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堯立在廊簷下有些自閉,內侍小跑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陛下?陛下不是要看書嗎,這就出來了,陛下現下要去哪裡?”

“宣六部尚書,寡人有事商議。”

既然自已有些不痛快,那便要讓他人也不痛快,六部尚書也不用休沐了,都來陪皇帝自閉吧!

勤政殿內,六部尚書面面相覷,不知道聖上今日為何召見他們。

沈君堯端坐在九五至尊之位上,矜貴雍容。

“禮部尚書,姜國質子已來朝三日,想必現下應當已經適應了皇城的生活。”

“回陛下,姜國質子現下住在皇城客棧,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寡人打算辦一場歡迎宴,好好招待這位姜國嫡子。”

“是,陛下,臣必定把這場歡迎宴辦的好好的。”禮部尚書回道。

“戶部尚書,今歲朝野安定,百姓安居,寡人要你和戶部想出一個法子來減免百姓的賦稅。”

“臣領旨。”

“兵部尚書,雖是此戰大捷,可日常練兵不可懈怠,寡人下月要巡視軍營。”

“是,陛下。”

“刑部尚書,今歲初始,案件不可積壓,寡人會隨時去巡視。”

“陛下,臣知道了。”

“吏部尚書,今歲要開春闈,你還有不到十日時間,務必保證春闈一切順利。”

“是,陛下。”

“工部尚書,春日多雨,要防凌汛,近日要多派人手巡防堤壩,修築堤壩。”

“陛下,臣知道了。”

六部尚書走出勤政殿,都有些疑惑,這些事情陛下早已在大朝會上說過了,為何要在休沐日把他們從被窩裡拉出來再講上一遍?

他們搖搖頭,陛下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沈君堯回到宣室殿,晉陽長公主已經離開了。

妙宜坐在朱窗邊,倚著暖塌發呆。

自已是個沒有志氣的,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趴下睡一覺。

沈君堯就是她的貴人。

她很想抓住他不放,可是他不是她一個人的,他是天下萬民的。

妙宜神思睏倦,靠在暖塌上睡著了。

沈君堯走到殿外,隔著窗子看見了這樣的一幅春日美人圖,心下微動,進殿內時踮著腳,生怕吵醒了妙宜。

雙眸微閉,鴉黑的發垂在一邊,沈君堯輕手輕腳給她蓋上薄被。

午後,大雨傾盆,皇城又落了雨。

天瞬時便黑了,春雷滾動,炸開在陰沉沉的天空。

妙宜怕雷,這時被響雷驚醒,一時心慌難受,坐在暖塌上不住呼氣。

殿內沈君堯本燃著一盞油燈在桌案邊看書,看小娘子驚醒,坐在暖塌上心神不定,他放下手中的書,快步走向妙宜。

又一道響雷滾過,炸開在宣室殿上方,妙宜禁不住害怕,沈君堯提燈而來,站在妙宜身邊,殿外大雨滂沱,嘩嘩的聲音襯得殿內寂靜無聲。

妙宜轉身一把抱住沈君堯的腰,男子腰間香囊中幽幽的安神香令妙宜心緒漸穩,沈君堯不敢回抱妙宜,把手放在妙宜鴉黑的發上,輕輕安撫。

“沈君堯,不要離開我。”妙宜小聲說。

“好,我不離開你。”男子聲音溫柔。

“皇兄想要陸姑娘留在宮裡,始終是要給陸姑娘一個名分的。”兗王在宣室殿內說。

“寡人想要陸姑娘做皇后。”沈君堯沉聲說。

兗王驚訝,他竟不知陛下如此喜愛陸姑娘。

“我是真的心慕於陸姑娘,是作為沈君堯本人而不是皇朝的聖上。”

兗王沉思:“秀女即將入宮,皇兄打算何時冊封陸姑娘?”

沈君堯身著青竹色的直裰負手而立:“自是要等小娘子願意。”

兗王走出宣室殿的時候,不覺想到了那日大雨中,蹲在雨裡懷抱著一隻貓兒的傅家姑娘。

如果不是擔憂朝臣們彈劾陸姑娘的奏章埋沒了她,沈君堯真想一舉把陸姑娘封為皇后。

不過沒關係,早晚陸姑娘都會是皇后。

沈君堯數次推脫選秀,早已在前朝已被朝臣們“罵”得狗血淋頭,他默默捱了這些,妙宜全然不知。

不過聖上既已選秀,朝臣們也不會不知好歹地抓著聖上的“錯處”不放,他們也只是象徵性地顯示一下自已作為國之肱股的責任心。

陛下已經選秀了,也算是對朝臣們的退讓。

眼下只是一場選秀,觸動不了朝臣們的實質利益,自然不會再有人傻到不斷地頂撞聖上。

聖上雖脾氣甚好,但也是在刀山火海里滾過來的,手上沾過血,脾氣再好,也是掌有生殺予奪大權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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