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徐徐圖之
太子立時對江昭月淡了下來。
江玉凝說的東西,能助他平定八方,擴大疆土,創下名垂青史的偉大功績!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該舍便舍了。
待到他日,他權柄在握,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你最好,不要再騙孤!”太子雙眸緊盯江玉凝,眼中盡是威脅意味。
江昭月倒是好奇了起來。
江玉凝所說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
能讓太子突然變了臉色,必定不是普通的玩意兒。
“銀蝶,回頭讓人去查查。”
“是,小姐。”
江昭月不再看那二人,上了馬車,去了晉王府。
今日恰逢休沐,晉王沒去軍營。
江昭月將自已設計的弩箭與袖箭圖紙拿給晉王。
“王爺且看看,這兩樣東西如何,袖箭勝在輕巧方便,箭上有鋸齒狀倒鉤......”
江昭月講解著這兩樣東西,參照世面上的做了許多改進。
特別是發射力道,利用了她精心鑽研多年的機關術。
一旁的影剎微微皺眉,弩箭,袖箭,這些東西早就有了。
頗有些看不上江昭月以此邀功的行徑。
可是,他家王爺看見那些圖紙後,臉色卻變了。
蕭振廷見到這兩樣東西的圖紙,細看之後,難掩驚訝。
他知道江昭月精通機關術。
原以為只是做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兒防身罷了。
可眼下,她卻拿出瞭如此兩樣精巧的玩意兒,若是給暗衛們配備上袖箭,必定會成為大殺器!
有了這兩樣東西,應對可能發生的,崔家逼宮,他便有了必勝的把握!
“這些圖紙,絕不可傳出!”
“可還有他人知曉?”蕭振廷攥緊圖紙,警惕的問道。
江昭月搖搖頭,她怎會流傳出去,若是落入崔將軍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她反倒是有些擔心江玉凝所說的‘東西’。
太子那般在意,其中定有貓膩。
江玉凝的娘來自一個文明高度發達的時代。
武器......
江昭月臉色一變,難道江玉凝所說的東西,也是一種武器?
那會是什麼樣的武器?
比她鑽研機關術精心研製的弩箭和袖箭還要厲害嗎?
江昭月不免擔心。
蘇雲妗並非這個時代的人,她難以摸透她的底細。
看來,是該好好查一查江玉凝口中所謂的‘東西’,以及蘇雲妗的身世,和她所知道的一切。
否則,對他們,始終是個隱患。
“王爺,我知道這些東西的厲害,絕不會讓它們流入他人之手。”
江昭月言語肯定。
若非她自已除了錢什麼也沒有,沒有兵馬,沒有權勢,也不會白白將這些厲害武器給了晉王。
晉王是對付崔家的最佳利器,她只能與晉王合作。
晉王神色鄭重。
“本王會秘密製作這批武器。”
“那就不打擾王爺,告辭。”
江昭月告辭,轉身離去。
晉王看著江昭月疏遠自已的樣子,心裡並不好受。
他難得喜歡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對他卻十分警惕,甚至是有些,懼怕他的靠近,他的感情。
他進一步,她便要後退三步。
晉王微微嘆息。
執起筆,在宣紙上寫下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徐徐圖之。
“王爺,今日長寧侯府大門口,太子殿下對江二小姐表明心意......”
這時,一暗衛進來稟報道。
一筆未提起,濃墨在宣紙上染上一大團汙漬。
第二日,太子鼻青臉腫的去上朝,像是被人揍了一頓。
三皇子瞧見太子的模樣,幸災樂禍的笑了。
“太子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敢揍太子?”
二皇子拉了拉三皇子衣袖。
“三弟,不得對太子不敬。”
二皇子一臉的忠厚老實,帶著歉意對太子道。
“太子殿下,三弟不懂事,小孩子心性,您莫要跟他計較。”
七皇子沒看他們一眼,瀟灑不羈的穿過他們,徑直朝殿中走去。
太子瞪了他們一眼,有氣無處發。
他也不知被何人所揍,若是讓他揪出來,定要滅他九族!
“哼!”
他這些庶出弟弟們,氣焰也是越發囂張了,敢如此對他說話。
等他的火器研製出來,定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長寧侯府,芙蓉閣。
江玉凝沐浴後上了藥,休息了一晚,今日狀態已經好多了。
只是臉色始終難看,一雙紅腫的眼睛大大的睜著。
若非她能造火器,太子定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可她什麼都給他了。
他不負責,要她還怎麼嫁人?
他是在逼她去死!
幸好,她還有火器,太子還需要她,除了火器,還有日行千里的車......
她還知道很多東西,都能讓太子捨不得放棄她!
江玉凝來到瑾蘭苑。
對蘇雲妗說了太子與她的事。
“太子知道救她的人是江昭月後,甚至想要親手掐死我......”
“孃親,你救救我,你再仔細想想啊,火器究竟怎麼造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牆外一隻耳朵貼牆聽著。
蘇雲妗真是沒想到,凝兒這裡竟也會出事,太子竟會發現真相。
她強行鎮定下來。
“一個男人而已,感情拴不住,就用利益,沒人能抵擋得了利益的誘惑。”
“火器的事,娘好好回想回想,娘畫張圖紙,不過只有外形,照著這樣子,找能人研究,總能研究出來......”
江玉凝喜極而泣:“謝謝娘,還是娘對凝兒最好了!”
蘇雲妗看著女兒,她要去長寧侯府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女兒,女兒若是知道,必定不會同意。
說不定還會給她搞出什麼亂子。
長寧侯府,她是必須去了。
再不去,就徹底沒有她的位置了。
凝兒在太子心中也沒了位置。
她們母女二人的未來,叵測的很。
“你父親近日都在忙什麼?”
蘇雲妗問道,她差人去遞了訊息給長寧侯,說自已生病了,幾日過去,長寧侯也沒有來看她一眼。
“父親?父親沒忙什麼,又無官職在身,不過整日在書房看書寫字罷了。”
江玉凝總覺得孃親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孃親?怎麼了?”
蘇雲妗笑了笑。
“沒事,隨口問問。”
“對了,凝兒,悅來酒樓怎麼用了咱們的奶茶?那不是江昭月那小賤人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