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恬在縣城裡買了兩匹藏藍色的細棉布。又在點心鋪子買了一些點心,就駕著馬車回了村子。

到冒子村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這兩天天氣漸暖,村口的大柳樹下一群人在坐著聊天。看見孟恬駕著馬車回來了。一個嬸子連忙開口問。

“哎,這不是禮子媳婦嗎?你不是被那縣衙抓去了嗎?怎麼還能回來?”

孟恬只是冷冷的看了那個嬸子一眼,沒有說話。她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嬸子是個嘴巴特別長又很惡毒的那種人。她來第一天就聽過這個嬸子在那瞎逼逼。

花嬸兒見孟恬沒理她,在一邊嘖嘖出聲。“看,還說這是什麼平原鎮上員外府的大小姐呢,這看著也沒有什麼家教嘛,見人了連句話都不說。怪不得被家裡直接趕出來,連嫁妝都不給。”

一邊的叫梅兒的小媳婦也跟著附和。“可不是嘛,花嬸子。聽說她還被那些柺子拐走過,哎呦,那指不定就是個不乾淨的了,所以她家才會拋棄她。”

花嬸子一聽來勁了,也趕忙要回話。

一邊坐著納鞋底的趙婆子指著花大嬸和梅兒說。“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不盼著人點好呢?大柱媳婦兒,你也是個新媳婦兒。這名聲有多重要,你自已不知道嗎?

別聽風就是雨的,而且這新媳婦嘴巴長在村子裡可不是啥好事兒。”

梅兒也就是大柱媳婦兒被趙婆子說的臉通紅一片。她心中有些憤恨不甘,憑什麼?憑什麼孟恬那個小賤蹄子長那麼好看?而且雖然那個傅禮癱了,但是她可是聽說那個傅禮讀書讀的特別好。這次去縣城治腿了,那要是萬一治好了,以後考個功名啥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可是她嫁了個啥?

一家子的糟爛貨,天天吵來吵去的,還有個二叔一天不著家,這都好多天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死去哪兒了,鎮上那個小寡婦三天兩頭的來家裡鬧,真是煩死了。

花嬸子本來還想再說兩句,不過趙婆子也是個厲害的。她不想跟趙婆子對著幹,要不然今天晚上準氣的睡不好覺。

她就是看孟恬不順眼。這孟恬要是不來,那傅禮一家子就是整個冒子村最窮的人。一個癱子,家裡倆孩子一個十歲,一個八歲,什麼也幹不了。一天天飯也吃不上,只能上山挖些野菜餬口。那看上去真的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她心中高興極了。

可是這孟恬一來,當天就在家裡那些僕人身上掏了好幾兩銀子,這一下子就把她家比下去了。她家又成了整個冒子村墊底的,她哪能不氣?

孟恬可沒有閒工夫理會村口那些人的彎彎繞兒。她趕著馬車進了院子,秀嬸子正好開門出來。

“哎呦,恬恬,你可回來了,擔心死我了。你這兩天都在哪兒呢?我前兩天讓大柱去縣城打聽你們的訊息,結果那縣衙是咋的了?

門口站著幾個大漢都凶神惡煞的。嚇得大柱子沒敢上前問。問了旁邊人,好多人都說不知道縣衙咋了,不過這幾天那些衙役好像都沒有出去瞎禍害人。

你說也怪我沒交代清楚,這大柱子沒在縣衙問著啥訊息,直接就回來了。我還想著讓他去醫館打聽打聽,看看你們。唉,真是…傻。”

孟恬被秀嬸子的一連串話逗得笑出了聲。

“嬸子,你也別怪大柱哥。本來縣城這幾天就不太平靜,我們都沒事,挺好的,您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秀嬸子將孟恬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看著似乎真沒啥事的樣子,心也確實放了下來。

她走近悄悄問。“真沒啥事兒了?你沒受啥牽連吧?

哎呦,這兩天就是村子裡都傳遍了。聽說你孃家那個,夜裡被偷了。說所有東西都沒了,還有,還有你那個二妹在城外的廟裡被…

哎呀,你說這咋回事呢?咋出這些事呢?”

孟恬聽著只挑了挑眉頭,看來古代的八卦傳的也很迅速嘛,冒子村這麼偏僻的地方都知道了孟府那點事兒,看來整個定全縣應該沒有不知道的地方了。

她雲淡風輕的說。

“秀嬸子,自從我被送到禮子家開始,就已經跟孟府沒關係了,他們愛什麼樣就什麼樣吧,咱們不管了。”

秀嬸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有開口。也是,人家都把恬恬趕出來了,擺明了是不要她了,她還惦記著幹啥?

現在出這樣的事也幸好是恬恬出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咋著呢?既然恬恬不想說,那就算了。

“恬恬,你今天咋回來了?禮子的腿咋樣了?”

“嗯,已經好多了,大夫說不用再在醫館裡,讓回家養著就行,所以我今天回來打算收拾收拾屋,明天就把禮子接回來。”

秀嬸子一聽拍了一下大腿。“哎呦,你還收拾啥呀?我這不剛收拾完屋出來嗎?這兩天我每天都來打掃,晚上的時候讓大柱在這住著。

你放心,家裡東西一點也沒少,這些天挺安靜的。屋子我也給你收拾的乾淨了,你啥都不用管了。

我這兩天感覺這天要下雨,剛才我還想著明天讓大柱上房頂上看看有沒有缺瓦或者茅草的地方。再給你補補,別讓屋裡漏了雨。”

孟恬看看天,感覺晴朗朗的,沒發現有要下雨的趨勢。“嬸子,你怎麼發現明天要下雨的?”

秀嬸子兩個手在兩邊袖子上拍打著。“這也說不準。不過看這兩天這悶悶的樣子,覺得有下雨的跡象,也不一定明天就下。

反正明天要是把禮子接回來的話,你就早點兒去。”

孟恬點頭,她還是很相信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的,既然說明天要下雨,那還真有可能。

正好家裡頭還沒有油布之類的東西,她明天記得去縣城買一些,萬一下雨哪裡漏,或者要出個門啥的,正好能用得上。

馬車已經拴好了,孟恬拿了一捆草料扔到馬兒旁邊。之後將馬車從馬背上卸下來支好。從馬車裡抱了一匹藏藍色的細棉布出來。

“嬸子,這兩天真的是辛苦您了。我也不知道您稀罕啥樣顏色的,就買了一匹這個顏色,家裡人都能穿,你拿回去裁幾身兒衣裳。

“哎呦,恬恬,你這是幹啥呀?鄰里相親的,幫個忙不應該的嗎?

你快留著給二澤和禮子做兩身衣裳吧。我們家裡都有衣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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