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湖畔坊市的節奏給打斷了。
陸季忠的命令給修習陰煞類功法的修士帶來了恐慌。
有煉氣境修習陰煞類的修士悄悄想離去,立即被築基修士鎮壓拿下。
喧譁的炫技場裡,聲音沉寂下來,面生的煉氣修士,最先被排查。
楚河一看這情況,就清楚是在找他,但他一點都不著急。
現在,他沒有來自未來時間線的記憶。
也就是說,順著這時間線不做任何改變,按照自已的手段和智慧,從容應對,他沒有遇到不可化解的難題。
在未來他,沒有選擇回檔,百欲逍遙宗的人沒抓到他。
星宿海魔道四宗,影月魔宗和幽冥血海宗,與百欲逍遙宗關係敵對。
這兩宗所管轄的地盤,不是逃亡的好目的地,在這兩宗地盤上,暴露了自已懂百欲逍遙功會被人追殺。
萬鬼宗和百欲逍遙宗關係略緩和,那是楚河逃亡的目的地。
“何道友,這是你押注該贏的,那一場三百靈石也包括在其中,一共是九千五百六十二塊靈石”,陸元遴含笑遞給楚河一個儲物袋。
楚河3倍賠率,因為他自已大筆下注,賠率直接下降了一截。
不過最終收益,也翻了個倍不止。
炫技場裡陸家修士,把一個個煉氣境修習陰煞類功法的修士帶離。
“何道友,你也是剛築基吧,不好意思,你也在排查之中,這邊請!”陸家一個男修,臉上帶著一抹陰狠說道。
楚河修羅伐天經,對殺氣感應極其敏銳,發現這人身帶殺氣,對自已起了不良之心。
緊跟著因修習百欲逍遙經對,他人針對自已不掩飾的慾望也有反應。
立即感覺到針對他的殺欲。
從兩者反應來看,修羅伐天經明顯更敏銳。
“松良,你去大兄那裡幫助坊市排查,這裡我來處理”。
陸元遴眉頭一皺,把陸松良支開,很熱情與楚河交談,不動聲色,詢問下楚河來歷。
遊歷四方的散修太多,許多人的來歷都無從查證。
楚河瞎編何劍鋒的身份,稱自已修丹道,劍道,武道。
他又有許多人的記憶,結合這些人的記憶,瞎編些各地風聞,陸松良根本無法辨別真假。
楚河在意識裡溝通系統,利用那次同型別秘術融合獎勵。
把所有丹道全部融合,一瞬間,各類丹道知識,互相辨證,去偽存真,錯誤的知識被糾正。
現在就算一些築基境丹師,在丹道基礎上,還沒楚河紮實。
交談一番後,陸元遴大為折服,這麼優秀的散修,還只有築基一層修為,不可小覷,若是能招攬為我陸氏所用,必定能為家族帶來極大收穫。
陸家飛快排查完坊市修士,所有煉氣境曾經修習過陰煞類功法的修士,全都被陰煞玄應符感應到,被拘禁起來。
楚河也被帶到了,這處院子裡。
院中佈置有聚靈陣,靈氣較濃,院牆青石砌成,上面爬滿了翠綠的藤蔓,開滿五彩斑斕的花朵,散發出淡淡的芳香。
牆角處,栽種幾株高大的古樹。
炎炎夏日下,蟬兒在枝頭鳴叫不止。
尖銳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像一把鋒利的刀片,來來回回割著忐忑不安散修的心。
陸家築基巔峰的家主,以及三個築基九層的長老,還有許多築基修士,全都在場。
許多煉氣後期後輩披甲持刀站立在一旁。
三十多個面生的築基一層修士,逐一陸續證明自已不是最近築基,而獲得離去許可。
最後,十天內,剛築基的修士,就只剩下了楚河和一個女修。
那女修長得極其普通,身材較高,體型略胖,沒胸,沒屁股,穿著常見的道袍,有三分男人相。
她驚魂未定被陸家女修拉進房間脫了衣服檢查,這才放走。
整個院子築基修士就只剩下楚河一人,陸家眾修環視在旁,有個築基修士拿著陰煞玄應符靠近楚河。
陰煞玄陰符沒有半點反應。
楚河以修羅伐天經築基,修出修羅戰骨,能把之前修習陰煞經的陰煞之氣,融入丹田液態五行法力之中,無跡可尋。
陸松良拿著個畫相,看了眼楚河,又看了眼畫相,覺得楚河和畫相上,至少有五分相似,他眼神微有些飄忽,瞬間變得陰鷙。
“四叔,我覺得就是這人,給我拿了!”
幾個不識楚河厲害的陸家築基修士拍自已儲物袋,祭出靈器。
“且慢!”陸元遴大喝。
陸溪怒道:“陸松良,你沒看見陰煞玄應符對何道友沒有反應嗎?”
陸松良辨道:“可是他長得有五分像!”
“拿給我看看!”
陸溪奪過,看了下畫像,再看看楚河,確實有五分相,但畫像中人很普通。
眼前的楚何,魁梧的身影孤獨地佇立在院中,站姿堅韌如山,很有男人氣概。
陸溪瞪了陸松良一眼:“這叫很像?這明顯是兩個人”
“沒準是築基之後,容貌氣度有了變化?”
陸溪聲音叮咚,為楚何辨解:“你築基時,容貌氣度變了嗎?”
陸松良:“這簡單,去把十天前給他辦理租賃洞府的弟子叫來看看,他是不是這般模樣”
楚河含笑不語,他當然不會蠢到以真容逃亡,築基之後,容貌氣度大變,現在才以真容示人。
他們就算找來之前辦理租賃洞府的中年修士,也無妨。
我以縮骨功,加幻化容貌法術,改變容貌租個洞府,衝擊築基,沒犯天條吧。
陸松良很快把那中年人找來,那人告訴陸松良,十天之前,租洞府的不是畫像中人。
陸松良眸光閃動,仍不死心道:“四叔祖,寧肯抓錯,有點懷疑不要放過,先拘了此人,請蠻象老祖回來查驗”
楚河站在那,一言不發,坦然待之。
我已築基,法力氣息大變,倒要看看金丹修士,是不是也無法辨別。
“陸松良,你這是故意針對何道友,你當蠻象老祖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百欲逍遙宗,花了那麼大氣力追緝此人,顯然涉事重大。在這些大風大浪裡,咱們小家族千萬不要在裡面胡來。
要是我們的資訊影響了上面的判斷,全族的雞犬都要跟著一起遭殃”
陸家家主陸季忠,緩緩點頭:“陸溪所說有理,越是風大浪急之時,越要穩,大風大浪中,不求有功,只求無過,何道友肯定不是百欲逍遙宗追緝之人。
不過何道友也不能離去,道友要恕老夫無禮了,老夫要請道友在湖畔坊市留一段時間。
湖畔的別院,道友可以隨便挑一間,免費住著。
等這風頭一過,道友就可自行離去,何道友,可願接受老夫如此安排”
楚河聳聳肩,無所謂道:“好,正好我這幾天忙著突破,彎月湖的風景還沒來得及仔細觀看,陸道友盛情留客,那我就再小住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