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並沒有什麼可倚靠的機關,所以一路上週慕雲都只能扶住車窗來抵抗因道路崎嶇造成的顛簸。

她在心裡暗罵道,什麼破路,顛的要死,還不如走著去,車裡連個扶手都沒有,回去一定要安排上,再做一些軟墊,否則我的身子骨可經不起這般折騰。

終於,在周慕雲快要吐出來的時候,學堂到了,她不等榮慶拿出凳子接應,就直接掀開簾子跳了下去。

周慕雲狠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才壓下了不適的感覺。

一旁的榮慶見狀,連忙拿起放在車上的匣子,小跑著到達周慕雲的身前,擔憂地問道:“公子,你還好吧。”

“這一路顛死本公子了,差點我就吐出來了。誰設計的垃圾馬車,連防震效果都沒有,也好意思拿出來賣錢?”

榮慶聞言,也不敢反駁,這可是請的木匠大師做的,竟被公子這般嫌棄。

等到周慕雲緩過來了一點,才被榮慶帶著進入了學堂。

學堂分高階班和初級班,視學生的資質來進行劃分,但授課夫子都是一樣的,只是授課程度因材施教。

周慕陽被安排在高階班,周慕雲則被安排在初級班。

周慕雲到的時候,不早不晚,學堂已經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了。

她正坐在屬於她的課桌上,整理書籍和筆墨紙硯之時,突然被人拍在背上。

周慕雲因為沒有留心,手上一抖,好好的墨汁濺在了宣紙上。

她看著原本雪白的宣紙浸染上墨汁,心中火氣再也壓不住,只見她轉過身去,朝著剛才拍她的人怒罵一聲,“你大爺,突然拍我幹什麼,我這墨汁都灑滿整個桌子了,你給我擦嗎?”

那人被周慕雲這一吼,有些愣神,眼神接觸到周慕雲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眸子,讓他更加惶恐。

這時,一旁的榮慶見狀,急忙上前安撫住暴怒狀態中的周慕雲。

“公子,這位是兵部尚書府的齊燦,齊公子,你們以前關係可好了。”

周慕雲聽到前半句,正想罵,兵部尚書之子了不起呀,直到聽到榮慶後面的話,才急忙剎車。

這邊榮慶見周慕雲壓住了怒火,才又向一旁的齊燦解釋道:“齊公子,我家公子前些日子生了大病,醒來就失憶了。她身子將養了許久才好轉,現在還虛著呢,著實經不起你剛才那樣的力度。”

齊燦聞言,原本還處於大腦懵逼狀態,現在經榮慶一解釋,才明白過來。

他隨即又拉著周慕雲嘮嗑,“你小子,怎麼不告訴我呀,我險些還以為你中邪了。可惜了你我以前光輝歲月呀,只有我一人還有記憶。”

周慕雲聞言,瞬間以前多半沒和這貨幹過啥好事,她扯了扯被齊燦拽住的衣袖,想要遠離這人。

周慕雲見拽不動,只好開口說道:“撒開你的爪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咋滴,失憶了,就不認兄弟我了。”

“我覺得你不靠譜,看你這輕浮的樣子。”

“你怎麼病了一場,整個人娘們唧唧的,咱們以前不都這樣嘛。”

周慕雲真想回他一句,老孃本來就是女的,奈何實在不能說出口,便把話嚥了回去。

榮慶在一旁一邊幫周慕雲收拾著桌子,一邊觀察著兩人的狀態。

齊燦見周慕雲有些情緒不佳,便想到了一個點子。

周慕雲看他猥瑣地笑著,心中對他的嫌棄也更甚。

“慕雲呀,等會放學,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說不定你就想起來了。”

“你想啥壞點子呢,笑得這麼猥瑣。”

“好事,我保證。”

周慕雲呵呵一笑,便不再搭理此人。

齊燦見周慕雲興致缺缺的樣子,繼續在她耳旁嘰嘰喳喳地說道。

最終,在齊燦的狂轟濫炸下,周慕雲終究是不堪其憂,答應了他的提議。

不一會兒,上課鐘聲響了,齊燦才戀戀不捨地回到了他的位置,周慕雲的耳邊終於恢復了清淨。

今天的早課,授課先生姓柳,講的是商道。

柳先生用聽堂木重重地敲了一下課桌,學堂裡的嬉鬧聲才得以停歇。

隨後,他便說道:“今日早課我講的是商道中一道難度極高的題型,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你們的悟性了。”

於是,柳先生便開口唸出了周慕雲極為熟悉的雞兔同籠的問題,不過是用文言文的方式纂寫的,所以周慕雲理解起來也花費了一些時間。

柳先生唸完題目,就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讓眾人拿起桌上的竹片進行推演,他則在課堂上巡視起來。

他見眾人都在擺弄手中的竹片,唯有周慕雲用毛筆在宣紙上塗塗畫畫,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於是,他以為周慕雲沒有將心思用在課堂上,便走到周慕雲面前,想提點她一二。

然而,周慕雲對於柳先生的出現,毫不在意,依舊自顧自的塗塗畫畫。

柳先生也被周慕雲的行為激怒,只見他拿起戒尺敲了敲周慕雲的桌面,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站起來。”

周慕雲對於柳先生的一番操作有些無措,雖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

“敢問先生有何指教。”

“周慕雲,我之前聽聞你因身體的緣故失憶,所以課堂上對你多有寬容。不曾想,你竟連做弟子的尊師重道都忘卻了,實在讓人失望。”

周慕雲聞言更加疑惑,只得繼續問道:“學生愚鈍,若是學生有哪裡做得不好,還望先生直言。”

柳先生見她態度良好,覺得她還有改過自新的可能,便繼續說道:“我問你,我剛才讓大家用竹片推演,眾人都照此做,你為何不動?甚至還在宣紙上塗塗畫畫。”

“學生只是覺得此題不必依靠竹片推演就能解出來,所以就沒用。而且這也不是塗塗畫畫,這是學生的推演過程。”

“哦,那你可解出來了?”

“回先生,已經解出了。”

柳先生想到商道中此題的難度,又想到周慕雲平時的表現,心中對她的話,是一萬個不信,由此,望向她的眼神也愈發的失望,心中篤定,定要好好教訓這不求上進的弟子。

“周慕雲,那你告訴眾人你算出的答案,若是錯了,那就把學規抄一百遍,以示懲處。”

周慕雲聞言,心中暗道,看來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嚴師從來都不曾缺少。

好在她是真的能算出來,要不然估計手都要廢了。

於是,她便緩緩說出了得到的結果。

柳先生聞言有些震驚,竟是絲毫無誤,但到底心中有著刻板印象,對周慕雲有些不信任。

所以他又出了一道類似的題型,讓周慕雲即刻演練。

周慕雲聞言,也並未多做反抗,便動筆算了起來。

不過瞬息,便得出了結果,依舊是完全正確。

柳先生聞言,開始重新打量眼前這個弟子,他的認知似乎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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