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校門口時,救護車剛好趕到,成功將蔓迪送上了車。

幼可靠著我的肩膀,迷迷瞪瞪的眼皮在打架。我雙手杵著大黑傘,它在支撐著我的重心。

將蔓迪送進急救室,我與幼可相互依偎,大腦有些後知後覺。

“哎,我們可以通知蔓迪的父母呀”

“她是孤兒,之前被人領養過,只是在高中畢業那年,養父母有了親生的弟弟,她就被拋棄了,讀大學的費用都是靠她自已掙”

聽聞幼可的回答,我頓時間語塞,許久都未能言語。

凌晨兩三點時,蔓迪被推出急救室,轉到了普通病房裡面。幼可難受的躺到旁邊病床上,我靠坐在椅子處,根本熬不起夜,都在昏昏欲睡。

我在睡著之後,彷彿是靈魂出竅,只見紫蘇站在窗邊,睡著也不能休息,我怕是早晚得猝死。

窗外有寒風拂過,濃重的檀香味,刺激著我的味蕾。

“有人來了”

黑暗中泛起的大道紅光,紫蘇驚恐著躲回到大黑傘裡面。

伴隨著彼岸花瓣飄落,頎長的身姿遮擋在窗邊。君聖禹淡然的目光,停注到了我身上,那清俊的唇角處,噙著濃厚的笑意,發出的輕柔語調,綻放著絲縷溫柔。

“笙笙,跟我走”

他修長的手臂,攬抱到我腰間,隨後帶著我從窗邊飛躍,出現在他豪華的府邸。

“帶我來你家幹什麼?”

我還在不明所以,他收緊攬在我腰間的手臂,力道迫使我貼到溫暖的胸膛處。他掌心輕揉著我的秀髮,下巴在我腦袋上摩挲。

他這是突然在發什麼情?

“笙笙,抱著你的感覺很安心”

這便是所謂的安全感,莫非他已經喜歡上了我?如此大力的擁抱,差點把我骨頭都給勒斷。

“君聖禹,你抱得太緊了”

他手臂才有所鬆懈,究竟是受到何種刺激,就跟只發了情的狼狗似的。

那雙寬大的掌心,在我後背胡亂摩挲,致使我心底莫名驚恐。

“我給你買了一部手機”

我離開他的懷抱,從衣兜裡掏出新買的手機遞給他,竟然是從鬼市購買來的,那就應該很適合鬼魂使用。

我剛才伸出去的手,正尷尬的懸在空中。

君聖禹眉心微動,目光始終在我身上流連,眸中有無盡的笑意蔓延開來。

“你是不喜歡嗎?還是在怪我亂花錢,對不起,鬼市不可以使用人民幣,我才會花你的錢,你放心,我會賠給你的”

等著哪天讓紫蘇抽空,讓她帶著我去鬼市做兼職,方能賠清花掉的冥幣。

“我真的會賠給你的…”

有雙手掌抓住我肩膀,唇邊引來熟悉的溫度,我那未盡的語言都如數被吞沒。攜帶的甜膩氣息,直接滲人心脾,令我無法正常呼吸,憋紅著嫩白的臉頰。

許久,聽聞輕微的喘息聲,溫潤的嗓音貼耳響起。

“笙笙,我不缺錢,你儘管花”

估計他在冥界的地位,必然是堪稱數一數二的富二代,大可與冥界的富家千金結婚,怎麼會對我凡胎肉體感興趣?

“君聖禹,你為什麼不生活在冥界?”

我逐漸對他的身份起疑。

溫潤如玉、腰纏萬貫的富家公子,究竟是何原因才會活在牌位裡,又為何會與我拜堂成親?

“笙笙,我有私心,想要你留在我身邊”

他此話聽著像是藉口,我能活在陰陽兩界,跟我在一起絲毫不影響在哪裡生活,除非是他回不去冥界。

回不了冥界的鬼魂,除去像紫蘇這樣的厲鬼,就是被佔肉體的孤魂野鬼。赫池禕就是其中之一,再者便是魂飛魄散後,只剩下元神的鬼魂。

所以,君聖禹只有元神,才會無法回到冥界?

