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醫館之後,張神醫的眉頭微皺不展,仍一言不發,倒了杯茶直到放涼了也沒喝,就那麼坐在桌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茯苓把自已的隨身挎包掛好了,感覺家裡一反常態地安靜,很快就察覺到張神醫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沉浸在難言的愁思之中,就慢慢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小心翼翼地問:“爹,您怎麼啦?”

“…啊?”張神醫半天才稍微回過神來,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怎麼了,閨女?”

“是我在問您怎麼了,”張茯苓又給他換了杯熱茶,“回來的一路上您就默不作聲,這都到家了,您還是這樣,不對勁……是不是齊大的身體狀況又有了什麼新的問題?是您也解決不了的嗎?”

“這倒不是,他身上沒啥新問題,”張神醫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今天的針灸挺順利的。問題不在於病人的狀況,不是這方面的。”

“那是哪方面的?”張茯苓關切地看著自已的爹,“哎呀,您就別賣關子了,跟女兒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見自已女兒有些著急了,張神醫緩緩做了個深呼吸,臉上的神情似乎還有幾分猶豫,開口說道:“閨女啊,你先跟爹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那個齊大了?”

“爹您怎麼突然說這個…”張茯苓略顯羞赧地低了低頭,“我就是覺得他這人還不錯,蠻有趣的,雖然嘴巴笨拙了些,但心思簡單率真,跟我以前見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再說了,您不是說很有把握讓他一年之後恢復成正常人嗎,那您就不能按他現在的狀態來評判…”

張神醫:“嗯,你不用再說了,爹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必要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了,省得以後可能會後悔,或者再有什麼別的麻煩。”

“什麼事啊?”張茯苓心裡有點沒底了。

“不知道你看出來了什麼沒有,反正爹已經發現了,這個齊家不簡單。”

“不簡單?”張茯苓眨了眨眼睛,“您是說他們家的宅子嗎?看著確實挺氣派的,不過您以前不是也去過不少有錢的員外家裡給人看病嗎,有錢人住的宅子肯定都那樣,各有各的講究,也沒啥稀奇的嘛。”

“他們齊家可太不一樣了…”張神醫又喝了一口茶,把嘴裡的茶葉渣子也嚥下去了,“我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哪個有錢人家的家丁是…那種人。”

“哪種人啊?”張茯苓滿臉疑惑。

張神醫緩緩說道:“在齊大的屋裡,那兩個家丁給他脫衣服的時候,我看到那兩人的手都翹著蘭花指,再加上一開始就聽到他們說話細聲細氣的,就覺得奇怪,於是我在拎著藥箱走過去的時候,假裝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站不穩,他們兩人就來扶住了我,我趁機一手一個給他們把了脈,結果發現…那兩人早就不算是男人了。”

“不算男人…”張茯苓愣了愣,“他們都痿了嗎?”

“不是痿了,是沒了,他們兩人早就沒有那東西了,應該是很多年前被閹割掉了,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太監。”

“太監?這……齊家的那兩個家丁是太監,這是特別不正常的事嗎?”

“你覺得正常嗎?”張神醫面色微沉地看著女兒,“你見過哪個有錢人家裡是僱了太監當家丁的?那種人能有這麼自由嗎?”

“那…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從小就進了宮,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又被趕出了宮,為了謀生,就到大戶人家去當家丁了?”

張神醫:“倒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咱們也不懂宮裡的規矩。只是……他們齊家不止有太監,還有啊,你應該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家丁,還有在院子裡和別處的那些家丁,一個個的都身姿挺拔,訓練有素的樣子,像是當過兵的,難道他們齊家的家丁就不能是普通人了,又是太監又是兵的?”

張茯苓想了想,說:“那些家丁看上去訓練有素,也不一定就是當過兵吧,可能是他們齊家的家規比較嚴格,或者是他們今天只在咱們面前那般表現,為了表示對咱們的重視吧,爹您就別想太多啦。”

“事關自已閨女的幸福,爹就不能不想得多一些,”張神醫嘟囔著說道,“不弄清楚他們家的背景來歷、每個人的身份,怎麼放心跟他們走得那麼近?”

“那您想怎麼弄清楚呢?”

“這應該也不難,爹會有辦法的,你就放心吧。”張神醫輕輕拍了拍女兒的頭,“你就耐心在家裡等幾天,等爹有了訊息之後,根據具體的情況,你再決定要不要去見那個齊大公子,要不要跟他繼續發展下去。乖,聽話,這是大事,一定要聽爹的。”

張茯苓半低著頭:“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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