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這部作品,以其獨特的魅力和豐富的想象力,成為了青芒極為鍾愛的文學佳作之一。這本書匯聚了一個又一個神秘而又迷人的故事,每一個情節都充滿了奇幻色彩,讓青芒如同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她的心靈被深深地吸引,以至於每當翻開這本書,她都會被其中的故事所吞噬,無法自拔。

這天的語文課堂上,氣氛與以往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但青芒的心情卻因為對《一千零一夜》的熱愛而格外激動。冷老師帶著學生們一起深入探討著這本書中的精彩篇章,共同分析人物、情節和深層主題,每個同學都投入了極大的興趣和熱情。

他們學習了一則廣為人知的故事——“漁夫和魔鬼”。這個故事講述了一個智慧的漁夫如何巧妙地對付一個被困在瓶子裡的魔鬼,以及他如何利用自已的聰明才智獲得了自由。這個故事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冒險故事,它還蘊含了深刻的人生哲理,教導人們在面對困難和挑戰時,要有勇氣和智慧去應對。

在冷老師的引導下,學生們紛紛發表了自已的見解和感受,課堂上的討論非常熱烈。青芒也被激發了思考,她對於漁夫的智慧和勇氣感到欽佩,同時也對那些未知的、充滿魔法和奇蹟的故事充滿了嚮往。

學完課文,冷寒提出了一個特別的要求,他希望學生們能夠發揮自已的想象力,將故事中的魔鬼形象繪製成一幅圖畫。

“同學們,考驗你們想象力的時候到了!課文中的魔鬼長什麼樣子,我相信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不同的形象。眼睛什麼樣?嘴巴什麼樣?現在都由你來做主了!用你手中的筆畫出你心中的魔鬼。”冷寒滿懷激情的聲音在教室裡迴盪著,滿滿的都是對同學們的鼓勵和期待。

這個作業對於那些喜歡繪畫、創意豐富的學生來說,無疑是一次展現自我的機會,他們可以盡情地在畫布上揮灑自已的想象,創造出獨一無二的作品。

然而,對於青芒來說,情況卻大不相同。她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已缺乏繪畫方面的才能,每當需要動手繪製圖形時,她總是感到手足無措,不知從何下手。

一時間教室裡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教室裡的空氣似乎被一股突如其來的激動情緒所填滿。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熱烈地討論著剛剛佈置下來的這別出心裁的語文作業。

在這股議論的熱潮中,有的同學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們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其中一個同學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樂不可支地說:“今天的語文作業居然只是一幅畫!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冷老師這次真是給了我們一個驚喜,他老人家真是太仁慈了!”

然而,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有些同學的眉頭緊鎖,他們面對這項作業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個愁眉不展的同學抱怨道:“畫畫?這對我來說太難了!而且還要畫一個我們都沒見過的魔鬼,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作業。”

另一個同學試圖安慰大家:“你們想想,冷老師其實已經對我們很寬容了。他沒讓我們畫完這幅魔鬼的畫之後,還要寫一篇描述魔鬼的作文。這樣的作業要求,比起單純的寫作來說,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我們應該感激老師的這份用心,快別不知足了!”

同學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教室裡的氣氛變得既緊張又興奮。每個人都在思考著如何完成這個不同尋常的作業。

一向對語文作業信手拈來的青芒此刻內心卻充滿了焦躁和不安。她擔心自已的畫畫作業會因為缺乏天賦而顯得醜笨和幼稚,擔心無法準確地表達出自已心中的那個“魔鬼”形象,更擔心自已的作業會在同學們的作業面前相形見絀。

“任雪,怎麼辦啊?我不會畫畫啊!寫作文還行,幹嘛語文作業留畫畫啊!”青芒向一旁的任雪抱怨。

前座的鄧家文也對這項作業深惡痛絕,他回過頭衝她們做了個鬼臉道:“老冷這算不算標新立異?讓咱們畫畫!他應該去做美術老師才算專業對口吧?”

青芒笑他:“你會的成語真是越來越多了呢!”

任雪微微皺眉說:“青芒,不對吧?你不是會畫古代的仙女嗎?怎麼不會畫畫了?”

青芒搖搖頭,“那怎麼能一樣?那是仙女,這是魔鬼!還是外國的!鬼才知道怎麼畫!”

