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眨了眨眼,重新被他抱起來,剝奪了自已行走的權利。

“我也不知道,可是……不應該啊……”

明明地面那麼平坦,她怎麼崴的?

還刺痛刺痛的!

保潔阿姨上前道:“太太,這是您之前摔的,我當時在樓上擦扶手,沒來得及,您當時痛經太厲害,可能沒注意腳腕崴了。”

沈漾煩躁的嘆了口氣,“我是不是好沒用,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成一個廢物了……”

保潔阿姨好笑道:“太太想什麼呢?”

太太要是廢物,整個上流圈子還有某些名不副實的專家,那全部毀滅吧。

都不用活了。

顧景堯語氣淡淡,“看來我給太太找的傭人太少,得前前後後一呼百應,才能讓太太準確的給自已下定義。”

保潔阿姨捂嘴偷笑。

“憑太太的身份,往那裡一站,想要討好您的人前赴後繼呢!”

沈漾搖搖頭,輕輕道:“他們的討好又沒什麼用。”

保潔阿姨愣了愣,樂了。

顧景堯抱著沈漾一路到了臥室。

沈漾陷進柔軟的床鋪裡,抬眼看到顧景堯抬膝半跪在床沿,俯身湊近她。

沈漾眼神一瞬間驚慌,“你……不會那麼禽獸吧!”

顧景堯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是個禽獸,但也不會在這時候動你。”

沈漾放心了,眼睫顫了顫,又有點心虛。

“你不是禽獸,你很好。”

顧景堯把手放在她腰帶上。

沈漾剛說出去的話差點收回來,“你幹什麼?”

他神情淡淡,無波無瀾,“檢查一下。”

沈漾想阻止,但這個時候的她毫無力氣,完全就是任其擺弄的狀態。

就算掙扎,也像是在同他撒嬌。

意識到這個事實後。

沈漾擺爛了。

除了腳踝處崴到了是意外,右膝蓋和右肩膀處也有青紫的瘀痕。

顧景堯的眼神越來越可怕。

到最後眼底似乎夾雜著某種黑色風暴。

沈漾看著自已膝蓋上的淤青,忍不住吐槽,“這破身體我都嫌棄。”

她衣衫半裸,露著圓潤帶著瘀痕的肩頭,長髮凌亂的披散著,一點也不知道自已這個樣子有多引人垂涎。

景色雖美,顧景堯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

他默不作聲從外面拿了藥箱回來。

他斂著眼簾,側臉神色冰冷,坐在床邊,將沈漾的腳丫拉在自已腿上。

蒼勁的手指無意間撫過腳心,沈漾縮了縮腳趾,忍不住抖了抖。

“我……我自已來。”

她縮回腿,直起上身拿過噴霧。

肩膀處的傷火辣辣的,她沒有猶豫先低下頭給自已肩膀噴起來。

她面板白嫩,垂下眼簾看傷處的時候顯得眼睫長而卷,模樣看起來又乖又柔弱。

左手環過胸前,把右肩上的藥劑均勻塗開。

淡粉柔嫩的指尖在細膩白皙的肩頭上揉撫,連那抹瘀痕都像是鐫刻在雪白面板上的花朵。

沈漾心情煩悶,隨便抹了幾下就算完。

噴霧在肌膚上聚成細流滑下,一直沒入衣衫下看不見的地方。

顧景堯閉上眼睛緩了緩。

隨即神情淡淡的俯身,用洗乾淨的指尖幫忙塗勻。

在男人炙熱的手心貼過來時,沈漾肩膀忍不住顫了顫。

那種火辣辣的痛感似乎一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難以忍耐的、如同電流亂竄的酥麻感。

“別抖。”顧景堯不著痕跡的蜷縮了一下手指。

碰到她肌膚的指腹,似乎帶著灼燒般的滾燙。

明明他們已經無數次接觸交流。

但每次重新觸碰的時候,都會讓他忍不住精神顫慄、心頭滾熱。

他可能真是個禽獸。

顧景堯睫羽微垂,掩下眼底的幽暗。

他語氣平靜道:“連藥都塗不好,離開了我你該怎麼辦。”

沈漾微微一怔。

這話語罕見的不帶曖昧顏色。

卻又那麼輕易的越過了他們之間早就劃好的界限。

像是有一朵剛剛盛放的花,落在心湖,驟然泛起滿池漣漪。

顧景堯把噴劑從她手心裡拿出來,仔細處理了她的膝蓋和腳踝。

他的動作輕的發癢,所到之處帶過一串細細密密的顫慄。

沈漾面板泛起淡淡的粉色,眼神無處安放。

手指無意識抓皺了身下床單,透著珠玉光澤的指甲被潔白床單映襯得格外好看。

顧景堯握著她腳丫的手微頓,撩起眼簾看她。

“弄疼你了嗎?”

