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裡,淑妃捏著塗了豔紅丹蔻的手指,眼神發狠。

宮女綠兒奉承淑妃:“娘娘,一定是宣室殿新來的那個小賤人勾引聖上,才讓聖上罰了您。”

“她算個什麼東西!本宮是大司空的女兒,未來這後位說不準也是本宮的,她是哪個阿貓阿狗,敢給本宮使絆子!”淑妃眼神要噴火,“本宮從未被聖上罰過,等本宮抓著她錯處,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綠兒一臉諂媚:“娘娘的美貌後宮誰人都比不上,這後位必是娘娘您的。”

淑妃瞄一眼綠兒,嘆口氣:“還是家生的奴婢對本宮好。”

在淑妃看不到的角落,綠兒一臉不屑地翻了一記白眼。

她可不甘心做一輩子淑妃的奴婢!

剛隨淑妃進宮那年,看到聖上的清朗溫柔,她就喜歡上了聖上。

聖上對宮裡的宮人們不錯,綠兒也漸漸有了妄心,總想著有朝一日做上主子,也有人伺候自已。

於是每回聖上來長樂宮,綠兒都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著哪一日淑妃身子不適自已可以替了她伺候聖上。

淑妃是個無腦的,竟從未懷疑過綠兒。

大司空的女兒又怎樣,還不是這麼無腦!綠兒伸手撫摸自已的臉頰,心想自已長得這麼好看,總有一日出人頭地!

這些日子,妙宜侍奉在宣室殿的御書房,日子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皇帝陛下每日變著花樣投餵她,妙宜只是有些苦惱自已的衣裳要穿不下了。

“都怪陛下,我的衣衫都變緊了。”妙宜喝著冰冰涼涼的稠酒,嘟囔說。

“衣衫緊了怪衣衫,讓尚服局準備新衣裳就是。”沈君堯一邊批奏章一邊抬眼看小娘子,她說著衣衫緊了嘴上可一點沒停。

“陛下說的這話很對,怪衣衫,怪衣衫。”妙宜眼睛亮晶晶。

“月末寡人要去南疆,小娘子一人留在宣室殿,有什麼需要的就找內侍總管。”

“陛下又要出征了?”妙宜撇撇嘴,“你回來才不到兩個月,這次出去多久回來呢,南疆的戰事緊張嗎?”

“你這一口氣問了我許多問題,先回答你哪一個呢?”沈君堯放下手中的奏章站起身來,看著她正色道:“我朝與姜朝的戰爭不打不行,寡人答應你,會有盛世太平的。”

妙宜相信他。

九月初,聖上御駕親征南疆。

皇宮裡宣室殿又空了下來。

宣室殿的主人外出了,宮人們也可以鬆快些,不必處處小心翼翼。

一日午後,妙宜在院裡躺椅上閉著眼睛打瞌睡,宣室殿的宮人蘭兒來找她。

蘭兒推推她,說:“陸姑娘,別睡了,左右聖上不在,今日我們不當值,咱們去太液池吧。”

妙宜閉著眼睛嘟囔:“蘭兒姐姐,一個池子有什麼好看的呀。”

“你不知道,太液池的荷花還開著呢,過了這個月可就看不到了。”見妙宜不動,蘭兒上來撓她的癢癢。

“蘭兒姐姐,饒了我吧,我和你去。”妙宜怕癢,連忙答應蘭兒。

兩人鬧著走到了太液池,朱牆環繞綠水,古木參天,池中荷花嬌嫩,荷葉碧綠。

景色甚美。

妙宜拾起一塊石頭來拋入池中,池水盪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大膽奴婢,往池中扔了何物?”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

妙宜不解回頭,看到一身著宮裝的宮人朝她們二人走來。

那宮裝女子上來就扯著妙宜的手腕把她扭倒在地。

再抬頭,妙宜瞅見後頭的那位貴人,是解了禁足的淑妃。

“綠兒,何人在前面吵鬧,擾了本宮的清淨。”

“娘娘,是那個新來的賤婢。”綠兒一臉趾高氣昂。

妙宜一臉黑線,她又沒有見過這宮女,她如何曉得自已是誰,必是淑妃早看見了她故意來找茬。

裝!淑妃怎麼不去演戲呢!