我大腦靈機一動。

“你的屍體,埋在哪兒呀?”

我的血,既然有復活死人的功效,那為什麼不先復活自家老公。

是不是隻要挖出他的屍體,我在抽出適量血液,他便能死而復生了?

他那冷白泛紅的玉指,輕輕劃過我的鼻尖。

“傻媳婦兒,透過你的血液復活後的屍體,往往都會墜入魔道”

我心裡莫名發涼,那周岸豈不是已經入了魔?

我故作聰明,結果被當頭一棒,想法被扼殺在搖籃中,入魔可比鬼魂恐怖得多。

“那也可以告訴我,你的墳墓在哪兒,逢年過節我可以去看望你啊”

在過清明節的時候,我可以抽空去給他掃墓。

“三清池”

他倒是沒有隱瞞我,爽快說出墳墓地址,只是三清池有些耳熟,倒像是在哪裡聽過。池?豈不是埋在水裡面嗎,難不成是舉行的水葬?

我呆滯著坐到椅子上,陷入到無盡的回憶之中。

“哦,我想起來了,我是你夫君,快來三清池邊尋我吧,是不是你之前對我說過”

君聖禹不就是我在做噩夢時,所招惹來的陰桃花。

對於那晚所做的噩夢,我至今都能記憶猶新,回想起來令人細思極恐。

所以,他守護著我的目的,是想拿我去配陰婚?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除父母外沒人會對我捨命相救。

被縫喜婆住嘴唇,然後被扔進棺材裡,從此便暗無天日,費力的掙扎著,直到窒息死亡。

想到這裡,我額間冒出冷汗,渾身直打起哆嗦,驚恐的往後退縮著。

“笙笙,你怎麼了?”

“你別過來”

他這樣的目的,代價有點太大,正常人都無法接受。我是對他有好感,可僅限於不危及到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伴隨著噗通聲響,我雙膝跪到地面。他驟然蹙眉,臉上笑意凝固,面容逐漸陰沉。

“我還不想死,不能跟你配陰婚,能不能放過我?”

君聖禹稍稍側頭,那道柔和的視線,與我驚恐的目光交織。他沒吭聲,只是安靜地凝視著我,眸光清明,隱藏著多餘的柔和,直白不收斂,帶著審視的意味。

“誰跟你說的這些話,赫池禕嗎?”

他在不溫柔的時候,比赫池禕還要冷漠。

“不是”

沒人會告訴我這些話,全都靠做夢來得知。他在我的鎖骨處,種著彼岸花紋,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怎麼會問出猜測性的問題。

難不成,彼岸花紋的監視作用,會在赫池禕面前自動失效。

哦莫,怪不得君聖禹從不吃醋,合著是不知道赫池禕的行為。能讓彼岸花紋自動失效,那赫池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起來”

“那你不能逼著我配陰婚”

他雙眸驟然一深,唇角噙著分明的笑意。

“我們已經拜過堂了”

我與他已經拜過高堂,便不存在配陰婚的行為,我仍然在半信半疑。依目前的情況來說,我於他而言並沒有任何價值,他又何必多次捨命相救?

“真的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還哆哆嗦嗦的跪在地面。

彼岸花瓣纏繞到我腰間,我身體瞬間飄起,最終落到君聖禹的懷中。

“笙笙,能這樣抱著你,我很滿足”

他好似帶著許多秘密,誰能告訴我,他究竟可不可信?

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能護我周全,也有可能會讓我入地獄,我還是要留些心眼子。

“你可千萬不能傷害我,否則…”

“否則怎麼樣?”

我會做到睚眥必報,定然會把傷害,都加倍奉還給他。

“笙笙,縱使百般無奈,我也捨不得傷你分毫”

聽聞他此話,我的內心深處,彷彿是被電流所擊中。

想必,這便是心動。

“君聖禹,我能知道你有多大嗎?”

他突然頓住,下意識繃了繃嘴角,眸底被笑意所浸染,極欲的目光凝視著我。

“你是指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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