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炮灰月老線上繫結32
山廟裡空氣溼冷,陰暗又幽靜。
當白虎低著頭用爪子剝掉季知的褲子時,季知猛然一激靈。
他連忙縮起雙腿,恐慌道:“你、你要是能變回人形,我……我才能……”
話還沒說完,眼前銀色光芒閃過,努力恢復成人形的白行陵重重地喘著氣,壓在季知身上,淺藍的眼眸緩緩垂下,默默看著神色已經呆滯的季知。
“……”
白行陵的眼神忽明忽暗,他看了季知一會兒,猜想對方肯定是為了阻止他才那麼說,於是深吸一口氣,不抱希望地難受閉上眼眸。
片刻,正欲挪開身體,可突然,他的腦後壓上一隻手,帶動他低頭,接著炙熱的唇被季知偏涼的唇吻住。
白行陵詫異地一下睜開雙眸,看到了季知的眼底泛著幾分窘迫和無奈。
“你怎麼變回得這麼快啊……”
盯著人的淺藍色瞳孔驟然收緊。
……
供桌上,那沾滿灰塵且破舊的桌布到了白行陵的手上便煥然一新,他將其墊在自已和季知的身下,隔絕地面的摩擦,同時扯來被烤乾得差不多的外衣,將二人身體蓋住。
白行陵那平靜的淺藍色雙眸中失去刻意的壓制,明晃晃地透著慾念。
季知被那眼神震得失去了語言,臉頰的溫度極速攀升。
但現在後悔當然沒用,於是他只能抱住白行陵的脖子,小聲地說了一句什麼。
聽見他叫自已溫柔點,白行陵眸光一凜,再也按捺不住地舔上那散發著要命氣息的頸間……
因為沒有人添柴,火堆的火勢小了一些,外面的雨聲卻沒任何減小。
那些不自量力前來的妖孽全都被白行陵那時的真身給嚇跑了,這會兒,廟內只有一些曖昧的動靜傳出……
透過那薄薄的外衣,依稀可以看見兩人的糾纏。
季知光滑的雙腿與白行陵那腰間精美的妖紋隨著火光的晃動,而時隱時現。
季知被白行陵壓在地面強勢地佔有,他全身都痠軟無力,連腰間都麻痺了。
而白行陵的汗水滴落在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彷彿要融化掉他的面板。
所有的一切在炙熱之中不停地翻攪……
幽靜的破廟裡,雨聲掩蓋住了所有的聲音。
幾個時辰後,天亮了。
季知的手滑出了外衣之外,白行陵把他的手拉回了裡面。
很快,季知的手又滑了出來,他想要扯開外衣叫停,可一晚上都沒消停過的嗓子乾啞得很。
再看白行陵眼中的淺藍色仍舊還在,說明發情期還未過。
季知牽扯的動作被白行陵摁住,他非常委屈地說:“好累……我想好好喘口氣。”
白行陵停下來,他握緊季知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
但很快,季知又被他拉進了熱浪裡,那虛掩的外衣下,看不見任何的情況。
只是隨著白行陵的動作而拱動著,過了一會兒外衣就不動了。
又過了一會兒,外衣又動了起來……一直持續到中午。
季知累得睡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傍晚。
身上很乾淨,衣服也被穿好了。
他一動,渾身痠疼猶如要散架。
緩了好一會兒,季知才勉強撐著地坐起。
他聞到一陣烤雞的香味,那架子上烤著一隻雞,但白行陵不知道去哪裡了。
正疑惑著,他突然聽見廟外有說話的聲音。
季知起身想要過去,還沒走兩步,便被一個結界給攔在原地,與其說是攔,倒不如說這結界是在保護他。
廟外,白行陵一人對峙著數人。
那為首的是多日不見的鳳澤。
鳳澤帶著笑,客氣道:“別來無恙,白虎神尊。”
白行陵看了鳳澤一眼,已經恢復成正常瞳色的眼眸冷冷,“失去四大高手的你,現下又帶的何人?”
一提起四大高手被殺這茬,鳳澤的臉色就難看。
不等他說話,白行陵繼續譏諷,“你該不會以為,我還會再敗於你們吧?”
鳳澤不知道眼前的白行陵擁有了白藺的記憶,他只以為白行陵在嘲笑很久以前那妖族和神仙聯手圍剿自已的事。
鳳澤裝模作樣地後悔說:“當初圍剿一事,帝都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
“若不是天帝的命令,您也不會……唉。”
短短的兩句話,把帝都的責任摘得乾乾淨淨。
“如今這天帝天命到頭,您何不助我帝都一臂之力?由此您也可報仇雪恨。”
“……”白行陵微眯著眼,默不作聲。
“您放心,只要我父皇順利拿到帝位,帝都的所有土地都會是虎族的領域……”鳳澤笑著提出了合作的誘人條件。
“不但如此,虎族還可以享有最高的榮譽以及最尊貴的種族稱號,像白虎神尊您這樣的大人物亦可修成正果,成為人人敬仰的真正神仙!”
“……”
這些條件完全是誘惑力十足,廟內側耳傾聽的季知緊張地屏住呼吸,想要聽白行陵作何反應。
如今他們兩個一仙一妖,在身份上確實有隔閡,如果白行陵像白藺那樣重新成了仙,隔閡自然就沒有了。
但是……
這種成仙途徑太卑鄙了。
果然。
靜默半晌,白行陵抬起眼來,語氣前所未有的冷:“你的條件很誘人,但不會打動我,因為沒有任何必要。”
“千年前虎族險些被滅族,仇人有哪些我都心裡有數。”
“仇我自已會報。”白行陵的目光鎖住鳳澤,緩緩道,“說起來,我與你便有一筆賬要清算。”
“……”
鳳澤聽見,嘴邊的笑倏然凝固。
“你忘了麼?那時你碰了不該碰的人。”
隨著白行陵這句冷冽的話落,周圍的空氣驟降。
鳳澤警惕地第一時間做出防備,卻還是抵擋不住狠狠地摔在泥地之中,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疼得彷彿移了位。
談判失敗,又有性命危險,面色蒼白的鳳澤毫不猶豫捏碎保命符,身形眨眼間消失在原地。
但跟著他來的手下就沒有這種保命手段了。
廟內的季知聽見外面慘叫一片,隨即緩緩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