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草草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才這麼一會不見，蔣熠就這麼狂了嗎？
別說和好了，這是要奔著當仇人去嗎？
“沒事，他以後會經常做類似事情的。”沈敘言對著池草草微微一笑，溫聲細語的問她，“合同看的怎麼樣了？”
“在看了在看了。”池草草被他笑得頭皮發麻，趕緊低頭繼續看合同。
蔣熠將人給惹了，她可不想當個出氣筒。
沈敘言又低頭看了看手機，將照片點了收藏。
這是蔣熠又一次對他做了承諾，開始彌補過去不曾參與對方時光的第一步。
對他來說，很有紀念意義，他要好好收藏起來。
他們在白楓公會的公司裡待了兩個多小時，合同該看的都看了，還影印了一份帶走，該問的也都問了。
“言哥，合同沒什麼問題，並沒有我想象中會有的霸王條款。”
“我也看了白楓的流水，以他現在的直播熱度和粉絲量，足夠完成公司給的梯度，甚至還超出不少去。”
“剛才負責人也說了，白楓目前很有潛力，還想要給他推流，將他捧起來。”
“他在事業上沒有煩心之處，基本可以排除他會這方面去心中鬱結從而產生輕生想法了。”
“嗯。”沈敘言下樓啟動了車子,“回去著重查一下粉絲互動，剛才他的經紀人說了一句，他很看重粉絲，在維護粉絲和他的親密度非常的上心。”
“這不奇怪啊。”池草草在車裡坐好，就輕車熟路的開啟了白楓最後一場直播回放。
“每個主播都要盡心維護好和粉絲的粘性，他們的收入和人氣全靠粉絲支撐。”
“尤其是對著在榜上最前面的粉絲，會更加的用心和增加對他們的專屬福利。”
她邊說邊開啟了白楓的榜單，“他榜前面的不光守護等級都不低，貴族等級也挺高的，回去我挨個查查。”
沈敘言瞥了一眼，“重點不要放在最前面，放在等級不是很低，卻又沒有高到一眼就能看到的那個分階上，互動次數也不太少的。”
“好的。”池草草麻利的應著，手指往下扒拉了幾下看了一會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靠，今天又要加班了，他直播間裡符合這個條件的有好多好多好多啊。”
“他粉絲一個個都是話癆嗎？怎麼都這麼能聊天。”
“他一場兩個小時彈幕互動量，比人家粉絲比他多上萬，時間比他還長一個小時的量還大。”
“我真的是救了個大命。”
沈敘言看她一臉痛不欲生的模樣，不由有點好笑，“我剛才都說了，他對這方面很上心。”
“我問過了，他的那個線上經紀人是他們公司金牌經紀人之一，帶著不少出名的大主播。”
“這樣一個見了各種各樣主播的經紀人，能讓她特意拿出來提一提的，肯定是因為這方面比較特殊。”
池草草長嘆一口氣，“是不尋常，這彈幕互動量真的好高。”
“我看回放速度都快得讓我眼都要瞎了，真不知道在正直播時，他們是怎麼看清誰說了什麼的。”
“真的是太可怕了，白楓也不容易啊。”
池草草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全程蔫巴巴的跟著沈敘言回了市局。
一進辦公室，她就去叫了網偵的人過來埋頭在電腦前開始奮戰排查。
沈敘言在後面看了了一會，見他們雖然一個個叫苦連天，手上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便走了。
他手頭還有一些別的事務，正好邊處理邊等著蔣熠他們回來。
蔣熠如今這個隊長當得很不像隊長，除了在分派任務時能記著自已是隊長外，隊裡的事務之類的基本都是不碰的。
問就是還沒學會，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能讓副隊長代勞。
沈敘言知道他不是學不會，就是天性懶得弄這些比較細碎的東西，尤其是看到表格和文書類的就頭疼。
以前在學校裡時，老師要求每個期末每個人都要上交一份學習報告。
蔣熠的那一份，從來都是他給寫。
現在他又給續上了。
只怕等到年度的述職報告，也是要他給代筆的。
想到述職，他筆尖頓了下，他還沒忘齊遠志說過的，蔣熠調任過來的時間不會很久，省廳裡還有個位置給蔣熠留著。
雖然他篤定蔣熠不會喜歡那個職位，可按照蔣熠身上的功勞，在宜安當個隊長也說不上很優待。
省廳的態度也很明顯，是相當的看重他，等這邊事情結束了，想必還是會要將他調到更高更好的職位上的。
省廳啊……
他個人是不太想去的。
他倒不是捨不得宜安，而是捨不得身邊人。
從他從警起，就是在宜安市局，這裡的每個人都在他生命裡或重或輕的留下了痕跡。
縱然蔣熠是最為特殊的，是他願意付出很多東西的。
但他也不想為了只跟蔣熠不異地，就跟著蔣熠調職離開他的師父，他的領導和他的這些可愛的同事或者下屬們。
所以說，他和蔣熠能在一起並肩共事，每天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間不會很長，以後更多的會是異地戀。
他得多珍惜這段時間才是。
蔣熠他們回來時，已經是接近中午了。
“兄弟們，我們回來了。”小方和小江推門而入，手裡還拎著好多奶茶。
“來來來，蔣隊請大家喝的。”
“媽呀，蔣隊真好。”池草草第一個蹦起來，竄了過來，“讓我看看都有什麼。”
“看吧，有好多種呢。”小方和小江將奶茶都放在了會議桌上，“我們回來時遇到新店開業，路都給堵了，車好半天過不來。”
“蔣隊說下去看看，結果看著看著就排上了隊，買了一堆的奶茶回來。”
“他說大家都工作一上午了，補充點糖分能提升精神和讓心情愉快些。”
“哎呀呀呀，蔣隊真是太貼心了。”池草草對著虛空比了個大拇指，低頭從袋子裡拿出來一杯奶茶，“芒果啵啵常溫五分糖，這個不行，我要冰的加全糖。”
“讓我看看這杯，草莓奧利奧，是我喜歡的味道，但常溫五分糖？不行。”
“鳳梨椰果奶昔，還是常溫五分糖？”
“嗯？全是常溫五分糖？啊啊啊啊啊，我恨常溫，我恨五分糖！”
“恨什麼恨。”蔣熠推門進來，“常溫不傷胃，五分糖不會太甜膩，口感剛剛好，你多喝幾次就會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