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雷繼續說鐘上校他們警衛連的事,“警衛連真正能起的作用,無非是站崗放哨,真打起來起不到戰鬥部隊的作用。還可以精簡些,騰出手幫助基地所有官兵提高整體軍事素質。”

潘中校問,“老大,”他已經對吳雷改稱呼了,“你說明天去要把我們野戰旅揍得七零八落,是真的嗎,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軍中無戲言,不相信是因為不瞭解我們。這麼多年你們打過仗嗎?沒有。見過打仗的生死嗎?也沒有。而我們這支部隊,從來都在打生打死,今早過來渾身還帶有硝煙味。一句話形容,比你們野戰部隊還野。一會我們去外面草原上,看看他們的訓練。”

走到大門前,潘中校請老大對他們的執勤,提點看法。對方表示答應:

“站崗動作標準無可挑剔,但在一線部隊完全無用,只是些固定待攻擊目標而已。停在院中的裝甲運兵車輛,緊驟規範,很方便對方用火箭筒快速擊毀。操場上整齊的宿營帳篷,更是容易被發現的主要攻擊目標。不是嗎?

一旦受到攻擊,對方一路撲進來就把你們打殘了,沒有任何反擊機會。就是心中完全沒有敵情意識。”

說著已經來到大門外200米處,鐵淦小隊訓練地方;他們都在草地上團腿打坐。邵冰的人也在一起跟著做。

鮮少校和鐵淦隊長過來敬禮、請示老大。吳雷命令道:“有行動,立即在30秒內把潘中校的200名野戰官兵全部消滅掉。漏掉一個、或被發現行動失敗。方法:用枯草紮成圈替代強力遙控炸彈,放置到對方殺傷距離內。10秒鐘準備……”

鮮少校迅速用識海搜尋標誌出位置,發到隊員們識海中。鐵淦作出分工後,舉手向下一壓……23名戴頭套隊員身影一動,就悄無聲息消失在幾位面前。邵冰站長計時。

潘中校認為比他們動作快,但藉助了夜色掩護。不是隻要一個被發現就算失敗嗎?除非全部人都死掉了。

時間過得很快,5秒回來了一個,門衛太近。最後,27秒時隊員全部到齊。鮮少校幽默遞上一頂頭盔道:“不好意思潘中校,條件有限、在帳篷裡摸了一頂頭盔做遙控起爆器,請象徵性按一下表示起爆、剪綵……”

這把鐘上校樂得,按著肚子在草地上打滾大笑不止。吳雷假裝嚴肅道:“必須親手手起爆,怎麼、願賭不服輸嗎?野戰官兵丟不起這個臉喲……”

潘中校一臉苦瓜相、諦笑皆非,道了聲:“對不起啦兄弟們、是他們逼的,到了那邊……”然後手提頭盔,隨一行官兵現場核實。

到了門衛,一眼就看到執勤士兵腳後跟放了個草圈,開口就罵:“你站崗站死了嗎?看看自已腳後跟是什麼東西?”士兵彎腰撿起草圈不明所以……

中校搶過草圈,給士兵裝進上衣袋,“給我收好啦,最好的紀念。好在是個小草圈,要是個大花圈、你就等著光榮了吧……”說完,一腳踢在對方屁股上,“給我爬到樹上去,隱蔽執勤。”

來到停車場,每輛戰場雨刮上都套上一個草圈圈,而駕駛員還在駕駛室裡酣睡。氣得潘中校一把拉開車門,把駕駛員提下來,“你今天好像就開了4、50公里吧,別的啥事沒幹就睏成這個鬼樣子,做春秋大夢了吧?”指著雨刮上的草圈道,如果真是顆遙控炸彈,第一個就炸死你這個驚不醒的夢中人。