光是想象魔鬼形象已經讓青芒的腦細胞不斷在思考中凋謝。每當她嘗試構思魔鬼的樣貌時,都感覺自已的想象力被無情地榨乾。

而現在,她不僅要在腦海中構建這樣一個形象,還要用畫筆在紙上呈現出來,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

任雪倒是一臉的輕鬆,並不急著去想語文作業的事,她正饒有興趣地翻看著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一本小人書。

青芒輕輕地將手覆蓋在任雪正閱讀的書頁上,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好奇地向她提問:“任雪同學,你怎麼還能這麼悠閒地看小人書呢?你的魔鬼畫作業是心中有數了嗎?”

任雪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彷彿對青芒的問題早有預料,她故作輕鬆地回答道:“是呀!本小姐早就心中有數啦!”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和自嘲。

她繼續說道:“我的魔鬼,其實就在這裡哦!”說話間,任雪得意洋洋地把那本小人書在青芒的眼前揮舞了幾下,似乎在炫耀自已的“戰利品”。

青芒看著任雪那得意的樣子,不屑地撇撇嘴,“信你才怪!”

任雪也撇撇嘴,隨即解釋道:“我這不是正在小人書裡找魔鬼靈感呢嘛!”說罷,繼續低頭看小人書。

青芒不再理她,拍了拍前座的鄧家文,問:“你的語文作業畫完了嗎?”

鄧家文也是一臉的無所謂,反問道:“你的完成了嗎?”

青芒搖搖頭,鄧家文輕描淡寫地說:“嗨,就這作業啊,不用急!我家的小人書上有都是!”

他不經意間眼睛一掃,發現了任雪手中的小人書,“任雪,你這本里有沒有魔鬼?借我看看!”說著伸手去搶,任雪機敏地躲開了,笑道:“我看你才像魔鬼!”

看著他二人輕鬆的嬉鬧,青芒的心情卻輕鬆不起來,她從未想過,自已會因為一項語文作業而感到如此的煩惱。

她深知,冷寒佈置的這次作業並不是對他們繪畫技巧的考驗,而是對他們創造力的一次挑戰。儘管心中充滿了牴觸,但青芒明白,她必須面對這個挑戰,用自已的方式,將那個在她心中既可惡又神秘的魔鬼形象,透過畫筆展現出來。

青芒坐在座位上,眉頭緊鎖,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好奇。她一直在思考一個看似簡單卻又複雜的問題:魔鬼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她試圖從自已的記憶中尋找答案,回憶起她曾經看過的電影,那些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一一閃過,但似乎都沒有給出確切的答案。她又想到了她看過的那些書中的插圖,那些描繪魔鬼形象的畫面,她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線索,但似乎也無濟於事。

青芒感到有些沮喪,她怎麼也回想不起來,自已曾在哪裡見過類似的魔鬼形象。更讓她感到困擾的是,她要找的還是一個外國的魔鬼形象。

絞盡腦汁的她想起她小時候姥姥給她講過的那些鬼故事裡的魔鬼,雖然恐怖,但卻與她現在要尋找的形象完全不同,這些傳統的魔鬼形象似乎都與她的魔鬼作業無關。

正當青芒握著筆,愁眉不展之際,班級門口突然闖進來了一個外班的同學。這個同學的臉上帶著憤怒和委屈,顯然是來找人告狀的。他徑直走到冷寒老師面前,開始講述自已的遭遇。

“冷老師!你們班的那位同學!”他一邊氣惱地大聲說著一邊用手指指座位裡的鐘亮,“就是他!剛才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撞到他,他就無緣無故地打我!”

青芒的注意力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吸引,她的思緒暫時從魔鬼的形象中抽離出來,轉而關注起了眼前發生的一切。

鍾亮坐在任雪前座,平日裡人很老實,並不怎麼引人注意,那天卻因為一位外班同學的告狀突然成了全班的焦點。

“你認錯人了吧?!你好好看看!是我嗎?!我是剛進來,可是,我根本沒去廁所!”鍾亮不知是出於一時的情緒失控,還是真的感到了深深的冤屈,他在被那位同學指認的那一刻,突然間爆發了。

冷寒沒想到一向老實憨厚的鐘亮這會兒態度如此強硬,他制止著鍾亮:“鍾亮,注意你的態度!怎麼打人了你還有理了?你到底有沒有打他?”

