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血淋淋的血人走在回寺廟的路上時,行人害怕地紛紛避讓,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們捂住了口鼻。
蕭崇看起來還好,玄色的衣服沾了血也顯不出顏色,倒是若愚月白色長衫直接穿成了血衣。
二人沿著離開寺廟的路程返回,不得不說樣子有些許狼狽。
若愚走著走著突然看向蕭崇:“你偷鑰匙被發現了怎麼辦?”
蕭崇篤定的說道“不會”
若愚疑惑的看向蕭崇問道“為何?”
“我在寺中已停留多日,自然我的鑰匙是偷了模板現打的”蕭崇解釋道,不知道是不是若愚的錯覺,總覺得蕭崇語氣雖然一管地冷寂,但是此刻卻有一絲絲的驕傲在裡頭……
“嗯”若愚回道。
兩人一入佛寺廂房區域,就被一道不可忽視的眼光注視,沒錯就是不可忽視,可以說是熾熱了。
碧兒正在給巫也上茶,看見院裡突然出現的兩個血人嚇了一跳,待到看清才發現那個竟是自家殿下。
不是,這和從血裡撈上來的人有什麼區別,碧兒驚歎道。
若愚:和血裡撈的也差不多了……
此刻碧兒心中充滿了感動,如此危險之事怪不得殿下執意不讓我跟著。
巫也與碧兒的感動不同,他的目光似有似無地在若愚和蕭崇兩人身上瞧了又瞧,只覺得有一種危機感從內心油然而生。
只聽碧兒那丫頭說若愚去檢視寺廟周圍的妖物,怎麼不見說是與攝政王蕭崇一塊去的。
若愚看向巫也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驚訝,這個騷包怎麼來了?頓時一陣頭痛。
巫也從桌上緩緩向兩人靠近,最後直接插到了兩人之間。
莫名被擠開的蕭崇:???
一近身巫也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朝著若愚說道:“你看看你,味道猩死了,快點喝口茶一會讓碧兒帶你去沐浴,抓妖辛苦了”一雙淡粉色的瞳孔笑意明顯,尤其是巫也本身長相就偏嫵媚,這一會倒是像極了勾引。
若愚接過茶水嚐了一口,溫暖入喉好似抵去了一晚的疲憊,抬眼觸碰到巫也熱情地過了分的目光只覺得好生怪異。到底是什麼時候巫也變成了這般模樣?
若愚在自已的回憶裡找著有關的線索,好像自從他中了她的毒之後整個人都分外古怪,會不會是餘毒未清?若愚思索著。
在若愚看不見的地方,巫也朝蕭崇看過去,那眼神不見熱情,倒是冷極了,甚至還帶有抵制與戒備在裡面。
蕭崇孤寂慣了,面對巫也的目光下意識就忽視掉了,後來想到對方的身份是大周的盟友又象徵性地發出了一個音節,偏了偏頭望了回去“嗯?”
但是此刻巫也注意力已經不在蕭崇身上,他招了招手,碧兒也跟了過來。
“她可太腥了,帶她去洗個澡順便看看受了什麼傷”巫也吩咐皇后的下屬就像吩咐自已的手下一樣,可以說十分嫻熟。
碧兒帶若愚走後,巫也的目光重新放到了蕭崇身上,巫也在宮裡見過他,但是他從不行禮,那是大周的規矩,不是鮫人的。
看著蕭崇身上被血水打溼的玄衣,巫也下意識挺了挺自已的胸脯,銀白的長髮甩到身後,飄逸的紫袍,繡著精美的暗紋,就這樣,像一隻孔雀一樣圍著蕭崇轉了一圈,邊走邊細細打量著這個攝政王。
蕭崇看著巫也繞著自已轉圈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身上五顏六色的,總覺得像極了一隻花孔雀開屏。
巫也腦海裡仔細比較著,沒我好看,擺了一張臭臉肯定也沒我有意思,身高還算可以但是沒有本少主高……巫也越想越覺得自已實在是太優秀了。
蕭崇也是被轉煩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鮫人族少主就是個幼稚鬼,他在幹嘛?比美嗎……
蕭崇記得之前調查過這麼一個人說的好像是性格怪異,喜怒無常……如今看來是不是情報有誤……
看明白了巫也的意圖,蕭崇轉身就朝自已廂房走去:“影舟,打水”
“是”門口的影衛聽到主上的吩咐轉身就去打水了。
巫也也不在意,這是比不過自已惱怒了,巫也得意地笑了。
一盆盆的熱水倒入木盆,騰騰熱氣如絲如縷地擴散開來,蒸地人臉頰印上霞光,紅彤彤的。
“碧兒,你出去吧”
碧兒微微俯身退下。
血衣自香肩滑落,露出那一片羊脂般的肌膚。
霧水沾上肌膚凝水成股滾落。
自屏風往裡面瞧,是一片婀娜。
解下胸前繃帶,自有團玉浮現,香豔極了。
自腳踝慢慢浸入水中,熱水掃去一夜的疲憊,緊繃的肌肉也舒展開來。
忽聞屏風之外粗重的呼吸聲,若愚雙眼警惕地望過去,“誰!——”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浮現殺意。
只聽一聲熟悉的低笑,一抹紫色華服自屏風後緩緩走了進來。
若愚突然緊繃的神經又放鬆下來,不是危險。
若愚全身浸在水裡,一雙眼睛看著巫也步步走近,眼底帶上了一抹疑惑。
“你幹嘛?出去!”若愚直接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巫也沙啞的聲音自喉嚨裡響起“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哪處傷了”。
若愚否認,又下了一個逐客令:“沒有,出去”。
巫也好似沒有聽到若愚驅逐的話,淡粉色的瞳孔看見若愚的那一刻微微加深,眼底似有什麼東西在醞釀,看不見若愚的那一段時間他承認他想她了,腦海裡無時無刻不浮現那張雌雄莫辨的容顏。
修長的手指淺淺探入水中,若愚往後退去,整個身子抵在木桶壁上。
嘩啦——巫也接起一腕溫熱的水撲到了若愚面頰。
看到有東西撲過來,若愚下意識閉緊雙眼,睫毛沾上水漬,微微輕顫著,自面頰滾落劃過骨骼分明的鎖骨回到浴水之中。
一聲輕笑自那男子喉嚨發出,灼灼粉瞳帶著輕佻地笑:“腦子進水,你全身上下哪一處我沒瞧過”。
若愚顯然氣的不輕,本就被蒸紅的臉,現在氣的發紅,好似要滴下血來,一聲沉悶的聲音從嬌嫩的唇瓣發出“滾”。
這一次巫也沒有在得寸進尺惹毛若愚,兩手朝天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好……”
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聽吧唧一口,巫也,流氓般地親了若愚的眼睛。
若愚呆愣當場,一顆心咯噔一下慢了半拍。
巫也事了拂衣去,親完若愚轉身就跑了,嘴角微微勾起,他可不想捱打。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