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就這樣睡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他不在那破破爛爛的山廟內,而是在虎族行府的房間裡。

白行陵不知什麼時候把他帶了回來。

季知照了照鏡子,果然在脖子上看到一片衣領都遮不住的曖昧痕跡,他尷尬得輕清咳一聲,找了一條絲巾圍在脖子上。

一開啟房門,季知就遇上了暫留在虎族行府養傷的早溪。

早溪很是擔憂地看著他,她問季知這一天兩夜的時間去何處了,怎一回來就一直睡覺。

季知一時啞語,因為不方便說實話,他只能隨口說白行陵帶他去御虎山辦了一點事。

早溪的心裡對白行陵的身份還有所懷疑,畢竟是以前喜歡過很多年的人,有區別沒區別,她還是有感覺的。

雖然那感覺在隨小殿下下界時便消失了,因為之後她無論怎麼看,都對那張臉沒有心動的感覺。

相反的倒是對小殿下有種傾心之感,但是他們兩個身份差距太大,所以早溪並沒有像之前明顯喜歡白藺時,給那麼明顯地表現出來。

然而現在,她對小殿下的感覺也消失了,也不再喜歡白藺,早溪很困惑,她難道是如此見異思遷之人?

聽見早溪對自已說起這些心思,季知在旁邊尷尬得一句話沒有插嘴。

都是限時姻緣線做的妖,所以才讓早溪的個人感情變得這麼飄忽不定。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限時姻緣線失效後,早溪竟然沒有恢復喜歡白藺的心情。

“其實是我想通了。”早溪突然說,“這麼多年過去,仙君若是對我有意,便不會對我那麼冷冰冰……”

“當一個人的執念放下,就會發現這其實一點也不可怕,反而讓人倍感輕鬆。”早溪朝季知坦然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她若有所思道:“我曾經就在思考仙君是不是喜歡男人……”

沉默良久的季知一聽這話,霎時被嗆了一下,心虛地咳嗽起來。

……

隨後他把早溪送回房間休息,回來的路上,走在迴廊上,季知卻倏地瞳孔一縮,立刻將頭往左偏離。

一道長鞭帶著冷冰冰的殺意從他耳側呼嘯而過,整個力度都落在了季知面前的那根柱子上,伴隨著巨響,那柱子霎時留下一道長而深的印跡。

“哼,反應挺快的嘛。”

季知立即隨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右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此刻正蹲坐著氣焰囂張地看著他,右手上的長鞭還閃著刺眼的紅光。

季知眼尖地發現那鞭子上還具有倒鉤,這若是中招了,非得破相鉤掉一層肉不可。

明晃晃的來者不善。

“這位姑娘……”

話還沒說完,“啪”又是一鞭毫不留情揮過來。

季知眉頭一跳,片刻後……

“喂,放開我!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渾身被紅繩束縛得動彈不得的雲月瞪眼道。

“你娘沒告訴你?”

季知一邊說一邊將線收得更緊,只聽雲月大叫起來,“疼疼……喘不過氣了!”

“豈有此理,你竟敢這樣對我!行祁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聽見行祁的名字,季知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將束縛的力道鬆緩了一些,“你是行祁的朋友?”

“呸,我跟他可比朋友的關係親密多了,若非是你來拆散我們,我和行祁哥哥早就成夫妻了!”

聽到這裡,季知總算明白眼前的不速之客是誰。

“你是狐族的公主雲月?”

“原來你還聽說過本姑娘——我勸你趕快放了本姑娘!本姑娘定要跟你清算這搶人的賬!”

季知快要無語凝噎,“姑娘,我並沒有搶誰。”

雲月怒瞪他,“胡說!你明明就有!要不是你,行祁哥哥當日怎會逃婚?就是你害得我們狐族丟盡臉面!”

料到會被強烈反駁,所以季知不再爭辯。

他看了看情緒激動的雲月,慢慢垂下眼,開始深深地呼氣。

雲月見他不語,反而避開她的視線,解開她的束縛,於是哼笑:“心虛了吧。”

“赤九。”

行祁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他非常自然地攬過季知還痠軟著的腰。

季知幾乎敏感得差點跪下去。

行祁忙把人撈起,季知感覺脖子一涼,一摸,那絲巾果真掉了。

他詫異地扭頭和行祁對上視線。

行祁驚疑不定的目光死死地黏在他的頸側,一股無聲的沉默蔓延開來,非常壓抑。

對面的雲月也不是瞎子,她也清楚看見了季知頸間的痕跡。

她的臉色猛地一僵,本來氣憤不已的表情霎時凝固在臉上。

她先是看了看行祁,又看了看季知,露出了極度震驚且難過的神色,“你們竟然……竟然已經——”

注意到雲月的存在,行祁及時調整面部表情,繼續攬住季知,吊兒郎當地看向雲月,“你看見了,我喜歡的人是他,我跟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還是早點另覓良緣吧,雲月。”

雲月臉色難看地快步走來,抬手扇了行祁一耳光。

那巴掌的清脆聲,讓季知聽得臉都白了一下。

雲月氣得跑走了,也沒人去追。

季知不安地看著雲月離開的方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便被行祁用力地抓住手腕。

“誰做的?”

行祁的聲音壓得很低,凝重的神情透著無盡怒火。

那一向含笑的臉上再不見任何笑意。

他想到季知被白行陵帶走後,消失了長達一天之久,於是眼神一沉。

“是他嗎?”

從季知沉默的樣子來看,答案已經確定了,但是行祁有點不敢置信。

“為什麼?”他幾乎立刻反問季知,眼底帶著受傷的神色。

“是他逼迫你的?”

“……不是。”

季知搖搖頭,“仙君的發情期到了……”

行祁再次震顫地睜大眼。

感受到手腕上的力度不但在加大,同時也在顫抖,季知抿了下唇,開口:“他是白行陵,也是白藺。”

“仙君如今恢復了在天界的記憶。”

“所以你選擇了他?”

“他如今也是妖,赤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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