駕駛員回嘴道:“不是有站崗執勤的嗎?我休息好、也是為了明天更好開車嗎?”不提站崗的還好,一提更來氣:“對啊、也是這個道理哈;但是,別人站崗執勤的可以站得像根電杆,瞪著雞蛋大的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你們把生命寄託在他身上?也就可以先後一起去西天了。你們幾個駕駛員從現在開始站在車蓋前,立正看著這個草圈、直到天亮。”

結果出來,無一漏掉、也沒一人警醒發現。這可是一支王牌山地一線野戰部隊,今天的模擬暖場演習,徹底暴露出真實問題。怪不得老大一再告誡參謀長不要太在意失敗和表露出的問題,看來這些問題被老大一眼就看出來了,換句話說:一抓一個準。接下來的軍事考察,老大說野戰旅會輸的一塌糊塗,潘中校也深信不疑了。

事不遲疑,潘中校下令緊急集合。今天帶來的200野戰官兵到齊。

潘中校話:“今天我們出來是幹什麼的?”“執行任務”眾軍大聲回答道。

“請大家相互看看:誰執行任務時,把頭盔給玩掉啦?”很快佇列中有人舉手,表示頭盔是他的。

“出列!到前面來,雙手舉著頭盔不動。”士兵照做了。

“好,請問頭盔是做什麼用的?”潘中校問。“報告,是保護頭部的。”

“那它怎麼跑到我手上來啦?”又問;“報告,我換修時在帳篷裡睡覺,覺得硌頭就解下來放一邊,靠著揹包睡著了。”

“本來也沒什麼事,但是,我們看到的20餘人特殊作戰官兵,明天就要和我們整個野戰旅大PK,還號稱把我們贏得落花流水,大家相不相信啊?大聲點、拿出氣勢來……”

“不--相--信!……”中校道:“對,我也不相信。咱們是王牌野戰部隊呀,怎麼會輸給他們呀?何況還是20多點人的小隊伍。”

這時佇列中冒出雜音:“報告中校,我相信……”並舉了手。

大家轉頭一看,是一中隊的鷹隼上尉。“為什麼?”中校問:

對方大聲回答道:“因為上午看到他們鮮少校,一個人單挑30名官兵,結果就是落花流水,而她卻不傷分毫。如此強大的單兵能力我從沒見過。像哪吒、紅孩兒、金剛葫蘆娃,而我們200人中誰也沒這個單兵能力。他手下的隊員肯定也不差。”小鮮想:得,我怎麼在上尉眼中的形象都是些小孩兒啊?

潘中校點頭,腹誹:自已的眼力勁,怎麼還不如手下。其實現在我也相信了。

“現在我接著講,為了迎接野戰旅大獲全勝,半個小時前雙方進行了一場友誼熱場賽,對方20名隊員向我們200名官兵發起了一場模擬突然襲擊。襲擊的方式就是用我手裡的草圈模擬烈性遙控定時炸彈,放在我們每一個隊員被襲擊距離內,不能被一個我們的人發現,包括正在執勤、站崗的人;也不能有一個被漏掉,否則我們就取得全勝。大家猜猜,剛才哪一方取得了勝利?”

佇列中一下有點嘈雜起來,“多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知道誰贏啦”,“我也不知道啊”,“那肯定是我們贏啦。”等等。

“模擬PK僅27秒就結束了;鮮少校拿來這個頭盔模擬遙控器,請我親自按下剪綵;還說是順手在帳篷裡摸出來的。大家給野戰旅太長眼啦,沒辦法、願賭服輸,丟不起這個臉啊,只有拿起這頂模擬起爆器,心情沉重地道了一句,弟兄們、請一路走好……

我還有個想法,榮譽室的獎狀、旗子太多啦,很單一;這次回去後建一個恥辱臺,把這個模擬起爆遙控器放上去,警醒一代又一代新兵。

現在我命令:所有隊員不管在崗位上和不在崗位上的,全部進入靜默防禦狀態,在外圍、基地中佈置出設伏和反擊陣型。長此以往,絕不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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