沈漾搖搖頭,眼神輕飄飄的像是沒有焦點。

“有點癢,你可以重一些。”

握在手掌裡的白嫩腳丫,像帶著暖意的滑膩錦緞。

顧景堯手心溫度越發灼熱,力道也失了分寸。

沈漾忍不住嘶了一聲,“我受傷的是腳踝,你捏我腳丫幹什麼!”

顧景堯連忙鬆開手。

深深看了沈漾一眼,緩緩把藥劑揉開。

沈漾想要扯過肩膀處的衣服扣上,卻被顧景堯開口阻止了。

“等一下,蹭到衣服上還要再塗一次。”

“可我好想去洗漱一下……”

顧景堯躬身把她從床上抱起。

沈漾忽然道:“為什麼你力氣那麼大,隨隨便便就能把我抱來抱去。”

顧景堯瞥她一眼,“你太輕了。”

沈漾垂下眼鬱悶的“哦”了一聲。

“你太輕了”這四個字聽到她耳朵裡等同於說她是個脆皮小雞仔。

沈漾自我反省,“那我多吃點,這樣你就不會總是像抱玩偶一樣抱我了。”

顧景堯似笑非笑,“你可以試試。”

沈漾瞬間來了精神,“多少斤你就抱不動了?”

顧景堯抱著她往衛生間走,“三四百斤的話……我可能會首選揹你,那樣不會妨礙行動,不過你要想抱也不是不可以……”

他語調懶懶,“超過四百斤的話,我可能需要鍛鍊一下了。”

沈漾一下子蔫了,“你居然能背動四個我……”

“算了,這有點為難我了。”沈漾嘆氣,決定放棄。

顧景堯低笑一聲,把她安置在提前墊好毛巾的洗手檯旁。

沈漾低頭看了下,“這好像是你擦臉的毛巾,我不小心坐到了……”

“我知道。”

他漫不經心道:“瓷磚太涼,經期不能受寒,更何況是你這副嬌嬌弱弱的身體。”

“謝謝你哎,那我再買條毛巾還給你怎麼樣?”

顧景堯拿起另一條毛巾用熱水浸溼,擦拭她的臉和脖頸。

沈漾懶得要命,化妝都嫌麻煩,平時最佩服那些無論工作再忙都能畫好精緻妝容趕去上班的人。

那種朝氣滿滿的狀態,想想都不可能屬於她。

她比較喜歡擺爛。

這也方便了顧景堯很多。

畢竟他沒學過卸妝。

沈漾被擦拭著臉,沒法說話。

等可以開口的時候,又被抓起手放在水龍頭下被揉捏搓洗。

就連指縫都被細細的摩挲過。

沈漾臉頰發燙,“我自已可以洗的。”

顧景堯充耳不聞。

重新回床上,沈漾又想嘆氣了。

靠在床頭肩膀疼,平躺腳踝疼,側睡膝蓋疼,終於找到個合適的姿勢,又開始痛經了……

她語氣幽幽,“希望有人早點研究出怎麼奪舍,我願意用我的臭皮囊換個健康的身體。”

說著說著她自已先樂了。

“想多了,我現在一無所有,沒人願意換的。”

一個脆皮弱雞打工仔,還有個為期半年的塑膠婚姻,以及不靠譜的親人……

顧景堯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每個現在,漾漾都是我最好的小姑娘。”

小姑娘……

這個稱呼,沈漾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他那裡聽到了。

看著顧景堯出去。

沈漾眼眸閃了閃,心中浮現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拿起手機開啟許依靈的QQ。

上面有一連串她的關心問候。

【漾漾,我以後再也不約你到電影院了嗚嗚嗚嗚嗚,我就知道人多的地方總會有幾個壞蛋嗚嗚嗚後悔死我了……】

沈漾發去一個安慰的表情包,【不怪你啦,就算不是這次,也會有下次,他們總能找到機會的。】

許依靈連發了好幾條內疚的訊息。

沈漾趕緊扯開話題,【之前讓你幫忙查的訊息有了嗎?】

許依靈:【你是說時光療養院的事嗎?我剛剛接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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