被冷寒一問,鍾亮更加氣憤,他用盡力氣,衝著冷寒大聲辯解:“我沒打他!你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批評我?!”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和憤怒,眼淚和鼻涕交織在一起,他那充滿怨恨的眼神直直地盯著冷寒,雙眼彷彿要冒出火來。

冷寒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幕發生。他的反應更像是一根被點燃的爆竹,瞬間爆發出了強烈的情緒。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凸顯,雙眼瞪得大大的,用他那充滿威嚴的聲音厲聲喝斥:“你衝我喊什麼!我是你的老師!即使你有理,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大喊大叫!”他的聲音在教室裡迴盪,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一種緊張的氣氛。

青芒和全班同學一樣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驚呆了,她彷彿看見冷寒的頭上冒著熊熊烈火,這讓她在驚呆之餘猛然有了靈感。

魔鬼,應該也是頭上燃燒著火焰吧,只是那火焰應該不是紅色的,而是……就黑色火焰吧。眼睛,應該也是瞪得大大的,臉,應該也是紅紅的,額頭,應該也是青筋暴起的……青芒被自已突發的靈感弄得激動萬分,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她不再像那些同學呆呆地看熱鬧,而是在紙上飛速地畫起來,幾分鐘,她的魔鬼作業就一蹴而就了。她抬起頭,教室前面的戰火已經熄滅了。

原來那位外班的同學真的認錯了人,他的同學拉著“真兇”在門口叫走了他,他給鍾亮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追著去找“真兇”的班主任去了。

冷寒為冤枉鍾亮向鍾亮道了歉,鍾亮也心悅誠服地給冷寒鞠躬道了歉。

青芒沒有控制住剛剛畫出得之不易的魔鬼畫的興奮,不合時機地跑到講臺前把那張作業紙雙手遞到冷寒手裡。冷寒盯著那張紙看了好半天,臉色從剛剛恢復的平靜如水,慢慢又有了些不悅之色。

青芒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心裡打起鼓來,媽呀!難道他看出了這魔鬼是依照他的原型?

果然,冷寒低沉而有些失望地說:“原來,我是你心中的魔鬼。”青芒立刻連連擺手否認,她敗給了她的繪畫水平,原本好好的一幅想象畫活生生被她畫成了寫實畫。

難怪冷寒一眼認出了那是他自已,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是他。青芒有些不安,心裡害怕冷寒會真的因為魔鬼生她的氣。

然而,她冷眼觀察了半天,冷寒似乎並沒有介意此事,她的畫和同學們那些被他收去的魔鬼畫,不知道合格不合格,全都有去無回了。

青芒猜測,大概是他們的魔鬼無一例外都太讓他失望了,所以,他不置可否了。但是,其實青芒一直想跟他解釋,他不是她心中的魔鬼,雖然她是照著他的樣子畫的魔鬼,但是在她心中,他可絕對不是魔鬼。

青芒變得患得患失、心事重重起來,她向任雪傾訴自已的煩惱:“任雪,我好像得罪冷老師了,怎麼辦啊?”

任雪一臉懵,皺著眉頭問:“你怎麼得罪冷老師了?我看他對你還是那麼好啊!多少人嫉妒冷老師對你的好呢!”

“我畫的那個魔鬼,其實是冷老師。”青芒實話實說。

任雪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掐了掐青芒的臉,叫道:“小祖宗!就算冷老師對你好,就算你整天得著獨寵,你也不該在太歲頭上動土啊!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青芒撅起嘴巴,低下頭,輕聲說:“冷老師要是生氣了,可怎麼辦啊?”

任雪適時給她澆過來一盆冷水:“不生氣才怪!我把你畫成魔鬼,試試你生不生氣?”

聽了任雪一番話,青芒更加鬱悶不已了。

“去跟老師道歉吧!你主動點承認錯誤,爭取個寬大處理吧!”任雪勸道。

可是青芒從上初中以來,大多數時候都處在被冷寒表揚的光環裡,要她主動去承認錯誤,她有點抹不開面子。再說,冷寒真的因為魔鬼的事生她的氣了嗎?她還不能確定。

冷寒依舊如常地對待她,讓她更加判斷不出他是否在生她的氣。

青芒決定還是去跟冷寒解釋清楚畫魔鬼的事情經過,她讓任雪陪著她,來到了冷寒的辦公室,兩個人敲了門進去,辦公室裡只有冷寒一個人,他正低頭批改著作業。

任雪往前推了推青芒,青芒支支吾吾剛要開口講話,辦公室的門被開啟了,一位老師在門口高聲喊:“冷寒!主任叫你去開會,快點,都等你呢!”

冷寒聞言,來不及問青芒她倆什麼事,丟下一句:“你們先回去上課,等我有時間再說!”便匆匆去開會了。

青芒只好把道歉的事情放了下來。

這天放學,青芒剛剛回到家,看見小舅舅來了,她正為冷寒誤會他是她心中的魔鬼而煩惱呢,便拉住小舅舅問:“小舅舅,冷老師好像誤會我了,怎麼辦呀?”

