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海穿著一身便裝,與蔡凡、影子、青龍進了夜宵城的包廂,要了一聽啤酒。他看著滿桌子的宵夜,戴上一次性薄膜手套,拈起一個河螺,摳出螺肉,正要丟進嘴裡,突然想到,戶長山人沒有來。

問:“小凡,戶長山人呢?他怎麼沒來?”

三人大笑。

顧南海看著三人笑,猜想戶長山人定是遇到什麼事了。這個老頑童,是可以做出些只有小孩子能做的事情來的。

影子笑著說:“山人前輩的褲子被師父捅了幾個窟窿,屁眼都露了,不好意思出門嘍!”

顧南海也跟著笑,問:“小凡,是怎麼回事?”

蔡凡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從理髮出來忘記付錢開始,到被女警察逮住的各種誤會,選擇性地說了一遍。

蔡凡自已也笑了:“老東西,給我畫倒黴符,我就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捅穿了他的褲子。”

大家鬨堂大笑。

“小傢伙,沒良心的,你哪隻眼睛看著我畫倒黴符了?不賠我褲子,我和你沒完!”戶長山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搬凳子便坐,手套也不戴,摸了個麻辣雞翅就撕開,扔進嘴裡。

蔡凡伸手一指,一股柔和的勁力,堵住了戶長山人的喉嚨。

戶長山人喉嚨被堵,咽也咽不下嘴裡的食物,兩個眼睛鼓起,翻白,如死魚眼一般。立即吐了出來,扯一張餐巾紙捂住自已的嘴。

戶長山人此時的情形,七個字:“面紅耳赤脖子脹!”

“小傢伙,你!你真的要玩下去?貧道奉陪!”戶長山人迅即掏出一張倒黴符,就要施法。

蔡凡手一勾,這張符紙就到了蔡凡的手中。

蔡凡笑著說:“老東西,害我出洋相,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戶長山人奈何不了蔡凡:“小傢伙,等我得到了機緣,超過了你,看我不把你玩死。”

“老東西,不要跟著我了,好事不做,壞事做絕,走吧,你也不要再吃了!”蔡凡雙手結印,佈置一道小小的結界,把戶長山人擋在結界外。

戶長山人沒有吃的,急了:“小傢伙,做事留根線,日後好見面。是,這事是我做的,這樣,是對你好,修煉你的道心,有些事,不是光靠拳頭能夠解決的,比方,先前那事,你空有一身為,還是被那個女警察上了手銬?小傢伙,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收了結界,我們講和,好不好?”

顧南海笑看蔡凡:“小凡,放他進來吧。他服軟了。”

蔡凡收了結界,嗔怒道:“洗手,戴手套!老東西,就是一個餓死鬼!”

這下,戶長山人老實了:“嘿嘿!我就知道,小傢伙還是有情有義的。哦,對了,賠我褲子啊!”

影子笑道:“前輩,你的褲子是前臺給你買的吧,好在酒店對面有家超市。多少錢?結到賬上就是,不貴吧?”

“不貴,不貴,就100萬。”

“啊!”影子這下不鎮定了,“真的嗎?”

蔡凡好笑,小聲說:“去掉最後一個字。”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吃了夜宵出來,正要回酒店。

一人躺在門口的過道上,手裡拿著一個破碗,隻手硬撐著,艱難地爬行,四肢盡廢。一頭亂髮,遮蓋了雙眼,身上一股臭氣,臭不可聞。

過道上的行人掩鼻而過。

有人質問服務員:“你們怎麼能讓這種東西來這裡?不怕影響你們的生意嗎?!”

服務員立馬報告經理,一會兒,經理帶著保安來了:“給我拖出去!”

蔡凡發現不對勁,一縷神識探了進去,發現了端倪,說:“且慢!我是醫生,讓我看看。”

經理看了蔡凡他們的一眼,怒道:“要看就到外面去看,這裡不行!”

顧南海攔住經理,威嚴地說:“搬進裡面包廂!”

“你是誰?這裡還輪不到你作主!”經理道。

“是嗎?叫你老闆過來!你不想在這裡幹了?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顧南海一雙眼睛逼視著經理。

經理看著顧南海一身威嚴,頓時軟了下來:“好吧!其餘人都散了,讓這位醫生給他看看,大家也積點陰德。”

保安一手捂著鼻孔,各伸出一手,把這人拖到蔡凡他們剛才用的包廂。

蔡凡伸手掠開那人的頭髮,看到一雙深沉的眼睛,十分的平靜。那人從喉嚨裡嘣出兩個字:“謝謝!”

蔡凡也不多問,雙手一攤,手上多出了一把金針,一抖,36根金針飛舞起來,紛紛扎進那人身體各處要穴。

那人痛得發抖,卻很堅強,忍著不發聲,一會兒,平靜下來了,又嘣出兩個字:“謝謝!”

蔡凡掏出一顆丹藥,喂進那人嘴裡,趁著藥勁,蔡凡摸著他的一條腿,一挪,一擠,一拉。只見一片骨頭摩擦的聲音不斷傳來。

一條腿接好了,如法炮製,接好了那人的四肢。一道金光籠罩那人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人的膚色不斷變化,由青轉紅,再後來成了古銅色,一身臭氣盡去。

收了金針,那人跪地便拜,又是兩個字:“謝謝!”

