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震驚了!

江玉凝是外室生的私生女?

哪裡來的外室?

侯夫人震驚地看著長寧侯與江玉凝,江昭月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責問的話還沒問出口,長寧侯就大聲怒罵江昭月:“你給我閉嘴!休要汙衊凝兒!”

“只是讓你待在府中,你便心生怨懟,無所不用其極的汙衊你姐姐。”

“罷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你愛去哪裡去哪裡吧!”

長寧侯深深看了江玉凝一眼,眼中威脅的意味十足。

沈佩蓉嫁妝豐厚,還不能讓她知道真相,侯府需要她的嫁妝,凝兒嫁太子,更需要她的嫁妝。

且他聽聞南下經商的大舅哥沈令安,召集能工巧匠修建了一艘巨型船隻,可遠渡重洋,從西洋帶了不少貨物回來,賺得盆滿缽滿。

作為男人,他最知道男人娶一個女人不單單是為感情,更多的是利益的交織,利用的價值。

蘇雲妗沒有什麼錢財,長寧侯府公中也沒多少進賬,凝兒的嫁妝要想豐厚,必得依仗沈佩蓉。

如今,還不是同沈佩蓉翻臉的時候。

江昭月竟知道凝兒不是喬姨娘所出,倒是令他意想不到,只怕逼急了她會口不擇言說出更多事情來。

江玉凝一臉的慌張,小腿都在顫抖,江昭月真的知道她的真實身世,她之前的直覺沒有錯!

侯夫人許久才冷靜下來,還好,是月兒的汙衊,凝兒單純善良,怎麼會是外室所出。

“月兒,以後不許再說這話,你大姐姐畢竟是要成為太子妃的人。”侯夫人對江昭月叮囑道。

她養出來的女兒成了太子妃,日後還會成為皇后,她就是皇后的母親!

不得不說,這樣的誘惑,沒有幾個女人經受得住。

江昭月瞭解長寧侯夫人的陰暗面,虛榮、自私、自欺欺人......

她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侯夫人還傻傻的相信江玉凝與長寧侯編織的謊言。

不知道該說她是傻呢,還是蠢呢。

江昭月餘光瞥見匍匐在地的青桃,挑眉道:“見到自家小姐與外男私通,不知勸阻,事後也不知稟報主母,這樣的賤婢該如何處置呢?”

青桃瑟瑟發抖:“夫人饒命啊!二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小姐救救奴婢啊!”

侯夫人臉色一沉。

“拉出去,杖斃!”

“母親!”江玉凝驚了,青桃是跟了她許多年的丫頭,母親說杖斃就杖斃了?!

侯夫人說:“下頭的人不聽話,就該殺雞儆猴讓這些奴才長長記性,包庇小姐犯錯,罪無可赦!”

“另外,芙蓉閣的下人,各杖責十下!”

江昭月回到攬月閣。

碧荷剛從外頭回來,進了小書房,將手中一張契書拿給江昭月。

“小姐,您讓奴婢看的那家鋪子,買下來了,這是鋪子的交易契書。”

“嗯,很好,碧荷,我看你很適合當這個掌櫃。”

江昭月看了看契書,微微抬頭,視線落在碧荷清秀臉蛋上。

她有意鍛鍊碧荷一番,碧荷性子單純,看不穿宅內那些彎彎繞繞。

俗話說柿子挑軟的捏,碧荷就是她在乎的那顆軟柿子。

保不齊江玉凝蘇雲妗母女會對她身邊人下手。

將碧荷放出去,她也少了個後顧之憂。

碧荷沉默了一會兒,心中不知經歷了怎樣一番天人交戰,神情越來越堅定。

“碧荷聽小姐的,小姐讓碧荷做什麼,碧荷就做什麼。”

江昭月將碧荷的賣身契撕了,從此她便不再是奴籍。

碧荷又驚又感動,不顧江昭月的阻攔,跪下給她磕了三個響頭,“謝小姐!謝小姐!謝小姐!”

這個鋪子江昭月是準備拿來做成衣鋪子的,隨後江昭月將自已對於成衣的打算講與了碧荷。

“去吧。”

“小姐,碧荷一定將成衣鋪子辦好了,不辜負小姐期望。”

入夜後,江昭月再次喬裝成男子,揣上新畫的舞裙圖紙,帶上金蝶去了千歡樓。

她手上那五千多兩銀子買了鋪子後便不剩下多少了,這回去千歡樓,自是想再做幾筆生意。

賽媽媽瞧見江昭月,笑得嘴都合不攏,直將人帶到了房間,好水好茶招待。

“多日不見,小公子胖了不少。”賽媽媽寒暄道。

江昭月穿衣裳時也察覺到了,腰身都大了一圈兒,這是伙食變好,身上長肉了。

“賽媽媽,之前那舞裙,可否讓賽媽媽賺上了千金?”

賽媽媽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何止千金,公子就是我們的財神爺啊!”

綰嫿那樣冷淡的性子,本以為不招人喜歡.

可穿上那精美飄逸的綾羅輕紗舞裙,竟是一舞傾城,惹得樓中客人紛紛朝臺上擲銀子。

綰嫿從此成了千歡樓新花魁,客人們為了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竟是競爭到了兩萬兩銀子的天價。

這是從未有過的,往常那些花魁頂多了也就千兩銀子。

“公子有大才,這次來找我,可是帶了新圖紙?”

江昭月將懷中十份舞裙圖紙悉數拿了出來。

她實在是太缺銀子了,鋪子裝點,買布料,請繡娘,沒有哪樣不花錢的。

“總共十份,價格還按之前的來。”江昭月道。

“好!就按之前的來!”賽媽媽一口答應下來,生怕江昭月會漲價。

有了這些舞裙,綰嫿姑娘火上三五年不成問題。

綰嫿姑娘本是官家小姐,姿容美,儀態絕,再輔以精美霓裳,凡是見過她的人無不驚為天人!

江昭月準備離開時,一出門便撞見了綰嫿姑娘。

綰嫿皺著眉盯著江昭月,年紀不大,心思卻是不正經。

江昭月也打量著她,一眼便認出了她,綰嫿頭上梳著飛仙髻,一身綾羅綵衣,只露出白皙鎖骨,其他地方裹得嚴嚴實實。

“綰嫿姑娘。”江昭月望望天,摸了摸鼻子。

她心中自是清楚,大雍朝民風保守,舞裙看著雖漂亮,穿著卻是太露了。

露腰,露小腿,露胳膊,即便是青樓女子也沒幾個接受的了,不過綰嫿一定能接受。

“就是你,繪出那種不正經的舞裙?”綰嫿質問道。

她第一次看到那些哪哪兒都遮不住的衣裳時,恨不得手刃了做出這衣裳的人。

為了報仇,她忍下了,她也知道自已的不足之處,為了報仇,她做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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