小舅舅最疼愛這個外甥女,見她一臉苦悶,趕緊問:“怎麼回事啊?快跟我說說!”

青芒便把畫魔鬼的事一五一十跟小舅舅講了,小舅舅聽後哈哈大笑:“我可瞭解冷寒那傢伙!他要是發起火來,可不就是活脫的一個魔鬼嘛!青芒,你太有眼光了!”小舅舅誇讚道。

青芒卻滿心擔憂:“冷老師發現我把他畫成魔鬼,會不會生氣啊?”

“哈哈,你擔心冷寒會給你穿小鞋?小丫頭,你想多啦!冷寒絕對不會生你氣的,我保證!”小舅舅信誓旦旦地說。

青芒鬆了口氣,卻還是有點不放心,她問:“我用不用去跟冷老師解釋一下?”

小舅舅想了想,說:“我覺得你要是不放心,還是親自去解釋一下吧,反正我覺得他不會那麼小氣的!”

青芒在接下來的幾天,留意觀察了一下冷寒,發現他對她的態度與平常無異,但是魔鬼畫的事卻始終讓她覺得有點不尊重老師,她糾結著怎麼去跟冷寒解釋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她去冷寒辦公室送作業,辦公室裡只有冷寒一個人在。青芒猶猶豫豫、支支吾吾地說:“老師,其實……那個……魔”

還沒等她說完,冷寒打斷她“我發火的樣子挺醜吧?”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把她弄愣了,糟了,他還是在介意魔鬼的事兒。

她不安地用雙手捏著褲線,連連搖頭“不醜……”看著她一臉的緊張和認真,冷寒笑出了聲“哈哈哈!我這個魔鬼真的那麼可怕嗎?”

那爽朗的笑聲讓青芒如釋重負,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冷寒繼續笑著說:“我就是要做一個大魔鬼呀!整天跟著你們這群小魔鬼鬥智鬥勇,多有意思啊!”

青芒的魔鬼畫作業發回來時,她還沒來得及拿到手裡,就被鄧家文一把搶過去,他笑嘻嘻地說:“冷老師表揚你畫了一個他,我看看到底是個啥魔鬼?”周圍的幾個同學聞訊也紛紛湊過來搶奪,都想一睹魔鬼老師的風采。

那畫被鄧家文高高舉在空中,眾人仰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眼睛畫得最像老師”“頭上的火才是點睛之筆,和冷老師發火時一模一樣”“血盆大口誇張又形象!活脫脫冷老師啊!”

青芒感覺到有些對老師的不尊重了,便佯裝生氣地大聲說:“鄧家文!快還給我!”鄧家文見青芒變了臉色,推開眾人,乖乖地把那幅畫還給了青芒。

青芒接過畫,剛要收起來,冷寒笑著走過來問:“青芒,這幅畫可以送給我嗎?”青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老師索要這幅畫的目的,呆愣在那裡,一旁的任雪推了推她,示意她快答應。

青芒這才下意識地伸出手把那畫遞給冷寒。冷寒接過去,大踏步往講臺走去。

旁邊的同學開始各種猜測,鄧家文幸災樂禍地說“完了青芒,你死定了!冷老師肯定是要把這畫交給你家長了,治你個毀謗老師的罪!”

鍾亮也一臉壞笑地說:“得了吧,給家長算什麼,這敢畫老師的得拿到全校大會上點名批評!”

任雪給那二人的肩上一人捶了一拳,說“你們兩個烏鴉嘴!怎麼不說冷老師是要全校表揚青芒呢?”

鄧家文哈哈大笑,說“表揚?要表揚剛才發作業時早表揚了!任雪,你還真是個天真鬼呢!”

任雪氣得正要追著鄧家文去打,鍾亮突然叫住眾人,指著教室前面說“噓!別吵了,你們看!”

眾人抬眼看去,只見冷寒將那張畫放在講臺上,正用鋼筆在上面寫著什麼,一蹴而就之後,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畫壓在了講臺上一塊玻璃板下面。

前面幾排的同學紛紛好奇地圍過去看冷寒寫了什麼,一個男同學高聲念道“本魔鬼駕到,各位請接駕!”同學們都以為冷寒在自嘲,鬨堂大笑。

然而,他們始料未及的是接下來的日子,冷寒真的開啟了對他們的魔鬼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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