一套;第三名則是三十兩,附贈書桌一件。

發完前三名的獎勵後便讓他們離開了,只留下了第四名。

此時林書源是真的高興,而宋志德是蠢得高興。

不似之前,這次是發完一個走一個,第四名獎勵是二十兩,並無附贈獎品。

隨著曾琦,範淑雲依次離開,最終只剩下宋志德一個人,見林書源一步一步向自已走來,正準備動手,不料林書源突然與他拉開了距離。

宋志德不解其意,只得按兵不動。

見他遲遲沒有露出馬腳,林書源只得先下手為強。

“別演戲了,老弟!”

“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神態自若,顯得十分沉穩。

見他還在裝,林書源拍拍手掌,隨即真的宋志德便走了出來。

“你若是宋志德,那他是誰呀?”林書源先指了指他,而後又指了指真的宋志德。

見自已已經暴露,來不及多想便想要逃走。

不料被早已埋伏好的人擒住,無奈只得認栽。

“壞了!”

錢橫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腦袋,他也發現這是一個圈套。於是趕忙帶人進到天香酒樓中,想將多一救出來。

錢橫一行人剛進門便被好幾雙眼睛盯上,錢橫仔細一看,與當日救走林書源似是一夥人。

錢橫也不得不謹慎行事,畢竟那日之事還歷歷在目。

權衡一番之後便悄悄退出酒樓了。

此時樓上林書源正在審問假的宋志德。

“說說你的真名吧!”

“我沒有名字,我是一個影子,可以是你的影子,也可以是別人的影子。”態度很是囂張。

見他如此冥頑不靈,林書源只能採用非常手段了。

只見林書源俯下身子,輕輕貼在他耳邊說道:“你的家人還好嗎?”嘴邊掛著一抹邪笑。

聞言,多一瞳孔一震,眼神兇狠的看著林書源。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知道你又沒有親人,這是你告訴我的!要怪就怪你的行為出賣了你。原本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會說,但你讓我找到了讓你自已開口的理由。人啊一旦有了軟肋就會心軟,所以還不快說!”

迫於家人的壓力,多一不得不將自已所知道的都告訴林書源。

原來此人名叫多一,是一名殺手,一個多月前接到命令要對林書源進行抓捕。

“抓我做什麼?我記得我並未得罪過任何人吧!”林書源不解的說道。

“只因主人看上了你這身才華,要我們將你抓回後加入到他的麾下,為他效力。”

“不知你所說的主人是……”林書源雙眼放光,表示很好奇。

“不知道,他平時都以面具示人,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有極少數高層才見過他的真容。”

林書源見他說話之時淡定從容,料定他所言非虛。

不過林書源心裡卻存有些許疑惑,明明自已只是一介文人,若想要我加入他的麾下效力僅需派人傳話就夠,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又聯想到此人是一個殺手,一個惡毒的想法在林書源的腦中產生了。

林書源轉過頭去,笑眯眯地對他說:“恐怕這只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吧。”

“大人可真是聰明至極。”此時多一的神情顯得有些慌懶,但又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我們將你抓住後,會給你兩條路,一條就是剛才所說的將你收入麾下,另一種就是如果你不願意歸順他就會被幹掉,而這就是派殺手前來殺你的原因。”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算上我一共來了十五六個。”

“領頭的人是誰?,我想應該不是你的主人。”

“領頭的人是統領錢橫,他以前是一個文生,後棄筆從武,我們所交的詩都是他寫的”

“我們?”這一次引起了林書源的注意,畢竟現在就一個人,用上“我們”顯然他還有同夥。

“是的,大人。我們一共有三人化名參賽,目的與我一致,但他們都沒有選上只有我被選中了。故而這項任務就交給了我。”

依著多一所說的,白楓在一旁做著筆錄。

見他交代的差不多了,林書源便差人押著他從後門秘密回到了刺史府,臨走前與一樓桌上喝茶的一位相互對視一眼。

林書源也沒太注意,只是覺得他穿著不凡,眼神深邃有光,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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