蔡凡平靜地說:“誰給弄的,那麼殘忍,施毒,斷肢,毀丹田!”

那人此時,更為激動了,淚水如潮:“是七煞門!七煞門的人,抓了我妹夫一家,都給殺了。他們把我那個才三個月的外甥抓了去,要剜他的心做藥引,給門主孟浩配藥。

“這是呂不才的主意,他就是個魔鬼!我摸進了七煞門的老巢,想去救我外甥,被他們發現。我逃了出來。又被他們追上,我不敵,被打成這個樣子。

“幸好這時,一發炮彈飛了過來,砸死了四個人,其他人被驚退。

“我滾下山澗,被士兵救起。士兵把我帶到這裡,要送我去醫院。這時候,他們接到了上級的緊急命令,只好先把我搬下來。他們說報告之後再來接我。

“我實在太餓了,就爬進了這裡,想討點吃的……”

“你看到那些士兵接到命令,是什麼時候?”顧南海問。

“就在一個時辰前。”成南海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袁平。”

“好!袁平,你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就跟我們去酒店,我幫你修好丹田。”蔡凡平淡地說。

“恩人!我要去報仇,如果我報仇後還活著,我袁平再用這條命來報答恩人!”袁平叩頭。

“是條漢子!”蔡凡吩咐道:“影子,把他送到酒店。青龍,你去給他買幾套衣服來吧。”

戶長山人跟著青龍,嘿嘿笑道:“也給我捎兩件,我陪你去?”

蔡凡笑了笑:“去吧!”

“叔叔,麻煩你去核實一下,給救人計程車兵發個嘉獎?”蔡凡對顧南海道。

顧南海明白蔡凡的意思,告別回到了營地。

影子把袁平帶到酒店,又給他開了一個房間,讓袁平洗了個澡。

這時,袁平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濃眉大眼,精神飽滿。

“抓緊時間,趁剛才你丹藥還沒有完全消化,我給你重開丹田,有點痛,相信你能堅持!”蔡凡道。

“嗯,我不怕痛的,恩人,謝謝!”

蔡凡甩出五根金針,在袁平丹田的一側,成五星排列。一股真元,度進袁平的身體裡,收集其零散的真氣與藥力,又送了袁平一顆金丹,告訴他引導至這個地方,直接築基。

袁平藉著蔡凡的靈元,一鼓作氣,築基成!散發出一身氣息,強大無比。

沒想到袁平被毀了丹田,反而幫了他一把,被蔡凡施救,竟然直接進入築基境,這是一場怎樣的造化啊!

袁平激動得淚水長流。直接跪在地上:“師父!你就收下我吧!”

蔡凡微笑地點了點頭,告訴他:“你的仇,影子的仇,你妹夫全家的仇,還有被七煞門殺害的那些人的仇,我們一起去報了吧。你從哪兒出來,說說你掌握的情況。”

袁平成了蔡凡的弟子。正好青龍與戶長山人也回來了,給他買來了新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袁平現在的精氣神,生機勃勃。

影子驚愕地說:“沒想到你的修為比我還高啊!”

袁平行禮:“師兄!”

“你是老七。叫我四師兄。”影子告訴他,張百齡是大師兄,其次顧泰、小龍、影子、紅客、康標,還有一個小師妹叫貂蟬,那是師孃的徒弟。

袁平,找到了家的感覺,淚眼婆娑。

袁平說了七煞門的情況。

七煞門的門主叫孟浩,兼日煞堂堂主,月煞堂主是個女的,號妖姬,金煞堂堂主齊無仁,木煞堂堂主苟無理,水煞堂堂主吳無肖,火煞堂主炎無德,土煞堂堂主郭無良。

他們住在一個地下宮殿,晝伏夜出,辰時是防守最為鬆懈的時候。

袁平在那裡潛伏了三天,也看到了郭無良他們回來,說是搞到了一枚解毒丹,給門主孟浩治病的。

孟浩的師爺呂不才說,門主的毒藥解了,這丹藥用處不大。門主的病是失心症,只能用童男的心臟做藥引。

這藥引也很特別,要與門主八字相同的男童心。門主是甲子年正月初五寅時生,正好六十年後,我外甥也是甲子年正月初五寅時生。

呂不才就把我外甥的心給剜了……

袁平還看到了有幾大隱門的勢力,進了他們的地盤,有的是為了搶郭無良手裡的東西,有的說得冠冕堂皇,說是除害!

但七煞門佈置了很多陣法,埋了許多雷。

那邊死了很多人,到處都是屍體與白骨。

袁平,就是跟在郭無良的身後進去的。

郭無良的一個弟子與他長得很像,正好在拉尿,被袁平幹掉了。

袁平就冒充他的弟子,直到把袁平重傷的時候,還以為袁平就是郭無良的弟子馬寶。

蔡凡他們聽完了袁平的敘述,決定準備凌晨出發,滅了七煞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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