“娘娘,這個賤婢不知道往太液池中扔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叫人下去搜,搜到給本宮回稟。”淑妃還是一副美豔的模樣,但是這心腸也太黑了。

幾個內侍手腳麻利地跳下去,沒一會兒就撈上來了什麼東西。

“娘娘,這是撈上來的東西。”內侍低頭回稟。

“拿過來給本宮看看。”淑妃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妙宜心想,她不一定心裡有多高興呢。

“不能啊娘娘,這髒東西恐怕汙了您的眼睛。”內侍也裝模作樣回稟。

“什麼?難不成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淑妃柳眉倒豎。

“回稟淑妃娘娘,這賤婢扔了見不得人的腌臢物。”綠兒從內侍手中奪過來撈上來的東西,假模假樣看一眼,就上來汙衊妙宜。

綠兒又把東西拿到淑妃面前,淑妃看一眼假裝嫌棄地歪過頭,怒聲說:“後宮之中哪來的此等腌臢物,陸宮人你還有何狡辯的!”

妙宜內心:要說腌臢物,誰也比不過淑妃您呀,一劑猛藥下去,把聖上都搞廢了。

不能這麼說,這麼說自已就小命不保了。

“娘娘,是奴婢的不是,娘娘人美心善,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自知無顏在宮裡了,娘娘把奴婢趕出宮吧!”妙宜心想這宮裡是非不斷,還不如趁早提桶跑路,反正自已薅夠沈君堯的羊毛了,出宮也能吃喝不愁。

淑妃本來還在想該怎麼處理陸妙宜,現下她上趕著要出宮,她乾脆成全她。

“多少還算有點廉恥心,來人,看著這賤婢,讓她收拾完東西立馬滾出宮裡。”

把一個眼中釘肉中刺趕走還不夠,等她到了宮外,自已再找機會讓人除掉這個後患。淑妃面上一臉仁慈,心中另有了惡毒的盤算。

“陸姑娘,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帶你去太液池,你也不會被趕出宮了。”宣室殿裡,蘭兒在妙宜身邊哭哭啼啼。

“不怪你,她鐵了心要收拾我,與你沒有關係。”妙宜朝她笑笑,“再說了,你看,聖上給我這許多賞賜,夠我生活了。”

她倒是有些捨不得沈君堯,可他現下也不在宮裡,日後能不能再見那就隨緣了。

妙宜揹著鼓鼓囊囊的包袱,捂住嘴不讓自已笑出聲來,有了這些金銀財寶,自已可以苟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算什麼,就當是打工人被辭退的補償吧。

妙宜心中雀躍:終於不用起早貪黑啦!

但面上妙宜還是裝作一副不捨的樣子,可不能再讓淑妃發什麼神經了,她這鹹魚還不想粘鍋呢!

“就送我到這裡吧!”妙宜“不捨”地拍了拍蘭兒的手。

她與蘭兒道別,一步三回頭地走出宮門,剛拐過一個彎,妙宜長舒一口氣,正要蹦起來慶祝一下,耳邊傳來男子熟悉的聲音,“陸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寧王?”妙宜還沒有轉入喜悅的氣氛中,就看到一身銀白色華服,瀟灑不羈的寧王。

“你這是從宮裡逃出來的?”寧王的桃花眼瀲灩多情。

“可以這麼說。”妙宜想一想,說自已是逃出來的也沒錯,要不是自已主動要被扔出來,怕是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

“本王早就知道陸姑娘放不下我,看來皇帝表哥也沒有什麼魅力嘛。”寧王負手而立,微微彎下腰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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