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長寧侯一句句斥責,一聲聲怒吼。

江昭月面不改色。

她笑了笑,一臉無辜地開口。

“侯爺這話說的奇怪,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有沒有人告訴我一下?”

長寧侯沒想到江昭月竟如此無恥,害死了他和蘇姨娘的孩兒,還能裝作一副與她無關的模樣。

長寧侯深深皺眉,狠狠瞪著江昭月。

“江昭月!”

“你竟還笑的出來!”

“你敢說昨晚不是你絲毫不理會蘇姨娘的求救,緊閉後院院門,不讓蘇姨娘出去找大夫?”

“你主掌中饋,府中姨娘身子不適,你卻毫不理會,不開院門,不讓找大夫,導致蘇姨娘小產,你竟還不知罪?”

蘇姨娘伸手去抓長寧侯衣袖,怎奈何身子太過虛弱,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侯爺......”

長寧侯趕緊扶住她,一臉的心疼。

“你好好休息,什麼都不用多說,今日我定會還你和不幸的孩子一個公道。”

他是長寧侯,有爵位在身的侯爺,怎能連自已的女人和孩子都護不住?

蘇姨娘卻柔聲勸他。

“侯爺,妾身不怪二小姐,是我們孃兒倆沒那個緣分,侯爺真的不要責怪二小姐,妾身相信二小姐一定不是有心的。”

長寧侯怒哼一聲:“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同她那娘一樣,看不得本侯納妾,看不得本侯有別的女人,別的孩子,才故意害了我們的孩子!”

江昭月冷冷一笑。

這可真是誤會她了。

這不,她才派了銀蝶快馬加鞭去給他尋美人呢。

這天底下,沒有比她更孝的了。

而且啊,這侯夫人也是越加賢惠了呢,哪裡不容人了?

長寧侯和蘇氏的福氣,在後頭呢。

長寧侯怒視江昭月,一副失望的神情。

“屋中濃郁的血腥氣息,難道你就聞不到嗎?”

“明明是你害了蘇姨娘的孩子,怎麼還能理直氣壯一臉無辜,怎能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江昭月冷冷挑眉,紅唇輕啟。

“我可真是太冤枉了。”

“這屋中人血的味道我沒聞到,雞血的味道倒是挺濃郁的。”

“侯爺該不會沒聞出來吧?”

江昭月捂著鼻子,看向長寧侯,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心中卻是冷笑。

理直氣壯,事不關已,置身事外,一臉無辜。

這些難道不是形容他的?

十幾年前,長寧侯與蘇氏暗生情愫,恰逢蘇家落敗,蘇氏靠著長寧侯才免於發賣教坊司為妓的命運般。

兩人情深正濃時,任何挫折都成為了他們感情的催化劑。

愛的死去活來,蘇氏還懷了身孕。

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才算計著娶了性子好拿捏的沈佩蓉。

侯夫人與蘇氏的孩子相差了一個多月,怎麼可能同時生產?

是蘇氏安插在侯府的人手給侯夫人下了大量催產的藥物。

江昭月其實是早產的。

孩子生下來後,蘇氏又調換了兩個孩子。

而這一切,長寧侯不可能不知道,甚至是有意縱容,促成。

直到江昭月發現自已的身世。

長寧侯也是百般維護江玉凝那個外室生的私生女,言語打壓江昭月。

這一樁樁一件件,長寧侯又何嘗不是永遠一副置身事外與他無關的無辜模樣?

長寧侯自小養尊處優,哪裡聞過生雞血的味道。

“你害得蘇姨娘小產還不夠,事情敗露,你還要汙衊她是裝的,你何其惡毒!”

長寧侯失望的看著江昭月,不斷搖頭。

“是不是汙衊,叫幾個下人進來聞一聞不就知道了?”

江昭月看長寧侯的目光仿若在看一個死人。

“昨夜府中有沒有動靜,不也問一下就知道了?”

“難不成長寧侯僅憑蘇姨娘一面之詞,就要冤枉我害了她的孩子?”

“萬一蘇姨娘根本就沒有懷孕,故意裝小產汙衊我,又當如何?”

長寧侯從來不瞭解江昭月這個女兒。

但也知道一個孩子看父親的目光絕不該是那樣淡漠冰冷,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明明應該是帶著孺慕、敬畏的。

“她怎會沒有懷孕?入府之時夫人難道沒有找大夫診脈嗎?”

江昭月道:“哎呀,侯夫人該不會是病得太嚴重,疏忽了吧!”

蘇姨娘臉色一變,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沒等她細想,霜紫已經領著一眾丫鬟進來了。

江昭月道:“你們好好聞聞,這房中的血腥味是什麼東西的。”

如今江昭月掌管中饋,長寧侯怕眾人懼於她,決定敲打眾人一番。

“你們最好想清楚再說,一定要說實話,江昭月不敢拿你們怎麼樣。”

“若有說謊的,本侯嚴懲不誤!”

長寧侯沒有瞧見,在他身後的床上,蘇氏慘白的神情。

江昭月一個大字不識的後宅女子,怎麼可能聞出這是雞血,還不按常理的叫那麼多人來屋裡聞!

一會兒真相敗露,她該怎麼辦?

她腦子脹痛的厲害,要炸了似的。

她遞了一個眼神給身邊大丫鬟。

大丫鬟立刻朝著長寧侯跪下道:“奴婢聞出來了,就是人血的味道,是姨娘小產後的血腥氣息!”

春綠院兩個小丫鬟也跟著說道:“奴婢也覺得是人血的氣息......”

蘇雲妗稍微鬆了口氣。

人從眾,前面的人說的什麼,後面的人基本上都會跟著學。

從眾效應,江昭月一個古人,自是不會明白。

江昭月目光掃過說話的人,都是蘇氏院子裡的人,已經被蘇氏收買了呀。

也是侯夫人病重,錢姨娘不受寵,至於府中小姐,總歸是要嫁出去的。

這個受寵的蘇姨娘,可不就成了香餑餑?

江昭月微微蹙眉。

讓她疑惑的是。

為何蘇氏方才還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僅僅片刻之後,便又冷靜下來?

是什麼,讓她如此有把握,不會被揭穿假裝小產陷害侯府嫡女的把戲?

江昭月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長寧侯已經如此嚴肅的警告這些奴婢,這些奴婢絕對不敢說謊,必定會如實說屋子裡的血腥氣息是雞血。

而且,這些婢女中,還有一位是在廚房幹活的,雞血的味道,她最是熟悉。

蘇氏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長寧侯目光掃過一眾婢女。

“還不快說,這屋中究竟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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