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驀然回首
“娘子，哪個花簪如何，親為夫一口，就買給你。”
“笙兒？”
沈浮轉過頭，卻見血染大地，屍骸累累，耳邊充斥震天動地的喊殺聲，聽見有人高呼“我大魏男兒錚錚鐵骨，死戰不退。我周家軍人人忠烈，寧死不屈。”
“紅衣怕嗎？”周鞠瘁問。
“怕，當然怕，怕死前不能再拉幾個墊背的。”霓紅衣一身紅甲染血，英姿颯爽，紅纓一揮，死傷一片。
“哈哈哈，那紅衣我們同赴黃泉，下世再見？”
“呸，下世你自已一個人過，老孃下世定要找個好男人，小弟弟就不錯。”
“呸，你別跟我提那混蛋。”
“嘻嘻，之前不是一口一個沈兄多親嗎？”
“那是老子瞎了眼，老子拿他當兄弟，他卻想睡我女兒，他孃的都可以做笙兒爺爺的爺爺了，虧他還下得去手，畜生啊？”
“誒，我看是某人氣不過，自家養了多年的嫩草，迫切的，自願往那老牛口中送吧！”
“紅衣你……”
“咻！”一羽箭向老周心口飛來，恰一柄長刀擋住了，週報國道：“老頭子，現在該你喊我爹了，兒子可是救了一命。”
老週一拍小兒子的後腦勺，喊：“滾！看看你大哥，多努力，要不是你閒著，還有機會來救你老子。”
只見周盡忠一身白衣如入無人之境，未染一滴血。
“啍，只不過比我會耍帥罷了？”
“老爹，我們一家算是整整齊齊了，呸，你咒你妹死嗎？”
“哈哈哈。”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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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毛線意思？”
“浮哥，以前不是和你說了，隨時入夢嗎？”
“呵，這可真是夠隨便的。”
“我要回去。”
“天黑請閉眼。”
“請玩家睜眼。”
“賀尊上，大事已成，臣已斷周家補給之糧，令援軍待周家死絕，坐收漁翁之利，大敗齊軍，長驅直入，皆時天下可定。”文士緩緩將一枚黑子放於棋盤，對一旁紫衣少年道。
沈浮睜開眼，一聽這話，一臉懵，又見“沈浮”道：“訊息放出去了嗎？”
沈浮笑了笑，遊魂嗎？他起身雙手抱於胸，看著這個夢中自已要做什麼。
“小魔，我投你，虧我以前如此相信你。”
“呵，我就是臥底，終於贏了浮哥你一回。”
“啍，這次是我大意了。”
舒宵道：“全金陵皆知。”
“沈浮”道：“十三年了，你說她知道我這十三年都在騙她、利用她，豈不以恨入魔，再讓她稱帝，以她的天姿便可，以氣運入半道，魔界之復又近了一步。”
“哦，尊上，不怕脫離掌控嗎？”
“老舒糊塗啊！魔與仙的不同在於，弱肉強食，只有吾夠強，眾魔生死皆在吾一念之間，啍，由不得她不聽話。”
沈浮看了一眼門外一晃而過的白衣女子，又繼續聽著他們的談論。
“走了嗎？”
“尊上早發現了吧！”
“老舒也演的不錯啊！”
“尊上以恨入道是愛、恨、痛吧！尊上現在可是要去做最後一步。”
“對，誒，陷的深了，這步非走不可，魔界交給你了。”
少年拍了拍文士的肩道，然後起身向周府而去。
文士接過少年遞過來的半片楓葉久久不語。
周府，西園沈浮看著穿著白孝衣的女子跪坐玉蝶梅花樹下懷中抱著紫衣少年，痛哭不已。
他看著少女悲痛不已，一陣心痛，上前想摸摸她的頭，抱一抱她，意識卻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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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鉛閣，三人席地而坐，圍著一躺在地上的紫衣少年。
“有辦法嗎？”許宵問。
“有以我半命輔以半片界葉，可起死回生。”
“但……”
“老舒直說吧！”顧醒道。
“尊上本以界葉儲存魔氣，現以界葉救尊上，需尋新的容器，以宵你的鬼之心，醒的九尾，可勉強用之。”
“可。”
“咱們的命本來就是尊上給的，此等皆小事罷了。”
沈浮看著滿頭白髮的舒宵，又見另外兩人氣血甚弱，苦笑：“誒，何必，又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尊上永世則魔界長存。”三人異囗同聲道。
沈浮起身，四人圍坐於棋盤。
“局勢？”沈浮淡淡道。
“周笙兒先以周家軍隊名義，聚不滿大魏的義土反魏，又滅三聖地，證明自已修為乃天下第一，現從者如雲。”
“三閣靜觀不動，必要時出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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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夢。”沈浮輕念，站於穿著一身黑衣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少女身旁，看著她處理著公文，他卻未見少女輕皺了一下眉。
“十三年了，出來吧！”
沈浮愣了愣，解開了“迷夢”，道“笙兒，何時發現的。”
“你剛用我就發現了。”
“不應該啊！”
“你總是如此自以為是？太熟了，所以發現了。”
沈浮看著她，苦笑，是啊太熟了。
“那笙兒，不要趕我走好嗎？我不奢求你原諒我，但留一個站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位置行嗎？”
“不行。”
“好。”沈浮緩緩轉身，準備走。
卻聽見她道：“你當年以半界葉和無憂劍護周家軍之魂，待我獲人界氣運便可復活，為何不說，就是為了我恨你嗎？”
“笙兒，對不起，我很自私在選擇了報血海深仇而不是一直愛你，愛就是寧可我死也你活，是不傷害是成全。”
周笙兒起身抱住他，道：“當年我刺你時，你已為了遮掩我入破凡境的修為受了重傷吧！還有你和祂的交易，還有這十三年種種。”
“沈浮你欺負人，想讓我恨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要我如何去恨你，壞蛋，大壞蛋。”
沈浮轉身看著擦了擦她眼角的淚，在她耳邊輕聲道：“笙兒，是在撒嬌嗎？這可真難得？”
“混蛋，去死，去死。”
“好啊。”
她見沈浮取出無憂劍，連忙握住劍柄，道“不行。”
“那笙兒可以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嗎，當年你那一劍刺我心，十三年種種過往浮現，我知道我愛上你了，如果你問之前，之前是喜歡，我初見你便一眼萬年。”
“啍，好吧，先給你個試用期。”
“笙兒，你以前不這樣的？”
“還不是跟某人學壞了，是吧戀童癖。”
“我不是。”少年抱著少女一本正經道。
“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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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紛至沓來，沈浮搖了搖頭，見燈火闌珊處，一少女向他走來，伸出二串糖葫蘆，在他面前晃了晃，“戀童癖發什麼呆呢，吃吧，不過貪吃鬼，只能吃一串。”
少年攬住少女的腰，在她耳邊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戀童癖，但我只戀你。”說完，吻向了少女的唇。
兩人吃著糖葫蘆又逛了會，少年問：“笙兒，我的試用期合格嗎？”
“勉強吧！”
“哈哈，那走吧！”少年牽著少女跑了起來。
“去哪？”少女問。
“娘子，今天可是洞房花燭，春宵一刻,值千金，為夫今晚就給娘子展示為夫的實力，包娘子滿意。”
“呸，夫君真壞。”少女紅著臉說道，但笑了笑，還是快步跟上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