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立時對江昭月淡了下來。

江玉凝說的東西,能助他平定八方,擴大疆土,創下名垂青史的偉大功績!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該舍便舍了。

待到他日,他權柄在握,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你最好,不要再騙孤!”太子雙眸緊盯江玉凝,眼中盡是威脅意味。

江昭月倒是好奇了起來。

江玉凝所說的‘東西’。

究竟是什麼?

能讓太子突然變了臉色,必定不是普通的玩意兒。

“銀蝶,回頭讓人去查查。”

“是,小姐。”

江昭月不再看那二人,上了馬車,去了晉王府。

今日恰逢休沐,晉王沒去軍營。

江昭月將自已設計的弩箭與袖箭圖紙拿給晉王。

“王爺且看看,這兩樣東西如何,袖箭勝在輕巧方便,箭上有鋸齒狀倒鉤......”

江昭月講解著這兩樣東西,參照世面上的做了許多改進。

特別是發射力道,利用了她精心鑽研多年的機關術。

一旁的影剎微微皺眉,弩箭,袖箭,這些東西早就有了。

頗有些看不上江昭月以此邀功的行徑。

可是,他家王爺看見那些圖紙後,臉色卻變了。

蕭振廷見到這兩樣東西的圖紙,細看之後,難掩驚訝。

他知道江昭月精通機關術。

原以為只是做些不入流的小玩意兒防身罷了。

可眼下,她卻拿出瞭如此兩樣精巧的玩意兒,若是給暗衛們配備上袖箭,必定會成為大殺器!

有了這兩樣東西,應對可能發生的,崔家逼宮,他便有了必勝的把握!

“這些圖紙,絕不可傳出!”

“可還有他人知曉?”蕭振廷攥緊圖紙,警惕的問道。

江昭月搖搖頭,她怎會流傳出去,若是落入崔將軍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她反倒是有些擔心江玉凝所說的‘東西’。

太子那般在意,其中定有貓膩。

江玉凝的娘來自一個文明高度發達的時代。

武器......

江昭月臉色一變,難道江玉凝所說的東西,也是一種武器?

那會是什麼樣的武器?

比她鑽研機關術精心研製的弩箭和袖箭還要厲害嗎?

江昭月不免擔心。

蘇雲妗並非這個時代的人,她難以摸透她的底細。

看來,是該好好查一查江玉凝口中所謂的‘東西’,以及蘇雲妗的身世,和她所知道的一切。

否則,對他們,始終是個隱患。

“王爺,我知道這些東西的厲害,絕不會讓它們流入他人之手。”

江昭月言語肯定。

若非她自已除了錢什麼也沒有,沒有兵馬,沒有權勢,也不會白白將這些厲害武器給了晉王。

晉王是對付崔家的最佳利器,她只能與晉王合作。

晉王神色鄭重。

“本王會秘密製作這批武器。”

“那就不打擾王爺,告辭。”

江昭月告辭,轉身離去。

晉王看著江昭月疏遠自已的樣子,心裡並不好受。

他難得喜歡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對他卻十分警惕,甚至是有些,懼怕他的靠近,他的感情。

他進一步,她便要後退三步。

晉王微微嘆息。

執起筆,在宣紙上寫下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徐徐圖之。

“王爺,今日長寧侯府大門口,太子殿下對江二小姐表明心意......”

這時,一暗衛進來稟報道。

一筆未提起,濃墨在宣紙上染上一大團汙漬。

第二日,太子鼻青臉腫的去上朝,像是被人揍了一頓。

三皇子瞧見太子的模樣,幸災樂禍的笑了。

“太子這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敢揍太子?”

二皇子拉了拉三皇子衣袖。

“三弟,不得對太子不敬。”

二皇子一臉的忠厚老實,帶著歉意對太子道。

“太子殿下,三弟不懂事,小孩子心性,您莫要跟他計較。”

七皇子沒看他們一眼,瀟灑不羈的穿過他們,徑直朝殿中走去。

太子瞪了他們一眼,有氣無處發。

他也不知被何人所揍,若是讓他揪出來,定要滅他九族!

“哼!”

他這些庶出弟弟們,氣焰也是越發囂張了,敢如此對他說話。

等他的火器研製出來,定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長寧侯府,芙蓉閣。

江玉凝沐浴後上了藥,休息了一晚,今日狀態已經好多了。

只是臉色始終難看,一雙紅腫的眼睛大大的睜著。

若非她能造火器,太子定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可她什麼都給他了。

他不負責,要她還怎麼嫁人?

他是在逼她去死!

幸好,她還有火器,太子還需要她,除了火器,還有日行千里的車......

她還知道很多東西,都能讓太子捨不得放棄她!

江玉凝來到瑾蘭苑。

對蘇雲妗說了太子與她的事。

“太子知道救她的人是江昭月後,甚至想要親手掐死我......”

“孃親,你救救我,你再仔細想想啊,火器究竟怎麼造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牆外一隻耳朵貼牆聽著。

蘇雲妗真是沒想到,凝兒這裡竟也會出事,太子竟會發現真相。

她強行鎮定下來。

“一個男人而已,感情拴不住,就用利益,沒人能抵擋得了利益的誘惑。”

“火器的事,娘好好回想回想,娘畫張圖紙,不過只有外形,照著這樣子,找能人研究,總能研究出來......”

江玉凝喜極而泣:“謝謝娘,還是娘對凝兒最好了!”

蘇雲妗看著女兒,她要去長寧侯府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女兒,女兒若是知道,必定不會同意。

說不定還會給她搞出什麼亂子。

長寧侯府,她是必須去了。

再不去,就徹底沒有她的位置了。

凝兒在太子心中也沒了位置。

她們母女二人的未來,叵測的很。

“你父親近日都在忙什麼?”

蘇雲妗問道,她差人去遞了訊息給長寧侯,說自已生病了,幾日過去,長寧侯也沒有來看她一眼。

“父親?父親沒忙什麼,又無官職在身,不過整日在書房看書寫字罷了。”

江玉凝總覺得孃親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孃親?怎麼了?”

蘇雲妗笑了笑。

“沒事,隨口問問。”

“對了,凝兒,悅來酒樓怎麼用了咱們的奶茶?那不是江昭月那小賤人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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